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我国人一张嘴两块皮子都没白给,上下一动,都是道理,就说这两口子吧,说难听点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说的好听点儿呢,又有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 反正这么说吧,再没道理的事儿,都有歪理给你撑着。 闲话一句,且扯到这儿,这回的开头儿,咱们从舒玉说起。 却说这舒玉平日是大作小性儿一块儿来,不择手段,最喜争抢,可说也奇怪,自打七爷儿失踪后,她竟像是蔫儿了的干菜一般,什么心思都没有,成日里与讷敏攒在一块儿哭,直至一病不起。说来婧雅到待她不薄,好食好药的不吝给她,可说到底这一门无主,所受的冷嘲热讽和挤兑不少,平日里,婧雅忙着应付各处,自是没那么多心思分给她。 是以近日,舒舒把舒玉接过宝亲王府来住上一段日子。 虽说舒玉不领情,依旧对舒舒冷言冷语的,可到底是离开了处处都能睹物思人的睿王府,身子却实好转,悬着的半条命也给拣了回来。 乌布里本就半只眼也瞧不上这自家小姨,又总听她平日里极尽挖苦之词损着额娘,自是没少跟她翻脸,可每每吵起来,舒舒总是向着舒玉,训斥乌布里‘恁是如何,要懂得长幼尊卑’,直气的乌布里甩了门,再次离家出走,又去了七叔的府上。 原是打算住个几天,消气儿了便回去,可这不住不知道,一住上,便发现这吃饱了撑着的闲人可真多,七叔这一失踪,旁人便欺了上来,大事儿有自家阿玛跟那儿撑着,道是没什么,可这小事儿,一会儿四叔府上占田,一会儿xx赖租子不给等等,没完没了。 这岂能得了? 乌布里自小跟七叔的感情极深,她可受不得这个,是以她便‘女匪首’似的成日待在睿王府镇宅,以她宝亲王府大格格这如今谁也惹不得的身份‘恃强凌弱’,护着睿亲王府的府上老小,绝不让人欺了这府上没主儿。 这不,今儿舒舒正从府上的丫头们里挑出几个模样儿好、德性佳的想留下伺候延璋,那头坏消息又传过来了。 “福晋不好了!才刚四爷家的大贝子当街数落七爷儿府上一个奴才,咱们格格瞧不下眼儿,跟四爷儿家的大贝子掐起架来了!” 什么? 那老四家的老大整整比乌布里大上两岁,生的可是虎背熊腰的! 舒舒急的正色起来,“可受伤了?现下如何了?” “哎呦。”那管家苦不堪言的点头,“岂止是受伤了,还伤的不轻呐!” 舒舒急了,忙道:“快备马,咱们去睿王府!” “福晋,睿王府咱们不急,咱们得先去四爷儿府上!” 舒舒不解,管家又道:“是伤了,可伤的是四爷府上的贝子,说是咱们家格格抡了凳子,给贝子开了脑瓜儿瓢啊!那血可是没少流!奴才已经叫人去通知了二爷,这谁都知道四爷儿最溺这贝子,如今伤的这么重,怎么都要安抚一下。” 听罢,舒舒苦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叹了口气,又吩咐道:“好,先去礼郡王府瞧瞧。” …… 自礼郡王府回来,都已经是下晚儿了。 给老四抱怨的嘟囔了一个下午,延璋耳朵都生了茧子,舒舒更甚,又要去哄那哭的不成的贝子,又要哄他哭的不成的额娘淳乌,一来便是几个时辰,可叫人乏的不成,是以自马车便睡了一路。 “主子,醒醒,咱们到了。”丫头春喜要去叫醒舒舒,却被延璋摇头拦住了,见二爷眼中的柔情难掩,春喜识趣的先下了马车。 帘帐掀起的一瞬,府门口那几盏大灯笼的光亮挤了进来,映在舒舒姣好的脸上,柔和的像打了一层光般。 延璋竟一眼看的痴了,可随着那幔帐阖上,马车内又是漆黑一片,延璋赶忙伸手去掀起一隅侧面的卷帘,光再度打了进来,他才觉得安心。 生怕吵醒她,延璋动也不动,只坐在一旁静静看她。 每一寸,每一分,细小到脸上泛着光的绒毛,就好像许多年不曾见过一般,他痴痴的看着一切。 他其实想去摸摸她,却怕吵醒她,他知道,若是她醒着,肯定又要避着他了。 自那日出事,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她一直是这样,人前依旧端庄贤淑,人后却避他如鬼魅,她不会多说什么,却总是再午夜偷偷的啜泣,一次他向她索欢,才动情时,她忽然一把推开他大哭起来,他惊了一跳去哄她,可才抱住她,她却疯了似的挣脱他,她哭着说:“既然都清楚,咱们又何必装糊涂?” 知道她心中芥蒂,延璋掏心窝子说:“我根本不在乎!”那件事,天错,地错,也错不在她啊! “可是我在乎!”舒舒揪着衣襟大哭着,积压已久的情绪后发而崩溃。 那个晚上,延璋搬出了她的院子,他想着,过些日子这些事儿淡了便好了。可这日子一过便是大半年,舒舒非但依旧躲着他,还三五不时的挑着丫头往他的房里送。 他从未留过任何一个人过夜,也没有就此去寻过她一次,他们相知多年,有些事,他只需一个态度,他想,她一定会明白的。 其实他监国这段日子,皇额娘几次找他,说是不少人暗地里传话儿想与他攀亲,他总是笑笑推拒。 皇额娘说:“用不着你今儿拒绝,明儿拒绝的,这些个老家伙一个个都是脑子里精的流油的,他们找你攀亲,你该知道是图的什么,如今你们兄弟大了,一个个儿的翅膀硬了,本宫这做额娘的也管不得你们了,可若是他日你继承大统了,难不成还真守着一个人的后宫过活?那你辱的可不是自个儿,你这是辱了咱们大清!” 