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人生登科小三元(上)-《状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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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中秋月明,今夜却并非佳节,圆圆的月亮仍是爬出了东边的山头,将地面上罩了一层朦胧的月色。沙灯恍起微微的火焰,照的这小院也是红亮起来。范宽因为陈尧咨二人州试未曾在家,今日便设这家宴,算是为这秋闱二人一些激励。
几人也是把盏举杯,宾主尽欢。这有酒之时,哪少得了贺山这厮,只见他手提青色蓝瓷玉液壶,见着人便要浮上一大白,众人皆是莞尔。
范宽也是笑的得意的捋了捋胡须,道:“这秋试已过,不知贤侄可有把握?”
陈尧咨笑了笑,道:“这倒是难以猜测,看此情形,怕是不会有太大问题,在试论之试,小侄经周通判亲评,也是颇为赞赏,小侄倒是与他对上一联,也添了几分乐趣。”说着,便把那交卷之时的始末与范宽细细道来。
范宽听闻那王奕得了个‘思围周密’仍是欢喜不已,不禁大笑起来,道:“这周大人何时也是如此戏谑起来,这一番评论,也只有那学子不明就理,白挨一回讽刺。”
范?听着这奇事,不由得叹了叹道:“为何我就不早些交卷,白白的错过了这一趣事,可惜了。”说着,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之乎者也几句,又为此浮了一大白。
贺山笑道:“少爷,你们读书人真是愚不可及,酸不可测。”说着又摇了摇头,自顾得叹息起来,似是悲天悯人一般。
范宽奇道:“为何如此之说呢?”
贺山笑道:“范大人不知晓了吧,你看那王奕被骂了还要一番感激,不是愚不可及何也。”
范宽点了点头,道:“此言也是有理,可这并非酸楚吧。”
贺山笑道:“你看范公子,本是高兴事,被他一句的之乎者也,弄得人头都昏了,还要自顾得来上一杯,不是算不可测,那是为何?”
这话说的在座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范仲淹点了点头,笑道:“此言也是有理,咱们这些也算一群酸人了。那贺大哥可是顶得住咱们的酒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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