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没做的事,今晚是不是可以做完?-《先婚后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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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眼却很亮,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直勾勾地盯过来。

    温如初刚刚忙着拿画,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顾砚深?”谢玲见到他微微皱了皱眉,刚刚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削弱大半,有点讨好地笑了笑,“看来今天真巧,老朋友都在这儿了。”

    顾砚深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不留任何情面,他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我太太在这儿我能不在这儿吗。”

    他从门柱旁走过来,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肤色冷白,发色微褐。

    明明已经是跨国集团总裁了,还有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感。

    经他一提,谢玲马上想到全网恭贺温若初攀上高枝成为顾太太的事情,脸似乎被打得有些疼,谢玲的脸色很难看。

    她勉强笑了笑:“是吗,我竟然才听说,也不叫我。”

    顾砚深倒是没给她留面子:“我太太的同学太多,叫不过来,谢小姐没看新闻么。”

    谢玲:“……”

    她听懂了顾砚深的意思,她只是温若初众多同学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顾砚深走到温若初身边站定,抬手随意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若有若无的亲昵。

    有点不习惯。

    但心安。

    他是谁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顾总,A市找不出第二个。

    她是谁啊?顾总夫人啊。

    温若初腰杆挺直了,下巴点了点谢玲装在车上的东西:“那幅画是无价的,我想乔少爷也买不起吧,我劝你还是还回来吧,别给乔少爷惹祸。”

    话落,艺术院新任的院长急匆匆地小跑过来,只剩额前一缕的头发跑得很滑稽:“哎呀呀顾先生,您来了,手底下这些人就是没眼力见,怎么不请顾先生去里屋茶水给倒上呢?”

    院长圆头圆脑,肚子很挺,回头瞪李杨一眼。

    谢玲的脸色更加难堪。

    刚刚她把乔文年都摆出来了,这眼高于顶的院长才松口给画。

    看现在对顾砚深这点头哈腰的殷勤样。

    “茶水倒是不必了,这画我和我太太拿走,没意见吧?”顾砚深抬手,食指和中指朝外摆了摆,示意他不必端茶倒水假客气。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院长忙从谢玲奔驰车里把画作拿出来,恭恭敬敬地给顾砚深抱着,问:“顾先生,这画拿去哪里啊?”

    顾砚深:“看我太太意思。”

    温若初:“院长,这画是我父亲当年捐给艺术院的,既然你们不珍惜,那我也就带走了,那份捐赠协议书就当你们违约了吧。”

    院长上任不久,才听说这画还有这种渊源,忙赔礼道歉:“哎呀顾太太,这都是下面的人疏漏,怎么能把这画拿出来卖的……”

    温若初却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事儿了,和顾砚深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前面,院长抱着画跟在后面,只留谢玲站在奔驰车旁,气得跺脚。

    真该死。

    顾砚深怎么陪着她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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