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掌 对峙-《乘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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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走进内牢,牢间外牢头小心地说道:“大侠,本城地牢只关押了一个孩子,就在里面。”
青年打眼观瞧,发现牢中的确有个孩子,但形貌邋遢难以辨认,试探地问道:“小骞,是你吗?”
云骞此时也安静了许多,虚弱地看向牢门外青年,倏然间种种积压的心绪释然放怀,沙哑无力地发出声音:“前辈怎么来了?”
青年正是百盘山一路救护云骞的翁芝庭,看着云骞凄惨的模样,霎时面如霜寒:“怎么会这样?”
牢头见机得快,急忙拿出钥匙开门,愤恨不平起来:“都是那新来的郡守,想要追查您的行踪,无所不用其极,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后来还亲自来牢里拷问,威逼于他。真真,唉。小公子深明大义,半字未曾吐露,郡守黑心恶待于他。小的心中不忿,但人为言轻,终归无济于事啊。”
翁芝庭眼中寒光星动,看着牢头,又看了看角落里毫无生气的囚犯,缓缓走进牢内:“小骞,是这样么?”
云骞静静回想起几日的情形,自嘲地哼了一声:“差不多,大侠,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翁芝庭走到云骞身边,察看他的状况,又切了切脉,发现他虽然虚弱,但没有十分严重的伤痕:“我昨日听了些传闻,才得知你被官府胁质。想来你这次遇难,是因我所致。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过这口气,我定然给你出了。”
话音方落,外牢突然响起一阵急急刺耳的钟鸣,牢头扫腿狂逃。
翁芝庭懒得追索,跟云骞平静地说道:“地下阴冷,我们先去外面,如若我猜的没错,应该还会有那种人过来,我们出去见见,然后送你回家。”翁芝庭手向上指了指,见云骞点头,轻轻地背他走出牢房。
云骞发觉翁芝庭衣服里还背有东西:“前辈,澈玥也在吗?”
翁芝庭声色柔和:“嗯,从不离身,剑匣太招摇,被我藏起来了,你注意些别被划伤了。”云骞轻声回应,任他背着出了牢门,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个囚犯一眼。
到了外牢,之前的狱卒已然或救或逃地离开了,翁芝庭从桌上提起一壶茶水,晃了晃,感觉还有不少,又取了个杯子递给云骞,走上石阶。
地牢外的场院之中,官兵杂乱纠集,牢头正诉说着情形,看到二人走了出来,吓得躲到了官兵背后。
木质黑字的地牢牌匾森然高悬,翁芝庭把云骞倚靠在台阶上:“你若口渴,先在这喝点水,我办点事。”
许是近些时日生死攸关的事情太多,此时的云骞十分平静,自己倒了杯茶水,真地喝了起来。
为首的官兵,手握钢刀,高声喝喊:“大胆贼子,竟敢公然劫囚,还不快快受缚。若敢反抗,唯有乱刀分尸的下场。”
所有官兵抽刀喝势,一时间明光闪闪,气势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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