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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嫣然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如果你记忆恢复了，你会不会救他。”

    苏紫宸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王嫣然的头上，开口道：“直到现在，我也没有觉得我救的那个人是他，我觉得我救的是你。”

    王嫣然抬头看着苏紫宸的侧脸。

    王嫣然笑了笑：“如果你的记忆恢复了，恐怕，你宁愿陪我一起死，也是不愿意救他的。”

    苏紫宸没有说话，她真的这么恨北冥凌吗？

    北冥凌到底触碰了她怎么样的底线？

    好像也没有什么啊！

    她不理解，但是，恨意却一直存在，她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恨意。

    苏紫宸看着王嫣然，然后开口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今天既然做了这个选择，我就不许自己后悔。”

    苏紫宸继续开口道：“嫣然，我救北冥凌一次，不要紧，可是这个人，我不会救第二次了。”

    “我知道的。”王嫣然说着。

    苏紫宸看着虚弱的都已经躺在她怀里的王嫣然，她本来是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她还是说了。

    “嫣然，你为了北冥凌下跪求我，你为了他去山上寻千山雪莲，你为了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嫣然，你对他真的是因为他救了你，还是别的什么感情？”苏紫宸问。

    半天，没有听见王嫣然的回答。

    很久很久，王嫣然终于回答了这句话：“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苏紫宸开口道：“和救他一命相比，我更害怕，你爱上他，即使我的记忆没有恢复，我也确定，我和他之间，一定是势不两立的。”

    王嫣然没说话，她当然知道，苏紫宸和北冥凌的势不两立。

    苏紫宸声音淡淡的：“嫣然，这件事，你需要想清楚。”

    王嫣然还没有回答，苏紫宸救继续开口道：“药好了，服下这颗药，一个时辰，他就会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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