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凶兽养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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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白此时的样子又和猫一点都不像了,叫声也不再和刚才一样。

    黑喜鹊十分疑惑,落在予白的前方和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出声问:“喂,你是什么族的兽?”

    不是猫也得揍,但揍之前它得问清楚,满足一下好奇心。

    予白疑惑地“呜”一声,似是不明白黑喜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它磕磕绊绊答道:“不、不知道。”

    “不知道?”黑喜鹊音量微微升高,“怎么会不知道?”

    它靠近了一点,一对红豆眼盯着予白,想从它的眼神中辨认它是否在撒谎:“你的父母呢?家人呢?”

    予白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父母。

    但它有家人,而且也在这个院子里。

    予白环顾四周,准确寻找到邬元的身影,朝着它的方向摇了摇尾巴:“呜呜!”

    黑喜鹊顺着予白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是一只小黑豹。

    它隐约能明白予白的意思,幼崽们跑完圈,予白正是和那只小黑豹凑到一块。

    所以予白是在告诉它,小黑豹就是它的家人?

    放屁!黑喜鹊“喳”一声,挥动翅膀扇起一阵风。

    那明明是一只裂齿豹的幼崽,浑身的毛色是纯黑色的,予白则是纯白色,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它俩根本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但予白看着单纯傻乎乎的,不像是在故意骗它,而且它明显还不太会说话,估计因为年纪还小。

    是什么情况,会让一只没有父母的幼崽,以为自己和裂齿豹是同族?

    这也许是第一部落的八卦,黑喜鹊更加好奇,又问:“难道,你不是穹擎岗的兽族?”

    予白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应道:“嗯……不是。”

    果然不是穹擎岗的兽,黑喜鹊心想,它就说怎么从来没在第一部落见过长着纯白色毛发的族类,连第二部落与第三部落都没有,骨狼一支更不必说。

    黑喜鹊的目光又开始变得怀疑,外面部落的兽族想进来,需要通过十分严格的考核,绝不会轻易收下来历不明的兽族,更何况是像予白这样看起来瘦弱胆小的幼崽。

    莫非是别族派来的卧底!黑喜鹊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张猫脸,它上前一步,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

    予白被黑喜鹊的一惊一乍给搞懵了,睁着一双湛蓝的眼睛望着它。

    它蹲坐下来,摇了摇尾巴:“呜……”

    被予白这么一看,黑喜鹊意识到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有点凶。

    毕竟还是只幼崽……还没有父母,挺可怜的。

    黑喜鹊围着予白转了一圈,清清嗓子:“算了,你……”

    不等它说完,予白往前挪了一点,抬头用爪子扒拉着自己的颈侧。

    一块小小的木牌从它厚实的颈部毛发中露了出来,上面隐约刻着字。

    予白“呜呜”两声,示意黑喜鹊来看。

    黑喜鹊果然被吸引了视线,凑近歪着头仔细打量。

    木牌比它的脑袋还小,上面沾着几根白色的毛发,好像刻着一个“白”字。

    白?短短时间呢,黑喜鹊脑海中闪过好几只和白字有关的猫族。

    这木牌上的字,是这只幼崽的种族?还是它的名字?

    黑喜鹊正思索着,想靠近一点,再仔细看看,能取下来的话就更好了。

    它放松了警惕,注意力全在予白的脖子上,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离予白很近。

    就在这时,予白猛然往前一扑,成功将毫无防备的黑喜鹊抓住,并且死死压住。

    它十分兴奋,摇着尾巴轻轻咬了一口黑喜鹊的脖子,像捕捉到猎物一般。

    随后,整个院子里的兽族都听见了黑喜鹊的惨叫声。

    黑喜鹊浑身颤抖,这是它鸟生中最耻辱的一天。

    它身为穹擎岗黑喜鹊一族的老大,竟然被一只不足一个月大的幼崽,一只瘦小呆傻看着不太聪明,种族不明长得像猫的幼崽,给抓住了。

    而且这只幼崽还在它羽毛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这是对它的羞辱和挑衅!简直和那些可恶的猫一样讨厌!

    听见黑喜鹊的惨叫,周围的幼崽和其他黑喜鹊全都停下动作,投来诧异或不敢置信的目光。

    第一个完成任务的,竟然是予白……连格因和邬元都抓不住,它是怎么做到的。

    同时震惊的还有黑喜鹊们,看着被瘦小白团子压住动弹不得的老大。

    黑喜鹊挣扎了一下,奈何这个姿势它根本没办法挣脱。

    它怒道:“给我起来!”

    被抓住了还这么凶,予白轻轻哼了一声,就是不起来。

    它抓到黑喜鹊,得让翁平过来看看,不然这只黑喜鹊一会儿不承认怎么办。

    黑喜鹊很是气恼,它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予白刚才拿小木牌给它看,指不定就是故意的,就等着它卸下防备靠近。

    小小年纪就会搞这些!然而规则就是不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依靠自己成功抓住黑喜鹊就行。

    黑喜鹊憋着一通话没法说,最后还是翁平过来,予白才松开它。

    翁平也十分意外,他认真看了看予白,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顶:“做得不错。”

    予白可以提前去休息了,它在周围一众羡慕的目光下,开开心心去了院边的石头上趴着晒太阳。

    其他黑喜鹊也得接着帮助幼崽们训练,纷纷收回视线。

    被予白抓住的那只黑喜鹊也可以休息了,它飞到予白对面的位置,一对小小的红豆眼不善地盯着它。

    然而予白根本不搭理它投来的视线,寻找到邬元和小狼崽的身影,关注着它们的进展。

    黑喜鹊被无视,心里更加难受,忍了又忍,还是飞到了予白面前。

    它挡住予白的视线,愤愤道:“你骗得我好惨!”

    它现在甚至觉得,予白之前对它说的那些也全是假的,什么没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种族,都是为了让它放松警惕的说辞罢了。

    予白却不知道黑喜鹊的怒火从何而来,它没有骗过对方。

    它也能隐约感觉到黑喜鹊对自己的敌意,从一开始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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