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我险些就迎来后一种结局:因为被tief-blau病毒感染的尸体不能掩埋,只能火化,而尸体火化时产生的热量则是城镇宝贵的供暖来源——因为桫椤蔓枝的泛滥以及石油的枯竭,在没有‘方尖板’的加沙走廊,没有比寒冬更致命的东西了。 因为需求量很大,库存量时常会出现紧缺,所以他们渐渐将目光从死人转到了活人的身上——难民营中很大无人看管的幼儿放着不管也只会变成一堆腐肉而已,所以还不如将之作为备用‘燃料’…… 很不幸,‘焚尸者’把奄奄一息的我从废墟中挖了出来,而迎接我的不是救赎,却是更大的灾难……在我的眼前,很多明显还一息尚存的弃婴与孤儿被残忍地投入焚化炉中……不管我如何哭喊求饶,那些冷血的人根本对我微弱的抗争视而不见……最后,把我从地狱中救出的,正是塞拉。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那种仇恨,也无法原谅那些‘焚尸者’,等稍微长大了一些后,才从蕾拉那里知道所谓的‘焚尸者’很多都是法塔赫(*fatah、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下属武装部队的后勤人员,而尸化暖气也是供应给军队高官将领与其家属们享用的……呵呵、很讽刺吧?即便在那种灾难之下,仍有人以牺牲他人的代价而活的逍遥自在。 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誓要终结掉这些人渣们的性命……所以我后来才会背着塞拉去参加以色列的雇佣军……得到‘殉难的法图娜’这种绰号也是在耶路撒冷战役之后的事了。 再后来的事,或许boss您已经猜到了。塞拉在加沙发动了叛乱,宣布加沙地带独立,而不久之后战争就结束了。塞拉以她的方式‘阻挠’了我的复仇行动……不、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一种发泄,而连‘复仇’的程度都算不上……不过就是因为那样,我对塞拉滋生出恨意,所以不告而别,一方面是赌气,一方面是躲避fsb的追捕,逃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中国空海。” 碎花怅然垂下视线,将穿越时空之门的思绪收回。 “——虽然早已经原谅了塞拉,但那份恨意,却一直没有消失……有时候,那份刻骨铭心的记忆甚至会让我迷茫,我究竟该恨谁?该向谁去讨还自己遭受的苦难? ……可是,在nail组织里,我却可以不用为这种事情而感到苦恼,所以我愿意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以舍弃‘依穆蒂萨丽’这个姓氏的身份。” 说罢,她扬起头,正色说道,像是要强调什么一样。 “……碎花,你玩过‘抢椅子’这种游戏吗?” 一直保持缄默的秋旋突然开口问道。 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因为【回避型人格障碍】的影响,在苏菲亚-索兰德躯体中“复生”的秋旋之前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根本做不到“应声而答”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简单的事。 或许是因为碎花说的话,修复了秋旋由于借用stb装置进行时空跳跃导致意识中缺失的某个人格层面吧。 毕竟苏菲亚的身体组织本身也几乎没有物理性创伤,在人格丢失后,藉由外物刺激,凭依记忆的辅助,人格的重塑也是有可能的。 “……欸?那是什么样的游戏?” 对于boss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碎花显然有些意外。 “唔……简单来说,就是一伙人围着椅子转圈,等音乐结束时,抢着坐到空椅子上。待到下一轮音乐响起,再全部站起来重新游戏——没记错的话,规则应该就是这样的。” 秋旋回想片刻,简要地回答道。 “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为什么boss会提到这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