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胆白克敬,还不快快受俘!”施以号令的不是蒙济,又是何人?而他旁侧所站的,不是那文尚武,又会是谁? 但见此时的蒙济,哪有丁点儿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模样? 不好! 此时的白克敬才明白延珏刚才那番话,他千算万算,道是着了这老家伙的道! 可不? 他只道那文尚武谄他多年,又岂料到,蒙济手中握多少足矣致他门楣兴亡的短处? “文尚武,你这狗辈!”居然倒戈蒙济给他来了一招黄雀在后! “白克敬!你闭嘴,若论狗辈,你白克敬才是!你这天大的狗胆,竟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文尚武扯脖子喊着,满面‘正气’却难掩苟且,他又何曾想如此? 可……自保,是所有物种的天性,更何况,无论他文尚武投诚于谁,他都是救驾之功。 鼠辈不可尽信,白克敬至此,才明白延珏刚刚所说那‘自满’二字。 此时,无须任何刀枪相向,兵力之悬殊,白克敬根本无谓挣扎。 当啷——当啷——一声声刀的坠地之声后,是白克敬涨红暴筋的一张黑面,彼时,延珏冷冷睨了他一眼,在阿克敦和精卫一左一右的开路下,闲庭信步的迈出了屋子。 “绑起来!”延珏一声令下,几个士兵窜了过来,三番两下的便将那白克敬捆成了肉粽。 而此时蒙济一行人上前,忙跪地叩首:“王爷受惊了,卑职救驾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呵…… 来迟?不早不完当场拿下了白克敬,果是来的‘迟’啊。 “诶,快快请起。”延珏一脸‘感激’的躬身扶了那蒙济一把,而后带着‘劫难’过后惊魂未定的笑道:“大人何处此言,若无大人筹谋,本王怕是要做了那逆贼的刀下亡魂了。” 蒙济忙受宠若惊的道:“能为王爷效力,是卑职的荣幸。” 为他效力? 呵,好一个蒙济,果然这姜是老的辣,屁是蔫儿的臭,自老大失势后,这蒙济忍辱半年,到底是寻了个好时候儿挺起了腰板儿。 这一招黄雀在后,果是极妙,既报复了欺压他许久的白克敬,又在走投无路之际卖了他延珏一个‘救命之恩’,一举两得,何其精滑? “逆贼!跪下!”文尚武‘忿忿难平’的怒斥着刚被带过来的白克敬,那声音之厉,像是生怕别人忽略了这救驾之人还有他文尚武一般。 “呸!”白克敬朝文尚武狠啐了口吐沫,却并未挣扎的扑通跪在延珏脚下。 不是贪生,而是真的服他,服他那的那些话,更是悔他自己的‘自满’。 他垂头道:“七爷儿,白克敬多有得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七爷儿,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蒙济忽的开口道。 延珏笑笑:“大人请说。” “卑职与白克敬共事多年,他虽蛮横狂妄,却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七爷儿您,是以卑职想——” “大人多虑了。”延珏打断他还未出口的离间之话,他不过是要说,这背后通通是二哥授意。 看来这大爷儿一党果是恨透了二哥。 “王爷——”蒙济又要‘劝说’,却见延珏摆摆手,笑笑打断他:“大人不必再说了,本王自有定夺。” “……是。” “拿刀来。”延珏吩咐。 精卫自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刀递上,彼时又怒瞪那白克敬一眼,鼻间一哼。 延珏手中的刀,却已经比在了那白克敬的颈间,他道:“白克敬,你可后悔?” “事已至此,悔有何用!”白克敬并无惧意,他跪的直挺,只道:“卑职只愿七爷明察,此事乃白克敬一人所谋划,二爷从不知情!”说罢,他竟咬咬牙,脖子往那刀刃上一顶—— 噗次—— 一声刀没入肉的闷响过后,无数倒抽气声响起。 彼时,白克敬猛地睁开眼睛,但见那蒙济口角渗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延珏,而他的胸口正直直插着一把刀! 噗次—— 延珏拔出了刀后见那老头儿血红的瞪着自个儿,只觉碍眼,彼时他又一个反手,直接挥刀砍了他的脖子。 一时间,那蒙济动脉破裂,鲜血溅出,没湿了衣裳,那几度血腥的漫在这小院子里,彼时人人都看向那眼都不曾眨一下的睿亲王,只觉不寒而栗。 “七……七……爷儿……。这……。”突逢变动,那文尚武早已面如白纸,牙齿打颤,他全然不明白睿亲王这是何意,可他却明白—— 蒙济既死,他也难逃! 果不其然,尚且不待那文尚武双腿发软的跪地,延珏的刀已经利索的直接扎穿了他的喉咙,而后,在那满院子人惊的周身发紧之际。 但听延珏朗声道:“今日教匪集结欲刺本王,二位大人舍身护架,本王会上表朝廷,将他二位厚葬!你们可听清楚了?” “喳!”却听那几百士兵纷纷跪地,恁是惧怕也好,大势所归也罢,一时间人人都为延珏俯首。 而那犯此大逆不道之罪,却被留了一命的白克敬,此时早已眼中泛红,“七爷……” “别自作多情,本王不是为你,只是不想二哥声名受累。”若不是他刀白克敬架在脖子上,仍算是护了二哥,延珏定不留他。 “是卑职糊涂啊!”白克敬何曾想过,那帝王家果真有这样的手足情?一时间,他是又悔,又丧,恨不能解开绳子抽自己两个巴掌,糊涂! 延珏冷哼一声,只道:“自作聪明,作茧自缚。” 许是失态变化太快,惹的白克敬一时懵乱,然听到延珏这‘作茧自缚’四字,他才猛然惊觉!不对! “七爷——” 世间事就是恁地赶上个‘巧’字,却听白克敬话为说完,那院中竟突来一士兵急急来报—— “那女教首带着教匪杀来了!已经到了府门外了!口口声声喊着要取王爷的首级!” 延珏不惊不慌,只心念:来的刚好,他这股子恶气儿还正愁没地儿散。 “多少人?”延珏问。 “五百以上。” 好! 却听延珏朗声吩咐道:“弓箭手齐备,一个不留。” …… 老天爷就是这般闲的蛋疼,彼时的延珏和小猴儿谁也不知,命运竟跟他们开了如此啼笑皆非的一个玩笑。 小猴儿在天津卫锅伙十年,她常徘徊生死,也没少干过群架,可这么多人真刀真枪的玩儿命,对她来说,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当那没完没了的官兵如水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她便知,这原比她想象中难上几倍。 尽管她们的人数看起来,远比那前来抵挡的人多,可这群信教如素的男女老幼,岂能跟那些日日酒肉的官差所比? 一时间,哄哄人群中,拿着红缨枪,见人就捅的小猴儿耳边满是一声声惨叫和那越来越激愤的‘杀’字! 而那溅到她脸上的血,早已不知几许,根本不知疼痛的小猴儿,甚至不知那血是别人的,还是她自己的。 是以她杀的勇猛,杀的凶! 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府门,却怎么也不得已入内,小猴儿心急如焚,彼时她狠咒了一声:“操!” 她知道,若是白克敬要动延珏,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她想:她晚一步,那厮的活着的希望就越发渺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