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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儿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把事情教给她。

    那大叔满脸通红，吱吱呜呜，对于林婉儿那莎士比亚般的语言不知该怎么应对，隐隐的，他自己也觉得小姑娘说的对。

    旁边几位打算买水果的妇女把红富士拿起来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林婉儿说的有道理，纷纷对小姑娘投以敬佩的眼神，拉着她的手就叫好闺女。然后几个妇女一起加入声讨大军，叽叽喳喳你一句她一句说个没完。

    那大叔实在忍不住了：“好了好了，六块八一斤，再少不卖了……”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赚女人的钱。

    林婉儿高兴的拿过塑料袋帮石步存挑起了苹果，她眼光毒辣，手头准，将隐藏穿插在坏苹果里面的所有卖相好的苹果都给一个不剩的挑了出来，看的那边的大叔牙齿咬的直痒痒，拳头攥的能破砖裂石。

    “好啦……”林婉儿将一袋子的苹果放到石步存手里：“你还想买什么？”

    石步存忍不住再去看了眼那摊红富士苹果，这倒好，现在一眼看去全都是形状丑，伤疤多，青色范围大的苹果了。

    不由向着林婉儿竖起了一根拇指：“你将来一定是个持家好手！”

    林婉儿脸色微红，带眼眸中却带着些微的兴奋。

    一直来到市二院，三楼楼梯口，石步存向左看了看第三个病房，道：“林婉儿，我到了，你妈妈在几号病房？”

    林婉儿脸色微红道：“在六零五，你有空上来坐坐，我妈妈很想见你呢！”

    “你妈妈想见我？”石步存奇道：“我跟你妈妈并不认识啊……”

    林婉儿小声道：“我跟我妈妈说，那三十万是我一个有钱的同学借给我的……”

    石步存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好，有空一定去看看伯母！”

    林婉儿憔悴的脸庞又红了：“那个，你不必继续叫我全名的，你可以……直接叫我……婉儿！”

    “婉儿……恩，这么叫确实挺好的！”石步存点头道。

    “我……我可以叫……叫你一声……石大哥吗？”

    “石大哥？”石步存有些犹豫了，他将袖子向上挽去，手臂上还隐约可见小雪那整齐的牙印。小雪可是几天前就订下了，这“石大哥”三个字，这辈子是她的专利。

    “如果让小雪知道了……恐怕又要哭着叫我大骗子呢……”石步存心中想着，却又不忍心拒绝眼前这个柔弱无助的少女，一阵为难。

    林婉儿见石步存一脸犹豫的样子，心中失落，暗道：婉儿啊婉儿，他对你已经是够好的了，你又怎该有其他的奢望？

    她勉强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是继续叫你石哥吧！对你这个黑社会老大，这个称呼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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