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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荷香毫不示弱地迎上对方好奇的眼神，警惕的反问道。

    “动机啊，”烟斗少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人做事总是有动机，就算是被称为‘好人’的那种人，他们看似无私的举动都是在动机的促使下发生的，不同的是，构成他们目的的动机，是名为‘良知认同’的东西。说白了，帮助他人之后那种满足感与喜悦，就是他们行动的动机。总而言之，人类的世界中，动机无所不在。洛丽塔也是一样。”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之后，烟斗少女停了下来，看着荷香，似乎想给她留出时间来思考自己话语的意思。

    可惜荷香似乎一点都没打算弄明白，马上皱着眉头反问回去：“那又如何？”

    仿如被这句话伤害到了似的，烟斗少女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迅速恢复过来之后，她毫不掩饰的换上鄙夷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巫女装少女，沙哑的声音吐出锋利得像是匕首投枪的话语：“也就是说，刚刚你拼上一切作出的攻击，是由愚蠢的冲动驱使的？”

    “你说啥？”荷香一激动想要发飙，却被突然袭来的眩晕制止，看起来她现在连举起弓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哼，”烟斗少女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目光不再看向荷香，而是冷淡地注视着远处刚刚爆发过爆炸的小岛西侧，声音依然锐利，“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愚蠢的不止是你，连你的主人也是这样呢。难得，经过刚刚那场闹剧，我还想稍稍提升一下对他的评价呢。”

    不等荷香接口，少女就径直说了下去：“用主动侦测魔法对那些家伙没有用的，难道他还没看出来吗？浪费时间。”

    也许是累到感觉都迟钝了，荷香听了少女的话，才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张开了主动式的广域探知系法术。

    这说明水寒的计划正在进行中。

    而烟斗少女不知为何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她把烟斗在坐在屁股下面的脚手架上磕了磕，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等一下！”情急之中，荷香喊了出来，同时向前伸出右手。

    站在荷香肩上的白鸟似乎被少女的动作惊到，拍打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才重新落回少女的肩膀。

    烟斗少女停下动作，看着荷香的苍蓝色瞳孔中闪出宝石般的光芒。

    荷香注视着那对清澈的眼眸，拼命驱动自己那因为疲惫而转数大幅降低的大脑。

    水寒让自己尽力拖住眼前的少女，所以，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在这个想法的驱使下，荷香张嘴，像挤牙膏一样的挤出话语：“我才不是因为笨才选水寒当主人的，我是因为……”

    说到这里荷香卡住了，

    如果说一开始仅仅是因为想要离开那个神社，那么后来跟着水寒的步调一起参与到一系列的事件里，又是因为什么呢？

    明明自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啊。

    跟着主人的步调走，执行他的计划，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如果真如眼前少女所说，自己的行为是基于某种动机，那么那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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