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却说那乌布里原是腊月十五生人,可出生那会儿,因一个瞎子老道说这一日是民间祭玉帝,祈平安的日子,跟玉帝分福份,哪里争得过?故此,她的生日便往后推了一日,变成了如今的腊月十六。 按照时下的说法儿,这女孩儿生日不比男孩儿的悬弧之辰,再加如今乌布里不过八岁的年纪,这生日原是该像往年一样只约了老七一家儿,两家人关门吃一席乐呵乐呵便罢了,可前些日子,舒舒却说:“前些年,咱们各府走的虽是不近,可攒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可这些年,你们爷们儿闹的那般生分,弄的大伙儿见面儿僵的跟仇人似的,道是比不上那些外人了,妾身想着,不管怎么说,咱们总归一家人,何不借着乌布里的生日,把在京的兄弟妯娌们都邀来,咱们热闹热闹。” 自然,对于舒舒说的一切,延璋永远都是一句话,“你若觉得好,只管张罗便是。” 于是,舒舒便提前张罗起来,给各府都提前送去了帖子,又按照那几个兄弟妯娌的平素口味张罗了两三桌席,待到了生日那天,一大早便按照祖宗礼法带着乌布里去紫禁城里给皇祖父,祖母们请安,许是延璋近日极为得皇帝宠,再加之乌布里自小说话利落,男孩子一样不比别的格格矫情,保酆帝自来喜欢她,所以这日,保酆帝虽不可能亲自屈尊去给她庆生,却是赏了她一堆的新鲜玩意儿,还亲命如意馆的西洋画师汤臣宁过府去给她画几幅画像。 而玉录玳也是难得的跟舒舒露了慈颜,赏了些好东西后,又特赏了一出御用班子的《哪吒闹海》过府去热闹热闹。 拜别了帝后,舒舒又带乌布里去了永寿宫,自打回了紫禁城,皇帝虽是取消了婉莹的禁足,可她却仍是成日郁郁寡欢,原本便纤瘦的身形更是形如风中飘竹,有幸是淳伽童言童趣,那邓昌贵又是凡事精心,总算能让她廖已慰藉,可与舒舒说了一会话儿,却还是提不起性儿,鲜少进宫的乌布里原就与她不算熟捻,加之小孩儿她快人快语,也顾不得与额娘请示,便脱口道:“皇贵妃奶奶,我弟弟过了年都要六岁了,您还要霸着他多久?” 舒舒一听,当即变了脸色,扯着乌布里便推搡到地上,斥道:“跪下!小小年纪,怎出言如此不分尊卑!”而后又赶紧同舒舒行礼道:“是臣媳管教不严,还请娘娘宽恕则个。” 婉莹并没恼,只是笑笑,便柔声道:“都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何必拘于那些个虚礼?” “是。”舒舒起身,又转头与那也要起身的乌布里斥道:“跪着,不准起来!” “跪就跪,我又没说错什么!”乌布里小声嘎巴嘴儿嘟囔着,一身倔脾气让她跪的杆子似的倍儿直,就连婉莹几次唤她起来,她也不起。 婉莹实在没招儿,只得叹了口气道:“瞧瞧,好好个生日,却让本宫给搅了兴致。”说罢她回头又唤了一声:“邓昌贵,去把小贝勒抱来。” “婉姨,你这是作何?何必把她一个黄毛丫头的话当真?”舒舒虽万般想念儿子,可她也晓得,婉姨如今的境地,淳伽对她来说,是生活的唯一调剂,按说婉姨落的如今,说穿了也是为了二爷,她又怎么能在这儿当下夺走淳伽? “无妨,反正今日乌布里的生日,本宫送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道不如顺了她的意,让淳伽回府上陪她玩儿几日。” 舒舒一听,心下却生几分雀跃,虽是几日,也可解思子之念啊,可便是如此,她的嘴上仍是哄着婉姨乐呵,她摇头笑道:“婉姨说的道是轻松,可只怕这孩子如今给您惯坏了,离的您一会儿便要哭着闹着了!” “这道是,淳伽却是给本宫惯坏了。”婉莹也摇头失笑,彼时邓昌贵带了淳伽进来,乌布里便高兴的叫了一声,“弟弟!”淳伽呵呵的笑了起来,一阵小跑跑过去拉住了乌布里的手,奶声奶气的道:“姐姐怎么跪着?”说罢他转过头,问婉莹:“婉奶奶?姐姐犯了什么错?怎么挨了罚了?” 婉莹宠溺的笑笑,朝他摆摆手,“来,淳伽,过来婉奶奶这儿。” 淳伽笑呵呵的跑了过去,婉莹一把吃力的抱过他,笑眯眯的跟他说:“小淳伽,不是你婉奶奶罚她,是你姐姐今儿生日,求着本宫让你回府玩儿几天呢!” 淳伽瞪大了眼,“是姐姐生日?” “是啊,是你姐姐生日,淳伽要不要去回府陪她玩儿些日子?” 淳伽大人模样儿似的骤起了眉头认真的想了想,半晌又摇摇头,“不了,若是我回去了,婉奶奶一个人就寂寞了。” 