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拐子叔家,李光正生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等死啊?” 他质问的人是陈赤脚。 “陈赤脚”是外号,他本名叫陈纪文,年纪不大,今年仅仅23岁,原是镇生产大队社员,后来被培训为大队卫生员,前年分到了白河村当赤脚医生。 村民们记不住他的名字,都喊他“陈赤脚”。 作为赤脚医生,陈纪文需要半农半医,平时和其他社员一样需要去农田里干活,有人需要看病了,他再提着医疗箱去给人看病,可谓是随叫随到。 “队长,我也想救她,可她头撞伤了,看这脸色,她脑子里的血管肯定是破裂了,要是乱移动她,把她搬到马车上颠簸,只会让她死得更快。”陈纪文说。 拐子叔抱着他娘痛哭着,“娘啊,你醒醒啊……” “哎,”陈纪文觉得乌眼婆估计没多久就要断气了,叹气道,“我看啊,还是准备后事吧。” 刹那,拐子叔哭得更大声了。 李光正心里很自责,觉得自己要是当时能先让刘大美把米还给拐子叔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说到底,乌眼婆会弄成这样,他这队长难辞其咎。 “拐子,你也别太难过啦,你娘快七十了吧?说实在的,能活到这岁数也算是不错啦。”王婶说。 围观的村民们附和,“是啊,你节哀啊!要是白事儿需要咱们帮忙,你说一声啊!” 就在大家都让拐子叔“节哀”的时候,沈素娥走进了屋子里,“节哀啥啊?人不是还没死吗?” “东子娘你刚才不在,没听到陈赤脚说的话,他说乌眼婆不行啦,脑子里那啥子血管已经破掉啦,没救了。” 大家朝沈素娥解释了一通,又接着说:“你和乌眼婆是邻居,到时候可要烧点儿纸钱送送她。” “是啊,尤其头七的时候,你门口得多烧点纸,这样才能消掉她的怨气。”王婶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