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呼啦”一下,这间值房中的兵卒尽皆起身,对着李元轨怒目而视。 李元轨惊了一下,随即怒道:“怎么,想要造反不成?” 田运来伸手拦住身后愤怒的兵卒,淡然道:“末将不敢。” 茫茫大海之上生与死的无数次考验,使得这位大字不识的老海盗早已锤炼出坚忍的心性,双方地位差距太大,这会儿若是毫不退缩,志气固然有了,却难免要遭受折辱,实无必要。 “吾等不过是依仗侯爷指挥,取得一点微末功绩,焉敢在殿下面前炫耀?” 田运来躬身施礼,语气低微。   p; 身后的兵卒怒火填膺,但是这一趟穿越大洋,历经无数生死,早已对田运来衷心爱戴敬服,此刻固然不解,却也不敢多言。 李元轨呵呵一笑,轻蔑的瞥了一眼田运来,淡然道:“算你识相!” 而后瞪着郭福善,道:“你以为本王不敢去御前告状?那房俊固然圣眷优隆,可本王大义在手,就不信陛下会偏袒于他!” 言罢,一振袍袖,大步出了值房,到了兵部门口,自有数名亲卫上前,簇拥着跨上战马,径自往太极宫而去。 身为高祖之子,皇族之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之一,李元轨素来自傲,虽然这些年身在徐州回返长安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是对于风生水起的房俊,却早有耳闻,心里那股子嫉妒、不忿,早就根深蒂固。兼且此次回京,先是去了兄长荆王李元景府上拜访,听闻李元景心有戚戚然的说起这些年的境遇,以及不久之前差一点被敕封去新罗当一个野人王……李元轨愈发对房俊不满。 你若是平素嚣张那也就罢了,毕竟是皇帝的驸马,也算是天家之人,可是面对皇族子弟亦是这般跋扈,真以为皇族无人否? 当然,房俊身为太子的坚定支持者,这亦是李元轨对其印象不佳的原因之一…… 值房内,郭福善笑眯眯的瞅了瞅田运来,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的兵,你这个家伙瞅着老实巴交,却实在不是个厚道人……” 田运来呵呵一笑。眯着眼,露出参差不齐的一口烂牙:“郭侍郎说什么,末将不懂……” 郭福善笑了笑,指了指他,道:“狡猾!” 负着手,踱着方步离去。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