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个好梦-《风流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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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雪子故意不领情的别过头。

    “又怎么了?我的宝贝!”我谈笑的说。

    “不够诚意。”雪子嘟着嘴说,从她醒来后,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发脾气,她说什么没有童年的快乐,现在就趁生病一同索讨回来。

    “唉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无奈的说完后,就索性将汤匙内吹冷的燕窝粥送进自己口中。嗯,果然美味可口!

    不过好吃归好吃,我打算捧在手心疼爱的宝贝可轻忽不得的啊!

    “娘子宝贝,你相公我都以身相许,任凭你糟蹋了,你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怎么能说我不够诚意呢?冤枉啊!大人!”我故意装出一脸可怜兮兮样,企图博取雪子的欢心。

    雪子睨了我一眼,仍是没好气的回话,“谁是你娘子?你可不要乱叫啊!不要忘了,人家还再守寡啊!”

    哇!人家要撇清关系了!我无话可说了!雪子偷偷的瞄了我一眼,见我一脸既茫然又好是无辜的表情,便偷偷的抿嘴窃笑。真是个傻二愣子!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我仍是一脸既茫然又好是无辜的表情,在我还没来得及发现以前,雪子又再度先发制人,“还有啊,我不准你以后随便乱讲话……”

    我又怎么了?我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这几个字。

    好吧!既然你不清不楚,我雪子就让你清清楚楚,“你什么时候以身相许给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喔!”原来她是指我刚才说的那句“以身相许,任凭糟蹋”。

    “喔什么喔,无言以对了吧!”得理不饶人的雪子没有好气的看我,现在她才觉得自己发小孩脾气起来,我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我怎么可能会无言以对呢?”开玩笑,大爷我哪有这么简单就让宝贝你三言两句的把我们两人的“关系”撇清呢?

    “喔,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雪子高挑着眉。

    “当然有!”我用手轻抚她那细润又滑溜的脸颊,然后在上面画圈圈。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高俯里,你的房间,我们的关系……这样,还不算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吗?”

    “你……好坏喔!”雪子的脸已由额头红到颈项了。

    “好!好!好!我坏,我坏,我最坏!只要你好,我坏一点又何妨?”我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温存的在她耳畔轻喃。

    雪子企图挣开我的怀抱,但我却将她搂得更紧,近到两颗心的跳声隐约可闻,雪子不依的想挣开,我却呢喃的在她耳畔轻轻的道:“我告诉你,我不但喜欢你,而且还更爱你。”

    “有多爱?”我的话语让挣扎的雪子停止了自己的举动开心的问。

    “日月星辰,山川城河都无以计量。”我真诚的说。

    “我怀疑你刚刚喝了很多甜汤——”这次,雪子主动的凑上她的唇,以热吻取代言语,告诉我,她有多爱我!

    热吻之后,我帮她整理零乱的秀发后,才又将燕窝粥端了起来。“起来吧!粥快冷了,先吃一些吧!”我轻声的说。

    而雪子却不为所动的要赖躺在床上不动,“大爷我发现你很懒喔!”我又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说对了!”雪子突然充满力量似的,整个人由床上端坐了起来。

    “嗯!”我细心的舀着粥,将粥趁雪子说话的空当送进她口中。燕窝粥都还来不及咽下,雪子便急呼呼的接着说:“现在人家好不容易生病了,以前是没有任何人如此的对待人家,现在有相公你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我再度趁她说话的空档时刻,将舀在汤匙里的燕窝粥送进她口中。我趁雪子细嚼鲍鱼粥的同时,我赶紧发言,“其实你身上还有一个地方并不懒呀!”

    “哪里?”雪子很认真的表情。

    “舌头,宝贝你现在还在不停的说话。”我也很认真的在陈述一件事实。

    “相……公!”雪子脸红的大叫,接下来,枕头和棉被齐齐乱飞了!看样子闺房之乐,莫甚于此了!

