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所以在关中,从未有开冰梭上市。 但是黄河冰凌消融之后的金鳞大鲤鱼不少……可那完全是两个味道。物以稀为贵,也就难怪生在敦煌、长在长安的薛万备这等世家子弟亦要大惊小怪,惊呼赞叹。 李元景难免又有些抑郁。 这薛万备亦是个勇武之人,可是格局太小、心胸太窄,尤其是在军伍之中的影响力照比他那几个哥哥差得远了。 想到这里,难免又想起薛万备的哥哥薛万彻,那位可是一直跟自己情同手足、言听计从,却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就疏远了自己,反而跟房俊搞在一起越走越近,听闻如今从市面上的新罗婢、昆仑奴、倭国鬼子,几乎都被薛万彻所垄断,而这些奴隶的来源,便是房俊……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导致手底下两个最有出息、最能够借助的大将纷纷与自己分道扬镳的? 车外马蹄声响,早有房家备好的马车将装着开冰梭的箱子运走,码头上的交通这才顺畅起来。 李元景的马车辚辚而行,很快出了码头,正欲拐上官道,向着长安的南门行去,便见到迎面一队车马快速驶来,双方在拐弯处走个碰头,一时间进退失据,卡在那里。 双方皆是香车宝马气派非凡,一看便是豪门显贵,谁也不愿给对方让路,落了面子。 对面驾车的御者高声道:“吾乃吴王府车驾,奉王妃之命,出城办事,尔等速速让开!” 这边荆王府的御者一听,呦,原来是吴王妃的人,当真是好大的排场……可是谁怕你呀! “吾乃荆王府车驾,吾家王爷此刻便在车上,怎地,还要吾家王爷给你让路不成?” 对面顿时哑火…… 诚然,吴王李恪乃是皇帝之子、一品亲王,但是照比荆王,还是差了一层,且不说别的,身为高祖皇帝李渊的儿子,李元景辈分上就比李恪高一辈,且当年亦是支持李二陛下,多年来从未携功妄为,素来已李二陛下马首是瞻,深受宠信。 李恪的亲王架子,还真就摆不到李元景面前…… 看到对方偃旗息鼓,主动将车马避往一侧,让出道路,荆王府的仆人自然难免得意。 李元景在车中一听是吴王府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觊觎金氏姊妹已久,善德女王到底曾是一国之主,即便他垂涎三尺,却也不敢胡来,但是纳那位真德公主为妾,从此在新罗那边埋下一颗钉子,却是一时半刻都忍不得……即便善德女王向李二陛下请求赐婚,李元景也未在意。 区区一个献国之公主,与亡国公主何异? 他李元景露出喜好之心思,意欲将其纳入府中,即便是皇帝也得给几分面子,横竖不过一个女子,焉能比得上他这个皇室亲王的分量? 孰料就在眼看将成功之际,却斜刺里杀出来一个吴王李恪,大言不惭的赞同由房俊将真德公主纳为妾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