延璋当然清楚,如今他是极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他更清楚,若他坐了那九五之位,许多事便由不得自己。 可即便如此,在此时,他也不会去动舒舒给他安排的那些丫头,不为别的,他只想让她知道,无论如何,他延璋的心里,此生只有她一个人。 延璋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抚了她的脸,有幸的是,舒舒并没有醒。 像是抚触这世间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每一处,延璋都不舍得错过,他苦笑的喃喃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这女子,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 延璋并没有看到那羽扇般的睫毛隐隐闪动,因为这时,车外有人唤着“二爷,热河又传来消息了,大爷果然是有了动作。”。 知是要事,延璋轻手轻脚的下了车,他背对着身后,并不曾看见,那始终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水亮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意。 …… 延璋连夜带兵去了热河,走的又急又快。 毕竟未经宣诏,他擅自离京总是落人话柄儿,是以这消息他也只告知了玉录玳和舒舒,因老大在热河的动作过密、皇上的病又回报的支支吾吾的,因此,自然没人拦他,谁人都知,老大的性子和野心,未必做不出逼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延玮当真得势,首先不会放过的,就是延璋! 玉录玳多留了个心思,她将延玮的几个子女都宣进了宫里,又叫来了舒舒,带他们回府,美其名曰“好生照看”,实则为质以威胁延玮,而说到底,乌林珠的死,舒舒到底是欠她一个人情,是以,延璋走前,她请求延璋:“恁是大爷儿当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儿,爷儿也求皇阿玛留他一命吧。” 延璋为难,心中不愿,却还是点了头,应了舒舒。 不想她忧心,延璋还有意说了轻松的话题,“若无意外,老七应该快回来了,估摸到时候咱们会多一大侄子,你这做婶婶的,说好了给备些东西,到时候可别临时抱佛脚!” 舒舒笑笑,笑着笑着,莫名其妙就哭了。 她跟延璋说:“二爷,务必小心。” “放心吧。”延璋给她拭泪,见她不曾推拒,便一把拦她入怀,他印了一吻在她的额头上,像小孩儿吃了块糖那样的高兴。 他说:“等我回来,咱们好好过日子。” 那一个‘嗯’字憋在嘴边,舒舒却还是没勇气说出来。 …… 延璋走的当晚,舒舒只觉心乱,难以入眠,便起身,让人拿了十几匹布料出来,想着给老七家的侄儿选上几块料子,做些小衣裳。 那些料子果是上好的,花色乱的人眼睛都麻了,以致舒舒也不知选哪一种,春喜笑着提议:“主子何必这么纠结,反正都是上好的料子,就是闭着眼选,也差不了!” 舒舒笑笑,当真允了她,走到跟前儿,闭着眼盲指了一匹。 然却听原本笑着的春喜,忽的噎住了似的,没了动静儿,睁开眼一看,却见自个儿的手指不偏不倚,十几匹织锦都不曾指到,反是指到那桌上最底部,做领子、补子用的白棉布。 舒舒讪讪的笑着,一颗心却是没来由的狂跳起来。 …… 话说阿克敦走后的这段日子,也不知这天儿是怎么了,大夏天的连阴雨下个没完,昨儿个稳婆和大夫来看过都说,再过个七八天,小猴儿应该就要生了,还嘱咐他们几个,近日天阴,千万别让她凉着。 是以没啥事儿,小猴儿索性连院子都不出去了,七月的天儿,也是日日生者炭火,如此一来,闲的发慌,每每到了晚上,便只与延珏胡扯一会儿,就早早睡去。 这日夜间,小两口也是早早上了炕,小猴儿闲出屁来损延珏,你还有啥讲究玩意儿准备给儿子当见面礼? 延珏学得越发不要脸,二话不说从送小猴儿那沉香手钏上,摘了个珠子下来,串了根儿红绳又给了她,大言不惭的道:“这不就你娘俩儿都有了?” 嗬!他还真省事儿! 小猴儿恶心够呛,损了他老半天,无奈延珏早已修炼成了境界,不只完全不当回事儿,还缺德的挠了半天如今王八翻个,动弹不得的小猴儿的脚心,小两口闲出屁的闹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实在笑的、骂的乏了,一同倒头儿栽了过去。 小猴儿睡的极香,延珏却是觉得星眼朦胧,恍惚间,只见保酆帝自门外走来,含笑与他道:“你道是躲的自在,朕盼你好苦啊。” 延珏听着,恍惚问道:“皇阿玛?你怎么来了?” 保酆帝噙着笑,只道:“来吧,老七,再陪阿玛下盘棋。” “好啊,若是输了,皇阿玛可不准恼!”延珏笑笑,悠悠荡荡随保酆帝一同出去,却见外头并非那日常小院儿,但见那宽不见围墙的院中,奇石秀山,金鳞铜像,盆花庄景,古柏老槐种种,道是更像那紫禁城的御花园,但那四处飘散的怡人青烟,却又更似幻境,极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