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女主子是有多饿啊! “于得水。” “哎,主子,有什么吩咐?”于得水殷倍儿殷勤,他可是个识时务的奴才。 “搓完没?”凉透心儿的动静儿从那个靠着引枕闭目的延珏嘴里出来。 知主子说的是他手里这烟袋锅子,于得水拍着马屁的道,“主子,这旱烟劲儿冲,伤身,您这都抽一晚上了,要么奴才给您取水烟袋出来?” “再他妈叨叨剪了你的舌头!” 呃—— 于得水下意识捂住自个儿的嘴,只瞧着那眼儿睁开,坐起身来的主子从他手里拿过那装好的烟袋锅子,眼儿一瞪,拿着烟袋锅子朝他的头一比划。 “滚出去!” “呃……喳。” 都没等马车停利索,于得水就连爬带拱的钻了出去。 这下好了,整间马车奏剩这俩攒了一夜仇恨的主儿了。 这会儿只见小猴儿一手包子,一手茶,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全无体面,兹瞧着眼么前儿那悠哉的杵在那引枕上抽着烟袋锅子,眯缝着眼儿瞄她的延珏,边嚼着满嘴包子边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呃……等会儿,我吃饱先。” 延珏抽口烟儿,干笑几声,慵懒的道,“爷等着。” 看到这列为看官要问了,这话嘛意思啊?咱小猴爷儿等什么呢? 嗨!吃饱了等死呗。 打从昨儿小猴儿干了那票大块自个儿心的烧尾巴事儿后,她就知道今儿这睚眦必报的损种绝对跟她没完! 他卖果新面子,不把这事儿弄到台面儿上,可要说私底下能放过她,那她石猴子的名儿就倒过来写。 收拾就收拾!谁怕谁! 她石猴子喘这十六年气儿,除了怕饿,还真就没怕过谁! 嚼了口包子,小猴儿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儿那跟那儿装‘烟囱’的延珏,许是恨不得他是嘴里的包子,嚼的使劲儿了点儿,这半晌竟打上了嗝儿。 嗝…… 嗝…… 许是嗓子眼儿包子堆的太多,小猴儿一哽一哽的憋的脸儿通红。 “来,福晋喝茶,别噎着。”延珏倏的一腿儿一旋,利落的坐起来,端了杯茶过来,一脸笑意。 也没矫情,小猴儿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下,使劲儿噎了两下,才把那嗓子眼儿的包子给咽下去,拍拍胸口顺了两口气儿,再打一残嗝儿,这才发现眼么前有一个放大款的俊脸。 这会儿拿着根儿绳子,弯着眼儿,笑眯眯的瞧着她,那贱呲呲的眼神儿就是在问她——这回饱了? 大爷的! 小猴儿眼儿一瞪,俩手一伸,一副不怕死的痞样儿,“绑吧!绑吧!也他妈奏这点章程了!” 嘿,您猜,咱七爷拿这绳子怎么招儿小猴儿了? 绑起来,挠脚心! 不是。 直接勒了脖子! 也不是。 那难道是绑起来……拔毛?嗨,不对啊,小猴爷儿都给拔成白棒儿了,那儿有地儿再下手了? 嗨,我说,能不能有些新鲜的想法儿,咱七爷儿若是就这点儿心眼子,又怎称的上这京城头一号浑主儿? “你大爷的!放开我!”小猴儿脸憋的通红的喝着,那抬不起来的脑袋,只能瞧着眼么眼儿那贱主儿的大手在她脚脖子上绑最后一个结儿。 “成勒!”拍拍那俩辛苦的半天的手,延珏贱呲呲的吹了个口哨,瞧着眼么前儿自个儿精心包的‘粽子’,那郁结了一晚上的眉眼儿终是稍稍舒缓。 您问,何为粽子? 咳咳…… 左手绑右脚,右手绑左脚,最后脖子后头再绕一圈儿跟那双手双脚勒在一块儿……咳咳…… “爷儿试试。”延珏轻笑,修长的手指慵懒的朝小猴儿那脑袋那么一杵—— “你大爷……” 只见那‘粽子’像球儿似的栽歪到后头,‘嘭’的一声儿屁股碰到车壁—— “主子!怎么了!”外头御车的匣子嚷道。 “你叫,大点儿声叫,不怕让人瞧见你这副丢人的模样儿就大声叫。”延珏挑着眉,贱呲呲的小声儿道。 “你!”小猴儿紧咬着下唇,死死憋着才没骂他艾新觉罗家的祖宗八辈儿。 他这跟本是照葫芦画瓢,连词儿都没换一个的复述上回她绑了他时威胁他的话! “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小猴儿压低的了动静儿,咬牙切齿的咒着。 可那身上挨了千刀的主儿,这会儿可是悠哉的来回扒拉着手底下的‘粽子球儿’,笑么滋儿的吵外头嚷着。 “没事儿,主子玩儿球呢。” 玩儿你妹啊! 小猴儿使劲儿挣扎,可无奈恁凭她如何使劲儿,充气量只能来回嘎悠。 且说这马车本就晃晃荡荡,现在在如此晃悠,小猴儿只觉得才刚吃那一肚子存货全都剩不下了。 “延珏!你够了!别太他妈缺德!”一股子肉包子混着苹果味儿往嗓子眼儿钻,小猴儿恶心的连延珏的本名儿都喊出来了。 “呵……”延珏轻笑,顺手扒拉扒拉那‘粽子球儿’“我缺德?” 说罢他一摔头,把那身后的辫子甩过来,瞧着那半截儿明显不如从前油黑的发质,眼儿眯成一道缝儿,从牙缝儿里慢悠悠蹦出来几个字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