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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昨天就来了呢。”王东淡淡一笑，心里却存着故意刁难的意思。因为双方现在是出于互相考察的阶段，越是刁难，就越能看清对方的本质。而且，别看尼雅只是一个助理，很多时候从一个助理身上就可以看出公司老板的行事风格。

    “我也是昨天才接到通知，马上就从纽约赶过来了。”尼雅微笑着回答，似乎早知道王东反应。

    王东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谅解，但马上就又说道：“我们现在在拍摄mv，走不开，你能帮我们买两瓶水吗？”

    “东子，怎么能让美女跑腿呢，还是我去吧。”柯林斯老毛病又犯了，一见着美女就忍不住要献殷勤。

    “这是我分内的事，你们继续工作吧，我很快回来。”尼雅笑着拒绝了，然后就朝学校的超市走去。

    “东子，你小子不厚道。”尼雅一走，柯林斯就瞪大眼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没看哥们心动了吗？这会你就应该主动提出去买水，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伙计，工作时间，认真点行不？”王东白了他一眼，这会他要考验尼雅，也就管不了柯林斯的感受了。再说了，柯林斯这家伙太有爱了，漏过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死不了人。

    拍摄的过程很顺利，傍晚时分就结束了，母片长达三十分钟，但真正会用到的，只有三分多钟。而这一天里，尼雅一点不像个助理，更像是一个保姆，买水买午餐，忙得不着调，不但没有一句怨言，还仿佛乐在其中。

    这样的态度让王东非常满意，有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对方有诚意，也只有诚意足够，日后的合作才不会闹出矛盾。不过诚意是一部分，处理事务的能力也同样重要，王东毫不客气地提出另一个要求：“我另一首新歌《忐忑》需要有专业的乐队伴奏，而且需要用到很多中国乐器，能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都是分内的事。”尼雅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尽管知道这样的乐队并不好找，但只要用心，肯定能找到：“具体要使用那些乐器？”

    “笙、笛、提琴、扬琴……”王东将所要用到的乐器一一例举了出来，也亏得他十分熟悉这首歌，否则就只能找专业的音乐人重新设计了。

    尼雅暗暗记了下来，又看了一下天色，已经是傍晚，便提议道：“我请你们吃饭，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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