将相和(修文)-《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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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皆惊愕。挽月和敏鸢也都瞪大了眼睛。

    乐薇吓得盈了泪,“爷爷,大姑姑和小姑姑就是闹着玩儿的,都过去了真的!我小时候也顽皮来着。您别罚她们了,小姑姑这般清瘦,又是刚来,您让她往后怎么想这个家?怎么看待您、看待我们这些家人?”

    额尔赫也愣住了,“老爷,这不能吧……都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这传出去名声就毁了!”

    “我说话不好使?那扎克丹,你去拿!”

    扎克丹朝额尔赫望望,麻利地出去,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根长麻绳。

    绳子扔到地上,“老爷,绳子给您拿来了。”

    鳌拜朝绳子看了一眼,狠狠剜了他一道,“谁让你拿麻绳了?还拿这么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捆牛捆猪呢!”

    扎克丹悻悻然低下头,心里嘀咕:不是您说拿绳子拿绳子么……

    额尔赫顿时了然,对吉兰吩咐一句,吉兰赶忙从外头寻了一缕一指宽的布条,呈了上来。

    鳌拜吩咐道:“把敏鸢的右手和挽月的左手绑在一起,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替她们解开!什么时候对对方道歉了,什么时候解。你们俩要是谁自己动手了,我就打死吉兰或者那什么星,什么冬。乐薇不许跟着,回你自己屋里把《孙膑兵法》抄一遍。”

    乐薇傻了眼:“她们俩打架,这里没我什么事儿啊?”

    “你若足够聪明,她们俩就打不起来。”

    乐薇:我真是无妄之灾!

    乐薇自认倒霉,也不敢再替二人求情了,只得同情地看了挽月一眼,“小姑姑,我先走了,那你自己保重啊。”

    婢女蜻蜓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您有这功夫还是先同情同情自个儿吧!

    鳌拜又加了一句,“不许奴婢帮忙,今天一天,就让她们俩自己解决一应事宜,谁敢上手帮忙被我知道了,就剁手。”

    一听到要打自己贴身侍婢,两个人都不敢替自己分辨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布条绕到自己手腕上。

    绑好后,敏鸢使劲挣了挣,直接把挽月一踉跄拉到了自己怀里,“哎哎,你别靠我!”

    挽月没好气道:“你不拽我,我怎么会倒。”

    二人别别扭扭站好,鳌拜甚是满意,“都回去吧!”

    敏鸢气急败坏又毫无法子:这不跟坐牢似的?!

    挽月:糟老头子好手段!

    两个人不情不愿地出了荣威堂。

    敏鸢不客气道:“吉兰我们回春和苑。”

    “凭什么回春和苑?我还想回悠然居了。”

    敏鸢转过脸来,刚要发作,挽月慢悠悠道:“哎,你别这样看我,再近就亲到我脸了。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都老实点少蹦哒吧。”

    敏鸢虽生气,却也无可奈何,边走边道:“阿玛真偏心,绑我的右手,给你留右手用。”

    挽月没好气道:“你心里先入为主觉得他偏心,自然处处都觉得是。他对你不好吗?我以前连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哎呦,你顺拐了!”

    “你踩我脚了!吉兰!吉兰!”

    挽月真是头大了,这个大姐,虽说快三十了,一点都不成熟,幼稚的很!说到底还是被保护得太好。

    迁就着敏鸢,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春和苑。这春和苑里一向冷清,平日里敏鸢性格孤僻乖戾,对待下人也不宽厚,春和苑常常安静得如同深宫冷院,今日难得一见人多,竟也有了人气。

    “这院子可真大!”挽月由衷赞叹道。

    敏鸢流露得意之色,“这院子冬日里日头可足了,虽说悠然居也大,还有一处荷塘。可我院里有一棵柿子树,事事如意呢。是阿玛让人亲自给我移植过来的。”

    吉兰惊异,竟然在大小姐的脸上难得见到了笑容。

    “吉兰,都晌午了,还不吃饭?”

    “我这就去传菜!”

    阿林也不甘示弱,“我也去传菜!”

    吉兰白了阿林一眼,“既然我都说我去传了,怎么你也去?还怕我苛待你们小姐不成?”阿林快步走着,“你又不知道二小姐喜欢吃什么。”

    不一会儿,各色菜式就布满了桌子。一边是烩鲤鱼、清蒸羊羔、丁香鸭舌;一边是西湖牛肉羹、龙井虾仁、醉蟹、上汤白菜。

    敏鸢嘲笑,“你就吃这个啊?南蛮小家子气!”

    挽月懒得同她计较,早饭就没来得及吃,又打了一架,这会儿恨不得大快朵颐,“你吃一个大家子气的给我看看!”

    她倒是拿起了筷子,可敏鸢却使用惯了右手,被绑着呢!可临走的时候,老爷吩咐了,谁敢帮忙就剁手。于是所有的丫鬟再畏惧大小姐,此时也都站着不动。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性了!求她?还不如让自己去死!敏鸢赌气地左手拿起筷子,开始尝试夹东西。

    身边的人早已吃得香喷喷,敏鸢连口饭都没舀起来。

    挽月看见了,一愣,“你不会用左手啊?”

    敏鸢拉着脸一言不发。

    挽月长叹了口气,“唉,我真是苦命,帮人忙人家连个请都不说。”

    “我又没要你帮,大不了饿一天。”

    “万一不止一天呢!阿玛可没说时限!”

    敏鸢顿时哑口无言。

    挽月笑盈盈撕了一条羊腿递给她,“行了行了,暂时不吵了,吃饱了再吵。”

    “嗯。”这点上,敏鸢同她达成了共识,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挽月也拿来了那只螃蟹,“那你也帮我一下,把这盖儿掀开。”

    敏鸢一脸嫌弃,“这什么呀?能吃么?螃蟹不是应该蒸熟么?”

    “好吃得很!花雕酒泡的,要不要尝一点?”

    螃蟹的鲜甜和花雕酒的香气混在一起,入口即化,滑不溜口,一点也不腥,鲜得人眉毛都翘起来了。

    “好吃吧?”

    “嗯。”敏鸢笑着点点头。

    “江南好吃的多了。有机会,带你去尝尝。”

    敏鸢微微惊诧,侧脸望着挽月。挽月也反应过来:对面这个是她的仇敌哈!于是尴尬地笑了两声,“我跟你说的客套话,你不要当真哈!”

    一顿饭下来,敏鸢倒没什么,挽月累得不轻,又是给人喂饭,又是擦嘴的。反倒像半个丫头。折腾了半个时辰,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

    吃完饭,挽月拉着敏鸢朝床上一躺,“睡一觉吧,等晚上再去跟阿玛求求情,待在一起少动弹,减少一些比较难的动作。”

    “咕噜!”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挽月眨眨眼,“你没吃饱?”

    只见敏鸢的脸色比白墙还难看,挽月吓得坐了起来,“你怎么了?不舒服?吉兰姑姑!”

    吉兰赶忙跑了过来,“怎么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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