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汴梁已是几朝古都,城外的官道宽敞、平整,笔直的从远方通往城门。此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从东北方天际出现,徐徐的行进在官道之上。队伍中有些人手持长枪,走在外侧,还有一部分人赶着一辆辆满载粮草的太平车,在持枪士兵的保护下缓步前行。 队伍最前面是员身披金甲的老将,他身边紧随着一位银甲长枪的轻年,正是杨业父子。身着紫色战袍的宇文延懿和皂袍大将呼延赞则走在队尾。队伍正中是一位在众人拱卫下的中年,自然是大宋天子赵光义。 赵光义面色苍白的骑在马上,马背每颠簸一下,臀部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伤口刚刚结痂,此时又被牵扯得渗出血来,鲜血顺着他的臀部流到马背上,原本洁白的鬃毛立时一片血污。 队伍走得很慢,不多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本能的停下脚步向后望去,宇文延懿和呼延赞更是驳转马头,各持兵刃在手,虎视眈眈的望向马蹄声的来处。 少倾,一位银袍轻年,骑着一匹白马疾驰而来。他全身上下风尘仆仆,像是一路奔驰,未来得及停歇。所有人见到他的一刹那都轻呼一声,因为只有他曾给在场众人心中带来过不同程度的震撼。 赵光义惊喜的喊道:“云通判,你从何处来?” 云子霄在马上朝赵光义一抱拳,道:“官家,微臣那日去幽州搬兵回来的路上,因单枪匹马,不慎为被辽军所掳,若非微臣急中生智,只怕早已没有性命回来见官家了。” 宇文延懿和呼延赞都收起了兵刃,闪在道路两旁,他们身后的宋军也自动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云子霄见状策马来到赵光义面前,随即翻身下马,道:“官家,那日一别后,您是否安然无恙?” 赵光义微微叹息,道:“那日败退高粱河,朕受了三处箭伤,所幸并未致命。后一路赶往涿州,幸遇三位年轻侠士相救,才免被辽人擒住。直到遇见杨老将军等人,总算死中得活。” 云子霄略一思忖问道:“官家,大军中可有人知道您还活着?” 赵光义微微一怔,随后道:“不知!” 云子霄忧心忡忡的道:“官家,万一京城百官误以为您已晏驾,另立别人做了新君,您此刻再贸然返回东京,岂非凶多吉少?” 赵光义闻言一惊,随即又叹口气,道:“朕这几日伤痛难忍,无心顾及其它,竟一时将此事忽略了,不如就劳烦云通判先行回京,将朕即将回京的消息告知众臣。” 云子霄一拱手,当即上了马背,“官家放心,微臣这就去!”说着一提缰绳,骏马一声长嘶,仿佛一支离弦利箭直冲向前方的汴梁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