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决绝-《重生,医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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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马车穿梭在街市上,最后缓慢的停在了欧阳府门口。

    “殿下,请。”车帘挑开,侍卫在欧阳寒还未下车前,就将一把大伞笼罩在前方。

    欧阳寒来到到欧阳带来一份深沉的庄重。

    “殿下。”随从从侍卫手中接过雨伞,恭敬的等着欧阳寒下车,用意很明显。

    许久后的静默,欧阳寒最终走下了车。

    “谁也不许跟上。”欧阳寒冷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语气也寒彻骨,一把抢走随从手中的伞。

    “殿下。”随从急着叫道,自阴妙菡郡主死后,殿下突然消失了几个月,南国几乎出动了所有人全力找寻他,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总算在东国将殿下拾回,而他这个随从,就转成了殿下十二个时辰的贴身随从,就连殿下就寝,他也在寝室外打地铺,就怕一个不小心,殿下又从他眼皮底下溜了。

    冰冷的凤眸犀锐地扫了随从一眼,吓得随从退后几步,他敢闯进殿下的寝室里挖他起床,却不敢踏进欧阳府一步,尤其是在殿下反对的情况下。

    欧阳寒阴沉着脸,悲痛伴随着雨笼罩在他头顶上,脚步沉重的踏入欧阳府。

    欧阳府,没有房间,只是一座山被包围。

    一条笔直的青石路直通向内,石板路面被雨水冲洗得光洁,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微带寒意的轻风夹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道路两旁,花木扶疏,最夺目的是路边花圃中开得正香的桔花,白色的花瓣在雨滴的映衬下透着晶莹的光泽,景色颇为清幽却透着一股异样的沉痛。

    这场雨昨夜就开始下个不停,路边的草丛中还不时可见一畦畦的小水洼,放眼望去,仿佛欧阳府在这细雨迷雾中变得灰暗不堪,沉浸于一片阴霾暗伤中。

    雨,打在伞上,滴答滴答,纠心的痛让人肝肠寸断。

    遍野的熏衣草,香味沁人心脾,让整个山坡被紫色包围,山坡顶,一座孤坟静静的屹立着,墓碑上只雕刻着,“亡妻”两字,任凭风吹雨打,冷冷清清宛如千年的孤寂一般,欧阳寒盯着墓碑,心一阵一阵的发痛,他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能接受她的死,需要多强的承受能力,才能来到这块承载着他永生永世痛苦的土地。

    “妙菡,我想你。”简单的五个字,每个字都似要从舌尖喷出艳红的血,欧阳寒卸下冰冷的外表,蓝眸里是沉痛到化不开的忧郁,也夹着对阴妙菡的眷念深情。

    欧阳寒贪婪的凝视着墓上雕刻的字,片刻后,大伞从他手中滑落,任由雨水滴打在他身上,蹲下伟岸的身体,修长的手抚摸上照片上人儿的脸,指腹传来冰冷的温度,欧阳寒的心更是跌入千年寒潭中。“三年了,妙菡,你离开我三年了,孤独的躺在我为你而建的墓园里,不寂寞吗?”

    当年一别,却成了永别。

    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年无论发生天大的事,他也坚决的要去东国将她抓回来,不,应该是根本就不会让她有去东国的机会。

    “妙菡,二皇兄跟妙语终于放下芥蒂走到一起了,还生下个小宝贝,而我,却只能对着冰冷墓碑。”欧阳寒的语气有些抱怨,轻轻抚摸,想象指下轻触的是她细致而柔润的肌肤,而非此刻冰冷坚硬。心痛至深处,牵扯得五脏六腑都颠倒翻转。

    雨停了,欧阳寒身上的锦袍也浸透了,发梢滴着水,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俊逸的五官往下滑,在他脸膛上留下一条水痕。

    欧阳寒坐在墓碑旁边,头靠在墓碑上,不知过了多久,雨过天晴,太阳拨开了层层迷雾,洒在他妖冶而邪魅的脸上,暖洋洋的,水痕渐渐隐去,没有她的做陪,他的生命便空洞如死水,再也激不起一点波纹。

    自阴妙菡出事后,他就浅眠,午夜梦回,粉骨碎身,尸横遍野,全是她惨死的画面,他却找不到她完整的尸体,似真似假,心神折磨。

    “妙菡,没有我陪,你是否也会如我此刻一般,噬骨般的思念着你,妙菡,你不会再寂寞了,你的欧阳寒哥哥这就去陪你,黄泉路上携手不离。”一把匕首从衣袖里滑落到手中,抬起手,将匕首对着胸口,闭上双眸,欧阳寒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这一刻,万物也停止了呼吸。

    “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殉情吗?”一道声音打破死寂,接着又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她死了三年,现在才为她殉情,不觉得晚吗?”

    欧阳寒一愣,手僵硬住,睁开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五官棱角分明的俊逸,妖异而深沉的琥珀色眼眸,目光流转之间泛着光华和邪恶,纯血统的北国。

    “你是谁?”欧阳寒没移开匕首,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进来的?欧阳府虽算不上像王宫一般铜墙铁壁,却也没那么容易就进得来,尤其是门口还站着一群侍卫,此人却能躲过危险出现在他面前,不惊讶那是假的。

    “孤狼。”

    欧阳寒了然,神探孤狼,他的名字影响整个天下,没有他查不出的事,也没有他去不了之地,神出鬼没,就算是北国的迷宫,他也能来去自如,入无人之界。

    孤狼没再说什么,手一振,暗器射出,电光火石之间匕首从欧阳寒耳边穿过,手中的匕首也落在地上。

    目光从落地的匕首移开,欧阳寒盯着孤狼,眸中冷如寒冰。

    “阴妙菡十岁那年,我跟她通过一场婚礼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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