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大有说的是实话,伺弄半年的麦子,眼看就要入场收获了,这个时候要是淋了雨,天热再来不及晾晒,逞等着吃麦芽吧。 关键麦芽不是豆芽,它不能吃啊。 苏大海和白红梅都起来了,他们分的那片地块还有一部分麦个子没有搬走,黑灯瞎火的搬是不可能了,只能拿两捆草毡子盖上。 家家户户都有这东西,是用队上分给个人的麦秸打的,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七十年代的农村,塑料油纸很少见,草毡子占主角。这玩意也很稀罕,都是高搁高放,保存很仔细很用心。 苏忆安家的两捆草毡子就放在房梁上,苏大海踩着桌子,桌子上面再放个椅子。 踩上去还不够高,又加了一个小板凳。 这会够到了,两捆草毡子都递下来了。 下凳子的时候,苏忆安帮着扶着,“爹,你小心点。” 不知道算苏忆安未卜先知,还是乌鸦嘴,苏大海往下走时,踩歪了一点,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下来,掉到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 苏忆安和白红梅赶紧把苏大海扶起来,一米多高,还摔了两次,又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爹,快活动一下试试,有没有摔到哪里?” 别的地方没有感觉到,就是脚不能走路了,是崴脚还是伤到骨头了还难说。 “爹,你先在家歇着,我背着两捆毡子去收麦子。” 雷声越来越近,不能等下去了。 “让你妈跟你去,我不乱动。” “我妈也别去了,拾掇拾掇院子,我知道一下雨你就急……放心吧,我和大哥说一下,让他帮我。” 隔着苏建军不远,侄子又是个实在的,老两口也就没有多想。 苏忆安背起草毡子,打着手电,急急地向麦地跑去。 路上遇到不少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近处的脚程快的,都有往回走的了。 经过苏建军家的地块,苏忆安其实也看不清楚有人还是没人,就喊了一句,“大哥,呆会去和我弄草毡子。” 就匆匆走了。 晚上安静,声音传的格外远,叶思远对谢瑾年说:“就来了苏忆安一个人吗?年哥,咱弄完了,要不要去帮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