    就在我和雪子沉浸在欢乐的时候,远在苏州的天道和魔道却也为了江湖上出现的夜龙珠而发生了非常大的争执。

    “阿——”一阵凄厉的哭喊声从花厅传来,整座楼阁屋宇霎时陷入一片火海。伴随着杂沓的马蹄声,只见刀光血影,许多人纷纷倒地不起,闻名江湖的曳风楼正遭逢前所未有的劫难。

    “映愁,快,你们快进密室里!来人是人称色魔的擎日门少主端木尧,你和冷月都去躲起来!”一个男人沙哑着声音大喊。

    被唤映愁的女人拉着十六岁的女孩,惊骇地冲进书房内的暗门,匆匆从一只藏匿在地砖中的宝盒里拿出一颗碧绿的珠子,放进女孩的心口,焦灼又慌乱地说:“月儿,你乖乖地在密室里躲看,千万别出来,要等娘来才能离开,知不知道?这颗珠子要永远藏在身上,不准让人瞧见,懂吗?”

    女孩正是曳风楼主人裴应怀的孙女裴冷月,她被眼前的剧变吓得只能傻眼地点点头,不明就里地被推进密室之中。

    “映愁!”裴家少爷裴寅之喊着妻子的名字,从混乱着火的花厅一路寻来。

    “寅之,我在这里——”沈映愁呼着夫文,冲出寝屋。

    “快走!这些人一定是针对夜龙珠而来,你先走!”裴寅之拉住妻子的手就往外推。

    “不!你和爹怎么办?”沈映愁不依地哭喊。

    “爹已经遭他们毒手了!你快走,冷月还要你照顾。”裴寅之哀恸地狂叫着。

    “不!我不要离开你……”沈映愁断然地摇头,死命抓着丈夫的衣袖。

    一行人冲进了内厅,看见他们不忍分离,顿时哈哈大笑,其中带头的是个年纪甚轻的俊逸男子,狂傲地讥讽道:“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妇哪!把夜龙珠交出来就让你们做对死鸳鸯,否则你们连魂魄也别想在一起。”

    “想要夜龙珠?作梦!”斐寅之将妻子拉到自己身后,面对团团将他们围住物一众人怒斥。

    “喷!斐老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没想到连他儿子也不识时务。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剥光衣服吊起来,我倒要看看裴少爷说是不说!”年轻男子挥手下令。

    他的手下应声上前,直把沈映愁吓得花容失色。

    “别过来!你们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就把手中的夜龙珠砸碎!”裴寅之右手握拳,做状高举。

    “哦?夜龙珠真的在你手上?”那年轻男子扬了扬眉,嘴角上扬,笑得邪气。

    你们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我就让你永远拿不到在龙珠!”裴寅之虚张声势,这当口也只有把生命豁出去了。

    “是吗?我端木尧从来不受威协,我倒要看看你手中的夜龙珠是不是真货。给我上!”

    在端木尧一声令下,七、八个人涌上,立即将手无寸铁的裴寅之与沈映愁分别拿下。沈映愁被带到端木尧的面前,一张娇容早已吓得毫无血色。

    “寅之……”沈映愁露出微笑,感谢丈夫让她解脱,来不及说些什么,人已缓缓倒下。

    “映愁!裴寅之喃喃地愣在当场,思绪全部飞离了脑袋。他竟然亲手杀了最心爱的妻子!

    “哈哈哈,真精彩!”端木尧似乎觉得有趣,双手叉腰地大笑着。“姓裴的,你的夜龙珠也救不了你的妻子了。”

    “你这个禽兽!我跟你拼了!”裴寅之倏地扑向端木尧,目光凄厉,心中含恨。谁知他才跨一步便被端木尧的手下拦住。

    “凭你也想跟我斗?来人,箭!”端木尧冷哼一声,右手伸向部属准备拿弓。

    “少主,若赶尽杀绝就问不出夜龙珠的下落了……”他身边一名中年汉子迟疑着。

    “少废话!他到死都不会说,那就当个靶子让本少爷来练练身手。”端木尧怒喝一声,旋即接过属下递上的箭,搭上手上的长弓,飕地飞快射出一箭,正中裴寅之的前额。

    “啊!”裴寅之惨叫一声,脑血四溢,顽然倒地,当场气绝身亡。

    端木尧长啸一声,狂笑声直贯云霄。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发现一张惨白的小脸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裴寅之的女儿裴冷月因久候不见母亲来接她,于是沿着密道跑出密室,哪知一跨到假山之后,就亲眼目睹这惊心动魄爹娘惨死的一幕。她悚然地盯着端木尧的脸,刹那间血管里的血液全冻结,她的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永远不能忘记这个男人!她必须记住端木尧这张恶魔的脸孔!冷月颤抖地告诉自己,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替爹娘报仇。

    只见端木尧不屑地踢了踢裴寅之和沈映愁的尸体,转身喝道:“给我彻底的搜!我偏不信找不到那颗夜龙珠!”

