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张永得了皇命,出宫飞马便奔刑部衙门。 看见人群当中的李芸儿,他连忙走近前,先是跪下行了一礼,才起身道: “江夫人,陛下口谕,暂缓江大人行刑日期,又命咱家取了先帝墨宝。 你僵在此处没有意义,是救不得江大人的,这便将墨宝交给咱家,快快散去吧。” “这位公公,我家相公是冤枉的,是屈打成招。” 张永叹息一声:“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此,还需陛下定夺,你先将墨宝交给咱家吧。 若是迟了,唯恐陛下发怒,如此事情更不好收拾。” 李山守在一旁道:“女儿,你便听这位公公的吧,想我女婿是坦荡君子,等陛下查清了其中误会,自会放了他的。” 李芸儿点了点头,将墨宝收好,递给了张永。 张永小心接过,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到孟襄面前,道:“咱家刚才的话,想来大人也听见了,陛下命暂缓行刑,今日的法场便停下吧。” 孟襄皱了皱眉头,只得应下。 张永回到宫中后,便将墨宝呈于朱厚照。 随着纸张慢慢摊开,他看清了上面的四个大字。 “朝廷栋梁”。 朱厚照摇头叹息,似是自言自语道: “父皇,江宁蒙蔽圣听,做下如此欺君之事,难道还是朝廷栋梁吗? 纵使再有才智,不忠,孩儿又徒之奈何。” 瞧着他脸上的表情,一旁的张永建议道: “陛下,武安伯深受陛下恩德,向来忠心耿耿。老奴想不透,为何会做下此等谬事。 毕竟其中实在无利可图,武安伯自有锦绣前程,犯不着如此啊。 老奴窃以为或有蹊跷,不若掀开金井,好生勘察一番,到底有无渗水,一看便知。” 朱厚照不悦道:“父皇陵寝,如何能擅动?” “陛下若要重新帝陵,彼处不是就废弃了? 纵使差人勘验一番,又有何妨。 若是查明真有此事,整个陵寝推倒都自无不可。 而若是虚假谎言,不过稍稍动了动,却证明一名肱骨大臣的清白,想来先帝在天上,也会同意的。” “不错。” 朱厚照一拍巴掌: “险些忘了如今处境。 好,既如此,这便宣召几位阁老,并六部尚书,及左都御史、大理寺卿来御书房觐见。” “老奴遵旨。” 不多时,一众大臣便放下手头政务,联袂而来。 而听得朱厚照说要勘察金井,自是无有不可。 李东阳站在人群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最终出班奏道: “启禀陛下,老臣愿去先帝陵寝勘验一番。” “李阁老言重了。区区小事,哪要得堂堂阁老屈身。” 严岷当即反驳道。 因为他知道李东阳几人反对加税,说不得就会给江宁几人徇私舞弊,就此翻案。 毕竟在国家大事面前,这点事儿倒也不算什么了。 可恰恰,此事关乎到了他个人的官运仕途,由不得他不重视。 严岷旋即看向朱厚照: “陛下,臣以为,应将此事交予于案情无有丝毫关系的官员去办才是。 不然难免出现纰漏。” “说得有些道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