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霍念生一边说, 一边伸长手臂,打开前排扶手箱,摸了半天, 凭印象摸出一只未拆封的唇膏。 依稀是助理aanda八百年前落在车上的赠品, 这车霍念生不常开, 顺手塞进去也就忘了。到现在估计已经过期,但还是可以用。陈文港闭上了眼,侧过脸去, 又被拽起来,伏在霍念生肩上,面上逼出一层羞丨耻的薄红。他像一只垂死的蝴蝶, 无助地被钉成任由观赏的标本。 霍念生在他耳边“嘘”了一声:“别怕,有防窥膜, 没人看见。” 为了让他接受, 以往霍念生总有几分取丨悦的意思, 今天则是不一样的意味。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动作不是爱丨抚, 说是摆弄更合适。眼前阵阵泛白, 晕眩中陈文港看见他目光。 冷静得像在把玩一件昂贵的珠宝。 临近晌午, 太阳终于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 将鹅卵石铺的路面直射得几乎反光。 车窗外酷热的空气几乎成了肉眼可见的热浪, 幸而车里冷气绵延未断,铺下一片清凉。 陈文港头靠在霍念生颈窝,额头上却仍一层汗, 脸色倦乏得白生生的,眼圈却是青黑。 看他这样,霍念生忽然生出一丝近似后悔的情绪。 但又说不出, 低头亲亲他:“还好吗?” 陈文港低声指使:“林伯让我把家里钥匙捎回去,我忘了带,你帮我拿一下。” 霍念生知这是托词,把车钥匙留给他,还是依言下车而去。 陈文港慢吞吞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床丨笫之事他向来配合霍念生,偶尔有些过分的花样也不拒绝,然而突然被这样对待,不免觉得难丨堪。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开门,立时一片热浪扑面,让人不想出去。 但车里站不直,衬衣褶在裤腰里,总是扎得别别扭扭。陈文港顶着日头下了车,借着车身的遮蔽,把腰带重新扎了一遍。左右看看,四下空无一人,蝉声聒噪刺耳。 他回过头,弯腰从扶手箱里找出一包烟。 霍念生到了病房,林伯虽觉奇怪,还是把钥匙圈交给他。 他知道陈文港是有意支开自己,所以也不赶着回去,沿着刚刚的湖边小路,不知不觉,又返回刚刚的地方。自然郑玉成已经没坐在那,霍念生也不关心他去了哪。 湖面上跃动着粼粼波光,显出一种夏日的活泼,他只觉胸口莫名烦躁。 积蓄的情绪随着一场□□散去大半,还有一部分,却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甚至变本加厉。霍念生摸了摸口袋,烟没带,但手也懒得再拿出来,就这么抄着兜,站在湖边看水鸟。 他一早起来,听说车祸的事,心中就猛然炸了锅,司机也等不及,匆匆赶到这里。 然后就是看到陈文港和郑玉成。 在促膝长谈。 其实的确不该说是生气,但他来不是为了看这一幕的。焦躁和不安摧残了霍念生的理智,尤其看到陈文港脸上那一面刮伤,霍念生竟不敢深想,也不敢面对险些失去他的可能性,只能全然忽视。他压住脑海中许多可怖的画面,偏要用另一种方式,急不可待地确认他的存在。 或许—— 突然手机上有电话。 是郑宝秋打来的:“表哥,文港哥跟你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到家?” 霍念生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你找他有什么事?” “你帮忙问问他,中午还回不回家吃饭,回来的话我好告诉厨房。” “不用了,我带他出去吃。” “也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吃顿好的庆祝庆祝……呸,不是,算了,你可别这么跟他说。”郑宝秋一连呸了好几声,“你知道以前他爸爸出的事吧?” “嗯。” “这次又换林伯出了车祸,差点有大事,他肯定不开心。总之不提就是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