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此番迁聚外社的工课中,密兰社的确有着比其他各社更多的困难,不过我发现的隐患,其实是住在密兰社北边也即是古狼河偏下游的烈道士社反馈的问题…… “那就是秋冬时节雨水渐丰,经过数个月落雨之后,古狼河水量充沛,易致大水漫境,形成百里泽国。 “先司长带领我们建立合儒城时,没有选择谭酋长他们的扫桂滘,而是在扫桂滘西南侧的这儿,便是听取了谭酋长的意见。 “他当时说此地不易被河泽冲刷,即使是雨水与河水最多的时阵,这里的地面仍是干燥的。 “司长大人想要建立开天坊,我与辟地使李大人专门选择合儒城西侧的荒野,亦是考虑到水泽的走向。 “古狼河行至合儒城东面之时,便会向北流淌,绕至沤桑社营地,再灌入烟涛湾中。 “只是冬末春初之时,其实几乎大半个谷地都会遇上岔开的河溪,包括流经合儒城与扫桂滘的另一条河流大绵河也会成为其入海支流之一,一如黄河‘夺淮入海’。 “只是现在已是春夏之交,大地渐趋干燥,因而开天坊至少在接下来的大半年中无有水害之忧。 “但司长大人的谋划乃是千古大计,遗泽百代,我们须为长远考虑,我们合儒州的住村与农地必会持续扩大,古狼河便必须驯服,以防洪涝。” 蔡汉襄这番长篇大论非常针对性地讲解了合儒州谷地与古狼河的水文特点,而这也确实是郑克殷欠考虑的地方——毕竟从现代穿越来的他可想象不到圣何塞城大水漫境的场面。 治水,对于中国这样的农业文明而言向来是事关天下苍生的大事。 其实即使是在圭谷,由于从青丘山流向烟涛湾的河溪大多较短、较窄,郑克殷便也体会不到治水的必要性与难处;但合儒州乃是一条长河入海之地,情况便很不一样。 也难怪过去几年里,先司长郑克臧主要待在合儒,实在是合儒的殖民牵涉到太多细处的工作了。 “我明白了,”郑克殷向表现得相当职业的官僚蔡汉襄回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自去视察一下古狼河,与蔡大人一起探讨如何解决潜在的水患。” 对于治水经验相当丰富的中国人而言,解决办法基本上是一开动脑子便能想到——建设堤坝,控制流向,使河水流向人们想要它去的地方,避开人们不想让它来的地方! 但对于扶桑而言,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于深处地中海气候区的扶桑而言,相比于洪涝,干旱也同样是需要顾虑的,尤其是种植农作物需要用水灌溉,若是所有河溪都因堤坝而躲得远远的,反而会带来诸多的不利。 在前往古狼河亲自视察以前,郑克殷特地带着蔡汉襄在古狼祠堂中向古狼神上香、祈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