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今这种小场面,更是游刃有余。 于是, 在朱元璋、朱棣、朱祁钰、朱厚熜和朱由检的注视之下,朱允炆咬牙切齿,青筋暴起,手里死死地攥着那把褐贝丝燧发枪,大声宣布: “朕建文皇帝朱允炆,与这什么明堡宗朱祁镇,不共戴天!诸位亲戚,等这厮来了,朕第一个上,给你们好好地打个样!” 朱允炆已经决定了,这次往死里打,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我朱允炆,和燕藩一脉……不是,是和这个叫朱祁镇的不共戴天!” 差点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 正统十四年,八月。 偌大的军队正在朝着南方行军,只不过将士们各个神态疲惫,看上去似乎劳累许久,已经多日未曾休息过了。 而在这疲惫的军阵之中,有一个看起来颇为儒雅的太监,佩着貂尾,走起路来发出一阵‘叮铃铃’的铃铛响,锦衣之下,倒是有一种另类的张扬跋扈感。 而就在这泥泞不堪的道路上,一个穿戴大明将军甲胄的将领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拦住了这名太监的去路,面色有几分悲愤,犹豫片刻后,竟然单膝下拜,跪在这名太监面前,对着太监诚挚道: “王公公,请王公公劝诫陛下,不可屡次三番改道啊!兵部和英国公的路线皆是最适合我军行动,如今屡次更易行军路线,致使三军将士疲软,若是让瓦剌夺得时机,则我军危矣,大明危矣!” “兵部邝尚书的意思是,还望王公公劝诫陛下,尽早入宣府,走驰入居庸关,以保证安全!” 听到这名将军的话语,王公公王振极为不悦,冷声讥讽道:“你是什么腌臜东西,胆敢指挥起咱家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邝野这个老东西,皇爷都那么厌恶他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滚蛋,反而天天寻你们这些废物东西来进言!” “咱家今儿个心情好,还不赶紧滚出去!” 王振冷哼一声,接着便朝着正在行进的龙撵而去,腰间悬挂着貂尾的铃铛发出‘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而被王振折辱一番的那名将领,却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十分的愤懑。 “太宗、宣宗皇帝啊,您们睁睁眼,看看咱大明朝吧!什么时候一个阉人太监都能胡乱指挥大军,致使今日如此啊!太监不得干政啊。” 一旁的太监喜宁似乎听到了这将领的话语,当即跳了出来,如狗一般犬吠:“大胆,竟敢辱骂王公公!左右来人,给我叉下去,打二百大板!” 吩咐完毕之后,喜宁便撅着屁股,十分谄媚地跟上了王振的步伐,唯王振马首是瞻。 沿途行军的将士们敢怒不敢言,握紧了手中兵刃,恨不得将这王振、喜宁给乱刀砍死。 但无奈,此两人,皆是龙撵之上的那位陛下亲信! 有陛下在,谁人能够惩治其二贼? 无数将士们在心中泣血,怀念着当初跟随太宗、宣宗时的酣畅淋漓的军旅生涯。 王振这边带着笑容,迈开步子,来到龙撵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立马从方才飞扬跋扈的大太监王振变成了皇帝身边的贴身奴婢,接着便浅笑吟吟地在龙撵外扯着嗓子喊道: “启禀陛下,距离宣化府,也只剩下两日的路程了。” 朱祁镇的龙撵很大,大到可以装下四室两厅,内部装饰极为奢华。 与其说是出来打仗的,倒不如说是出来郊游的。 而在龙撵外毕恭毕敬的王振,甚至可以听到里面的嬉闹声。 而听到王振的声音之后,里面的嬉闹声才渐渐平息,紧接着里面便传来正统帝朱祁镇年轻的声音:“是王伴伴吗?快进来一叙,伱和朕之间,还讲那么多繁文缛节作甚?” 听到朱祁镇的声音,王振颇为自得,连忙推开车门,踏入了这个富丽堂皇,装饰奢靡到甚至可以说是将整个乾清宫搬过来了的龙撵,接着便头也不抬,十分尊崇地对着主位上正怀抱美人,好不自在的朱祁镇道:“奴婢拜见陛下,恭请陛下圣躬安。” “朕安。” 朱祁镇随手将身边面色潮红的美人屏退后,接着便露出轻佻地笑意,看向了王振,神情中略带几分不满,开口道:“一个小小的瓦剌,竟敢冒犯我大明天威!这是何等的耻辱,朕令你带兵征讨瓦剌,是为了让瓦剌小丑知道,什么是王者之师、雷霆之怒!” “不过是小小的挫败一场,你怎么就仓皇而逃了?朕出发前可是跟母后说了,不破瓦剌,耻于坐此皇位!” 听到朱祁镇这发牢骚似的抱怨,王振心中一凛,自然知道皇帝陛下现在对自己与瓦剌交锋不利便撤军的情况很不满,王振旋即便灵光一现,叩首长拜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啊,奴婢以残缺之身领兵,那些个文官勋贵自是不服,不知道有多少武将在背后偷偷嘲笑奴婢呢……” 说到这里,王振甚至已经带着哭腔,掩面而泣:“这般情况,他们自然不会尽心竭力为大明而战、为您而战了。” 同时,王振也不忘记打压政敌,趁机进言道:“兵部尚书邝野、户部尚书王佐,他们两个常常出言指责陛下,一个劲儿的嚷嚷着要回京回京,陛下,依奴婢所见,此二人分明是瞧不起皇爷您,觉得皇爷您年轻可欺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