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 这也只是猜想… 潘璋咬牙之余,还在试图劝徐盛轻松一点儿。 “徐将军,会不会…这只是个巧合呢?” 徐盛摇头:“自打那关家逆子一鸣惊人后,某从不信…荆州之地还会有什么巧合的事儿!” … … 天色已经昏暗了,周泰与“糜芳”激战着出了密林,两人均是且战且退,期间…周泰追逐时,一刀砍落了“糜芳”的头盔… 登时“糜芳”鬓发散乱,十分狼狈。 但他的白马速度极快…愣是在糜芳的攻势下,一次次的险象环生,当然…这些在杀红了眼的周泰看来,只是“幸运”而已! 终于…周泰追着“糜芳”到一处山谷下。 周泰杀得兴起,高喊着,“你头盔都掉了,还跑?跑得了么?” 可…向前追了几步,他就觉得不对,抬头看两侧,暗自惊心,“此地有些凶险哪!” 这个想法是对的… 只可惜,它只在周泰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 因为… 若论凶险,那此前交锋的几次,那些地方比这里更加凶险,那里没有设伏?这里…又怎么会设伏? 不能再高看糜芳了! ——他不配! 当即,周泰大喊一声,“冲上去,贼人已经无路可退——” 是啊… 这山谷是一条断路,“糜芳”与他的千人部曲…的确无路可退了。 可就在这时。 两处山头上已经显出了许多荆州兵士的影子,骤然之间,火光冲天…先是大石乱滚而下,再是两侧的荆州兵朝周泰与他的骑兵发起了夹击。 周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惊呼一声:“不好,有诈…” 两侧埋伏的整整有六千兵马,均是糜芳的糜家军,若非热气球在空中俯瞰一切,糜芳断然不敢将江陵城的兵马倾巢而出。 当然… 有诈是一回事儿,可周泰当先反应的不是逃跑,而是: ——怕个鸟? ——别人的埋伏是埋伏,可糜芳、糜家军的埋伏,那能叫埋伏么?那不是挠痒痒么? ——你给你爹挠痒痒? 当即,周泰大刀指向正前的“糜芳”,大声嘶吼,“无需管两侧,先擒了那贼将糜芳,敌军自溃…” 他是这么想的。 可这一位“糜芳”,他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他想的更劲爆。 ——『尽管敌军已中埋伏,可若能一击击毙贼首?那…这几千骑兵,不战自溃!能省却不少时间。』 心念于此,“糜芳”身形如电,他挺起银枪,趋驰白马,直袭向周泰… 这一幕的出现使得周泰瞠目结舌,“伱特娘的?还敢过来?不跑了?” 无疑,这种局势下,糜芳朝他冲杀而来,这个行为在周泰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兔子冲向狮子,是羊入虎口! “不知死活,正好,纳命来——” 伴随着周泰的大喝,恶战顿时展开… ——“咚咚咚!” 两侧山谷适时鼓声如雷,无数人影互相呼应杀出,铺天的煞气,一时间铺展开来。 但…这一战的焦点,无疑还是在“糜芳”与“周泰”这边,所有兵士都目睹着他们的争斗… 这种局势下,斗将胜利的一方,势必将带给三军将士巨大的士气支持。 “你既过来?我叫你血溅当场!” 说起来,周泰的刀法并无师承,姿势也并不美妙,但却是简单有效…冲、刺、劈、砍每个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只以夺人性命为目的。 在他看来…糜芳? 这等级别的货色,他只需出三分力,就够劈砍下对方头颅了。 可理想很丰满… 现实却无比的骨干,如今的“糜芳”与方才那“弱鸡糜芳”的身法截然不同… 那头盔掉落,散乱的头发下,每一枪的挥舞竟都凌厉到让周泰险象环生的地步。 周泰自诩… 他的刀法去繁就简,招招直击要害,可谁曾想…“糜芳”的枪法比他还要简。 除了“拦、拿、扎”,就是“点枪”,点枪之后还是点枪…摒除了一切虚招,所有的招式都是枪法中威力最大的点枪。 可偏偏如此点枪,每一次均击向周泰的要害…让周泰的大刀每一次就在快要劈中对手的时候,只能被迫回转,否则…一定是对方的点枪,先一步穿刺他的胸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高手过招…只寥寥几个回合,就足以让周泰意识到,对方的身法、武艺那是远远超过他。 以简制简,以快制快… 越打,周泰越是心有余悸,越打,周泰越是感觉…莫说是他一人,就是三个他绑在一块儿,也未必是对手。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想撤,又能撤的了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次…轮到“糜芳”开口了,在周泰的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开口。 可他一边舞枪,一边张口,枪是招招致命,话也是锋利异常,似乎毫不影响,从语气看,似乎很轻松,游刃有余的模样。 “你不是挺能吼的么?怎么?嘴巴被堵住了?不说话了?” 呃… 周泰是有口难言,现在的他,便是全力抵挡都处处险象环生,更别说…分心开口了。 但,从“糜芳”这厚重且响亮的口气中,从“糜芳”这远超他名声的武艺中,周泰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挺起大刀,当下对方的一击,然后趁机嘶吼:“你不是糜芳,你不是?你不是!” “这个问题,你到地底下就知道了…” 这白衣银枪的男人似乎并不喜欢说废话,他嘴角轻扬,终于,他收敛起了心神,他要认真的。 也是在这一刻,他突然仰起头来,眸中寒芒乍现,手中的枪宛如旋风般卷起! 这旋风,就如同卷出了吸收人命的漩涡般。 一时间,那青幽光亮伴着月光洒下的芳华飞溅… 银枪如龙,愣是在周泰固若金汤的防御下,觅得一处破绽,直插而去… 只刹那间,一枪已经刺穿了周泰的左肩。 “啊——” 周泰发出凄厉的一声嘶吼,可他一动不动,愣是用手拔出这枪,连带着呐喊,“这一枪?挠痒痒呢?” 嘴虽硬,可肩膀处流淌的血液却无比真实。 坦白的说,对手这突然“暴涨”的枪法与杀气不仅是惊呆了周泰,连旁边周泰的一干亲卫都有一瞬的呆滞。 然而…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突刺的银枪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利剑出鞘,方才从周泰的左肩拔出,紧接着刺入了右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