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亲的馈赠-《赤睛魔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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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
说着,老吕已接过了福伯递来的一杯酒。先是放在鼻下嗅了嗅,只是初尝酒味,老吕的面色便泛起了微微的红色,足见那酒是多么地珍贵。一抬手,老吕满饮了杯中酒。而后,福伯携着老吕出了小院的月牙门。他们的身后,缀着的是元同的目光。
元同,看到福伯竟将一小锭银子塞入了老吕的手中。那银子元同一点儿也不陌生,就是自己给元雷做陪练换来的。足足有二两呢,那,那可是自己和福伯差不多半个月的钱粮啊,元同的心猛地一沉。人情,人情原本就淡凉如水吗?元同暗暗起誓,以后,以后这种情形再也不会发生了。
此时,福伯已经回转小院。见元同愣在院中,不禁眉头皱起。
“福伯。”
“小少爷,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小少爷,天色也不早了,您就早些休息吧,明日老奴还有礼物给您呢?”
礼物,元同的负面情绪全然被礼物冲了去。看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日色将昏。陪着福伯将东西拾掇停当,元同才回到自己的屋中。那时,月色正慢慢地挂起。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月色,元同回想着自己的机遇。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元同已游入梦中。这一夜,元同睡得很沉,很沉。
清晨,天刚朦朦亮元同便醒了。虽然醒得很早,但是一点惺忪的意味都没有,现下他的整个脑子里晃荡的尽是两个字,礼物,福伯要送他的礼物。元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礼物呢?一来是父母走的早,没来得及送自己礼物。二来在族内受尽冷眼,也没人送他礼物。因此难免孩子气成为了所有气质的主导,以往的坚毅早就消散无踪。
行出自己的屋子,元同在院落里找寻着福伯的身影。找寻间,听到厨房处传来微末的声响,元同立时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了厨房。果然,福伯就是在厨房内。元同围了上去,用略带着稚嫩的腔调说道:“礼物呢,福伯?”
“礼物,在早餐之后呢?我的小少爷,您还得等会儿呢?”
无奈,元同只能闷闷地待在厨房里等着,福伯是赶也赶不走。福伯继续做着二人的早餐,元同就在一旁廖赖地消磨着时间。一会儿摆弄着厨房内的柴枝,一会儿又跟正忙乎着的福伯掺合一下,后来干脆在厨房里的空地上耍起了祖拳。忙碌的间隙,福伯回头看看依然在耍祖拳的元同,一双眼睛内满满的都是赞赏。
好不容易福伯做好了早饭,元同又催促着福伯赶仗似地吃完了。福伯尚来不及做好收尾的工作,便被元同拖出了厨房。反正左右无事,福伯也唯有领着元同去取礼物。一老一少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向小院里的东厢房。
元同并不知道福伯的礼物收藏在东厢房,直到头前带路的福伯停下脚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要去的竟然是东厢房。东厢房,是元同父亲的居所。元同的父亲自打能独立时便居住在东厢,尽管后来在族内一鸣惊人,可是他依旧住在那里,就连最后的病逝也是在那里。
踏入东厢,元同的心内一阵酸楚。福伯似是看透了元同的心,忙将他领到了一个两尺长四寸宽的匣子旁。指着匣子,福伯乐呵呵地说道:“喏,小少爷,这就是老奴给您的礼物,打开吧!”
父亲的居所,元同的心头不禁浮起父亲的影子,不可避免地失神了一会儿。及到回复过来后,元同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面前的匣子。匣子内的空间很大,却只放了四样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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