    “是!”一干手下应声答覆,开始四处搜索着他们的目标。

    冷月见情况危急,又悄悄地躲回密室里,深怕被那些人找到。

    端木尧的手下寻了半晌,皆毫无所获。

    “少主,别再耽搁了,夜龙珠恐怕早被裴老头移到别处藏起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天道的人可能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回擎日山庄再想法子吧!”军师张荫向他进言。

    这附近是天道代表梦蝶和梦云的地盘,再流连下去,恐有危险。张荫深諳奇袭之道,这次的突击是他所部署的,虽没得到夜龙珠,但还是得以少主的安全为第一优先考虑。

    “可恶!竟然没拿到爹要的夜龙珠,就这么回去,不被其他人看扁了!”端木尧皱眉不悦。

    “凭擎日山庄的势力,这夜龙珠早晚是咱们的囊中之物,少主不必太过心急。”张荫力劝他家少主别逞一时之气。

    “罢了!就依你吧。”说着,端木尧哈喝一声,下令撤退。

    不消多久,一行轻骑全部离去,只留下曳风楼在烈火中摇摇欲坠,崩坍瓦解。

    当擎日山庄的人走后,隔着十丈之遥,二条人影正隐在林木之间,“师姐我们还是来晚了,魔道的人先到了。”梦云叹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场大火把整座富巧壮丽的庭园烧得干干净净,连同大门前那块原来精婊着”曳风楼”的匾额也化为灰烬。极目所望,全是断垣残壁,江湖中被人们津津乐道的这座豪奢华毛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江南富豪裴家一门五十几口只剩裴冷月一人幸存。

    不知过了多久,冷月躲在密室中,直到外头没有动静,她的神智才慢慢恢复。她从怀中拿出那颗母亲临去前交给她的碧绿珠子,不能明白裴家的灭亡竟是因此珠而起。这颗珠子听说是母亲的陪嫁之物,乃曳风楼收藏的宝物中最为珍贵之宝,爷爷视它如命,长年收在书齐的宝盒之中,任何人不经允许是碰不得的,连倍受骄宠的她也不例外。

    这夜龙珠到底是何等奇珍异宝?她摇摇头,端详著手里绿意森然的圆珠,她的心灵根本想不透所有事情的前因所果。

    这颗比拳头还小的珠子为何大家都想要?如果能够,她宁愿用珠子换回所有的亲人,也不要抓零零地独活。但爷爷为何死也不把这颗珠子交给旁人?连爹娘也一样,直到危急之时,还要她紧守着这颗没半点用处的珠子,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能把爷爷和爹娘救活吗?”她伤心欲绝地捧起夜龙珠端详,无助地开口对著它说话。整个裴宅清寂无声,她的低语就像幽魂的轻叹,倍增凄楚。

    “娘说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那我要把你藏在哪里才好?挂在脖子上马上就会被坏人拿走,难道要把你吞进肚子里?”

    夜龙珠在黑暗的密室中隐隐发光,原本莹绿的色泽在听见她的话后竟转为火红,整颗珠子慢慢变热,烧烫了她的小手,惊得她急忙将夜龙珠丢在地上。

    “阿!好烫!你干什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也来欺负我?如果你真是颗灵珠,那你就保护我,让我能平安长大,好替爷爷和爹娘报仇。”冷月在墙角哭道。

    说也奇怪,她话刚说完,夜龙珠突然发出灿灿金光,腾空飞了起来,一直在她眼前旋转着。

    冷月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站了起来,背脊紧贴着墙壁,惊疑不定地看着在她面前发出耀眼光芒的夜龙珠。

    夜龙珠飞旋了片刻,金光更加夺目。冷月伸手遮住眼睛,却发现夜龙珠正缓缓地融进自己的易体,一股烧灼的感觉摄住她全身。四肢百骸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高热。

