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纵使是安乐这样的循吏,也仍然不能免掉这种想法。 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鼓声响了三通,主簿阁里的人反应并不同。 安乐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张破疾放下手里的笔侧耳倾听;几个书佐抬头慌乱地看了一眼安乐,又重新低头;唯有早已经知道这个安排的李章,全程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挂着一丝笑意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 “走,出去看看。”安乐说完,拂袖出门。 安乐的这句话当然只是说给张破疾这个主簿听的,所以也只有他一人跟着走出去了。 主簿阁就在正堂的后面,走过去用不了多久,所以两人一路都默不作声。 他们绕到正堂的时候,姜驭也刚好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还捧着由刘贺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自诉。 “府外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擅自敲击鸣冤鼓?!” 安乐铁青着坐下,张破疾一边呵斥着问道,一边去跟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姜驭拿那块木牍。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把事情给定了性:一定是有刁民想要闹事。 “是那、是这……”姜驭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愣是没有说出“昌邑王”三个字。 如果姜驭说出这三个字,就相当于在说“是昌邑王那个胆大包天的人擅自击鼓”,姜驭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张破疾有些恼怒,把那块木牍麻拿到了手里。 可还没等张破疾去读上面的字,他就发现那姜驭的身后还跟进来了一个人。 “禹郎中?你怎么来了?” 禹无忧行了一个礼,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要不然张主簿先读一读那自诉,然后我们再细细地聊一聊。” 张去伤更有些迷惑了,这禹郎中平日里做事都很方正,为何今日如此孟浪?难道跟着那殿下久了,真会变得癫悖不成。 张去伤把木牍凑到眼前,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字写得实在是不敢恭维,也不知道这告主是不是为了贪便宜,请了不入流的儒生来替他们写的。 “具自诉人刘贺,居昌邑城西南之昌邑王宫,距相府一里有余,年十六岁。今有少府啬夫田不吝这,贪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