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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迎清就站在门边,见状为他拉开门。
程越生经过她时,脚步停了一瞬,嗓音疏离又客气地道了声:「有劳。」
顾迎清立刻垂下眉眼,极浅地扯了下唇,算是回应。
程越生目光不经意间瞥见那只握住门把的手,拇指指腹正不安地、幅度极小地摩挲着手下光滑的木质表面。
挽起的光滑丝质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用着力的缘故,手腕内侧的筋络微微凸起。.
等那道身影从她面前离去,压力也随之消失,顾迎清松了一口气。
门关上,许安融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让她坐。
顾迎清屁股刚沾到椅子表面,许安融问:「你觉得程总这人怎么样?」
如果不是许安融问话时,眼睛盯着摊在桌上的文件,定能发现顾迎清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这问题不着边际,顾迎清更猜不透许安融的用意。
为什么要问她对程越生的看法?
「程总?」顾迎清嗓子干涩,眼睛发烫,支吾一句,「我不太了解。」
她唯恐许安融察觉了什么端倪。
许安融抬眼,「那你觉得他那晚为什么帮你?」
「可能因为我是德信的员工,也可能是因为他算我名义上的长辈吧,他应该是担心,若是不管,情理上会说过不去。」顾迎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说话间,她脑子里全是那晚在酒店里,跟那人胡作非为的画面,给她一种在许安融眼皮子底下偷|情的感觉。
人内心越是慌乱,越想用正常的神情举止掩饰,借以营造若无其事的假象,却往往容易用力过猛。
就像此刻,她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板正得过了头。
她始终是做不到,平静地跟许安融谈论程越生。
纵情时说服自己放弃道德,清醒时还是挣不掉这层枷锁。
幸好许安融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哼了一声之后,安排起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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