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映雪湖两岸,一边是丝竹环绕,宾客言笑。 相隔几百米的对岸湖心亭内,却有一人形单影只,酌酒自怜。 祝危过来的时候,见谢云州一身衣服还往地上滴着水,摇摇头,只觉自己越发看不懂他了。 “下个水回来也不知道换身干净衣裳,夜里发起高热,我可不救你。” 谢云州瞥他一眼,闷声道:“你不去恭贺陆方亭高中,跑这儿干什么。”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喝闷酒太孤单嘛!”祝危打趣道。 谢云州沉哼一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陆方亭日后进京兆府做事,少不得要跟你打交道,你把他给我盯紧了。” 祝危不解,“为何?他哪儿得罪你了?” 谢云州暗暗磨牙,“他抢我东西。” 祝危一听,乐了。 “难得,人家陆世子生来有疾,坐在轮椅上还能抢走你的东西,你可真没用。” 谢云州差点把酒杯摔他脸上。 “再笑一句,我把你也送下去游两圈。” 祝危见他脸色铁青,抿唇笑笑,见好就收,心里其实门儿清。 他有什么东西是能被陆方亭抢走的。 他有的,陆方亭未必没有。 除非是人。 听说陆方亭是突然决定参加恩科考试的,毕竟他堂堂镇北王世子,若真想要官名,大可让其父出面。 再说,他生来有疾,此番进京只为养病,突然高中状元,难免让人好奇。 所以他就找人私下调查了陆方亭一番。 结果却查到陆方亭与裴三夫人私交颇深。 裴三夫人对陆方亭未必有情,但陆方亭对她又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再看看谢云州这会儿的反应,显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会提防陆方亭。 但男女之欢,又岂是提防了就有用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