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熬鹰不成啊!” 当着两个心腹幕僚的面,李鸿章倒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现在他这生意做的风声水起,想来也无意入仕了!” 入仕,这当然不是李鸿章所希望的,他身边需要的像唐浩然这样的“通财之人”,办洋务需要钱,而他与张南皮不同,张南皮能从朝廷要来银子,而他却只能于河北百般筹措,其间艰难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惜张南皮短视,若是留其于湖北,任其主持禁烟局,湖北洋务,又岂会……” 冷冷一笑,李鸿章笑说道。 “估计现在的张之洞早已生出悔意了吧!” “后悔?” 张士珩笑说道。 “怕是后悔两字全不能释其之心,只可惜悔之晚矣啊!” 岂止是后悔,若是身在湖北的张之洞听到张士珩的话后,顿时会生出知己感来,几乎是在接到学生信后,得知唐浩然于京中垄断煤业,每月获利数万两后,那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阵,颇不是一番滋味。 “仲子,夫为官数十载,所悔之事,怕只有子然一事了!” 放下手中的信,当着桑南平的面,张之洞第一次吐出自己的心思。 “香涛,当日情形怕亦只能那般了,如此那般方能全翁宾一场的情份……” 桑南平依然站在张之洞的立场上为其开脱着,尽管明知道在那件事上,其有负唐浩然,但张之洞毕竟是其幕主。 “好了,仲子,这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我又岂不知当日所做之事,可谓是伤尽子然之心,子然有意报效朝廷,而我啊……” 摇头长叹着,张之洞右手却紧握着茶杯,全是一副恨不得把杯子握碎的模样。 在唐子然没走的时候,禁烟局是他的一块心病,现在同样也是一块心病,之所以会成为心病,原因再简单不过,赵凤昌等人主持的禁烟局,虽看似推行迅速,不过数月,便将禁烟一事推于全省,但禁烟推行全省之后,每月所得不过只有六十余万两,扣以禁烟局支出,每月解藩库不过二十万两,用人之弊尽显无疑,若是当初其用唐子然,又岂会…… 有些话,既然是当着桑治平的面也很难说出来,纵是现在道出后悔之意,亦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香涛,京城是天子脚下,当初您放子然入京,也是为了子然的将来,子然又岂不知你的一番苦心!只是……” 桑治平笑道。 “香涛,您于子然有活命知遇之恩,子然于国朝无亲无故的,您也应该去封信点拨一二,免得其行误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