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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飞鸿看爷爷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非常郑重，不是平时的口头教育，也就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爷爷，鸿儿记住了。”

    田丰茂看孙子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欣慰地点点头：“鸿儿，爷爷再送你一副对联，你装裱好挂在办公室里。”

    “好的。”

    田丰茂换了一枝中号毛笔，信笔写下：人重官非官重人；德胜才毋才胜德。

    “爷爷，我一定照此去做。”

    田丰茂站直身子，意味深长地说：“鸿儿，爷爷要的不只是你这句话。这几天，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当年我在国民党军队当师长时，你祖爷爷为了不让我打内战，让我跪在祖宗的灵位前发誓。我牢记你祖爷爷的话，宁可解甲归田，也不跟着蒋介石打内战。鸿儿，虽然现在不兴那一套了，爷爷还是想让你为自己说的这个话起个誓。咱们习武之人讲究武德，读书之人讲究品德，你要步入仕途，爷爷也不拦你。但官场那汪水很深、很混，很容易陷入泥沼。我要你牢记做官的官德，不要当赃官、贪官。我虚岁91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入土为安了。爷爷的在天之灵，不愿，也不能做一个赃官、贪官的爷爷。”

    田飞鸿把爷爷身后的椅子放端正：“爷爷，您请上坐。”

    田丰茂端坐在椅子上。

    姜欣茹、乔怡欣、厉娜娜三个人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家教。她们都不说话，屏住呼吸，静观着眼前的一切。

    田飞鸿后退半步，郑重地跪下：“爷爷，我起誓。如果我日后成了赃官、贪官，就如这纸镇一样，粉身碎骨。”

    说着，田飞鸿将书画案上一个压纸的用坚硬的石头磨成的纸镇抓在手里，用力一拧，只听“卡嚓”一声，石头纸镇在手里断为几节。然后郑重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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