    “你干什么?快出来!我会死掉的!快出来!”她惊呼一声,伸手要抗拒夜龙珠的侵入,但已来不及阻止,直至整颗珠子没入她的胸口,她全身像要被焚成灰烬般,疼得跳来跳去,想舒缓全身的不适,但每个细胞如针扎般的抽痛,使她忍不住冲出密室,在曳风楼的废墟中狂呼奔驰。

    藏身在楼外林中观望的二人都被这一景象骇住了。其中一个蒙脸的素衣女子,骑在一匹雪白骏美的青海骢上,冷冷地望着泛着红光的人影,不置一词,仿若雕像。

    她的身后的女子也是蒙面着,可是没有如此的镇静,她细心留神地看着有如发狂的冷月。

    “师姐!”那身后女子皱了皱柳月眉,似乎在请示要不要上前去探看。

    “该不会是裴家人冤死的魂魄吧”那女子翻身下马,看着眼前的情景,觉得不可思议,一张惊艳的脸充满疑惑。

    那名素衣女子始终没有开口,一手勒住缰绳,一手轻抚着马儿,蒙着的脸上仅露出一双精冷敏锐的利眸,隐隐露出寒光。

    “去瞧瞧。”她终于开口吩咐道。

    两人影像箭一般窜了出去,轻巧地奔向在废园里跑来跑去的冷月。

    “你是什么人?”那梦云喝道。

    冷月全身笼罩在夜龙珠的罡气之中,对四周的一切根本毫无知觉,她眼不见,耳不听,只是不住地跑跳嘶喊。

    她们两人被她的疯狂模样弄胡涂了,眼前的女孩不过小她们四五岁,神情肃穆,不像疯癫,但诡异的是她全身扬著一团火焰,似在燎烧,又像光芒,委实让她们猜不透玄机。

    “搞什么……啊!”梦云眉头一横,伸手就想抓住冷月的身子,没想到尚未触到她和衣服,手就被烫得立即抽回。

    “天!当真邪门得紧!”梦云吸了一口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行,我就不信世上还如此奇怪的事情。”梦云见状再伸手准备拿人,才要举起手,忽地就被从叙后方闪来的人影制止住。

    “别碰她。”蒙面女子身形奇快地拍掉梦云的手,眉心微没地看着冷月的怪异行止。

    “师姐,她的身上有问题。”梦云道。

    “嗯。”蒙面女子沉吟了片刻,突地挥出一条软质丝带,袭向冷月的身躯,丝带将她圈住,用力扯回,冷月小巧的身子便随着带子飞向梦蝶。梦蝶迅速解下肩上的天蚕披风,将她和着披风包卷在怀中,稳稳接住。

    “师姐。”梦云怕她受伤,立即要接过冷月,却被梦蝶摇头拒绝。

    “她身上的火光熄了。”梦蝶淡淡地道。这时冷月身上的红焰慢慢褪去,整个人筋疲力竭地昏了过去,安静地靠在梦蝶的怀里。

    “师姐,她会不会是裴家的活口?”梦云打量着冷月娇嫩的脸庞。

    “有可能。”梦蝶似乎习惯少言,异常冷漠。

    “这曳风楼主裴应怀有个儿子,娶了东海名门沈靛海的女儿沈映愁。可是并没有听说他们有个女儿啊!”梦云思索着道。

    “先带走她,回紫轩阁让古师妹看看。”梦蝶瞧着冷月的脸,心中也存着不小的疑惑。

    “她来历不明,要带他回紫轩阁……”梦云不解。紫轩阁现在武林中是个禁地,没有任何外人可以进出,此时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带过去,会不会是个祸端?

    “如果她不是裴家的人,再把她送出去也不迟。”梦蝶冷漠的说道。

    梦蝶没有吭声,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冷月,扬手将她交给了梦云,转身上马。

    “她一定和夜龙珠有关。走!”说着勒马狂驰而去。

    梦云耸耸肩轻叹一声,扶起冷月跨上马,紧跟在后,二人在拂晓时分离开了曳风楼。

    而远在扬州的我被雪子拖的在房间里,老实的过了一夜,让舒儿她们都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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