婉莹哭笑不得,可却是万般怜爱的摸了摸淳伽的光秃秃的脑门儿,同舒舒说:“瞧瞧这小大人这懂事儿劲儿,怎能叫本宫不疼他?” 舒舒也笑笑,却见自个儿的儿子的眼神完全避过自己。 婉莹同淳伽说:“小人精,你放心回去便是了,不过几日,婉奶奶数数日头就过去了。” “可……” “好了,这是命令。” “婉奶奶……” “淳伽记得要听额娘的话,别让婉奶奶惦记,知不知道?” “那好吧,淳伽听话,婉奶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总一个人哭,淳伽过几天就回来陪你!” 于是,在简单收拾了些东西后,淳伽便随着舒舒和乌布里,离了永寿宫,路上,牵着乌布里的淳伽一步三回头,却正眼都不瞧舒舒一眼,便是如舒舒一般性子,也难免心泛酸涩,看着这与自个儿越发陌生的儿子,借着北风的凶猛势头,偷偷拭了几滴眼泪。 可才一出永寿宫门口,走在巷弄上,她的手却突然被一肉肉的手牵住,再一低头,竟是小小的淳伽眼圈儿泛泪的仰望着她。 “额娘,淳伽好想你。” 态度如此转变,竟让婉莹一时怔楞的,眼圈倏的便泛红了,淳伽晃着她的手道:“额娘,别怪淳伽不理你,只是淳伽知道,如果那样,婉奶奶会不高兴的。” 听儿子一说,婉莹的眼泪竟断了线,她蹲下来抱紧了儿子,哭笑不得的念着:“你这小人精!” 永巷内,这一家三口,一大两小紧紧抱在一起,这一幕,完好的落在那满心惦记,拿着暖手炉追出来的婉莹眼里。 见她驻足许久不动,邓昌贵说:“娘娘,这暖手炉还是老奴去送吧?” 婉莹苦笑,“走吧,想是如今也不需要了。” 婉莹握着那暖手炉,叹道:“道是不比亲生的啊……” …… 话说这时,睿王府门口,几辆马车业已备好,奴才们都忙里忙外的伺候着几个主子上车。 自然,如此场合,几位侧福晋去了便是了,原本婧雅昨儿个就唤了仲兰,可仲兰却说:“我去算什么?再说了,我又不好热闹,你只管帮我稍个礼便是了。” 于是,如今的主子的马车只备了两辆,延珏与小猴儿在前头,而婧雅与舒玉在后头,可待几人都上了车,却仍是迟迟不见舒玉出来。 婧雅谴珊瑚去问,可待她回来却说:“香姑说她主子病着,没法儿前去。” “怎么?又病了?昨儿个大夫不是说身子恢复许多,已经能走动了么?” 珊瑚撇撇嘴,小声道:“嗨,什么病,我瞧着啊,八成就是装病!她定是还恼着二福晋捐了她哥哥的命,这会儿气头上,闹脾气呢!要不然,她不去就不去了,那可是她亲外女儿,怎么连个像样儿的礼都不捎?” 婧雅没接话茬儿,只吩咐:“行了,不去便不去吧,你去回了王爷和福晋一声儿。” 延珏听罢,压根儿没表态,只说了一句,“走吧。”一行人便离了王府。 今儿的宝亲王府好生热闹,虽是为避奢华,布置的极为简单,可那戏台子上的御用班子极为扎眼,尤其是那哪吒,一会儿舞剑耍枪,一会儿抛圈甩红菱,那等身段和好嗓子,还未进门便听得出一身的功夫。 而难得凑在一块儿的一家四口,更是好一番梳洗打扮,端坐在堂前,由得那西洋画师汤臣宁笔笔勾勒,不一会儿,待两个小孩儿终于坐不住了,开始扭身子的扭身子,皱眉头的皱眉头,而那汤臣宁为人颇为有趣,见此只觉孩子生性活泼,竟把那不耐烦的样儿全都画进了画中。 待一个时辰后,画已做完,延璋和舒舒上前来瞧,只瞧那自家闺女挤着眉头,撅着嘴儿,儿子甚至都半只脚迈到了地上,不绝滑稽,两口子笑的好生愉悦,延璋一高兴,当即赏了那汤臣宁许多银钱。 而就在这时,延珏几人先其它人过了府,然脚前才迈进了园子,脚后儿乌布里就扑了过来,拉着延珏,跟那黄毛的汤臣宁喊道:“汤师傅,给我和七叔画一张!” “我说小祖宗,你可饶了我吧!”延珏不是没给这老汤画过,他哪能不知道那一屁股坐下一个时辰都抬不起来的苦。 可乌布里却扬着小脸儿说:“七叔,今儿可是乌布里生日!” “哈哈,老七,你就陪这丫头画一副吧,要不然她说不准要闹多久呢!”延璋在一旁笑的开怀。 这么一说,延珏也没法儿推卸,没招儿,只得撇撇嘴,朝小猴儿瞥了一眼,那眼神儿的意思是:要么你也一起画? 呸! 小猴儿坚定的翻了一个白眼儿,接着压根儿不搭理他,转身儿问舒舒:“二嫂,备了什么好茶?咱们去吃吃。” 嘿! 瞧着那拉着二嫂转身就走的死猴子,延珏的脑子上冒了几缕烟儿。 却见此时乌布里扯着延珏过去坐,待坐好,她斜眼儿瞧瞧高自个儿不只一头的七叔,懊恼的跟汤臣宁喊了一嗓子。 “汤师傅!待会儿给我画的大点儿!”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