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总结-《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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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举隐老师曾说,演员体验生活时,应先普遍深入这一阶级阶层中去体验观察,不该奢望一下子找到典型,应先找类型,再找典型。

    徐容俯在桌边,下笔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在这三行字的上方,则是两行刚刚写下的短句:

    《媳妇的美好时代》之余味总结

    一、关于体验生活

    在一旁的沙发上,小张同学半歪着,认真地读着今天才打印出来的《茶馆》,她看的相当入迷,一小块苹果被她举在嘴边,既忘了放下,又忘了送入口中。

    “哗啦。”

    随着她翻动纸张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徐容瞥了她一眼,继续动笔写道:

    在体验生活的过程中,我吃到了大苦头,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可是后来在实拍过程中的某些发现,让我后悔莫及。

    我的身边,有余味这么一个人吗?

    肯定没有。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必然有很多和他相似的人,我记得在鞍山居住的一段时间当中,小张家里经常会来亲戚,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的原因。

    他们经常会问明星平时都是要做什么、生活是怎么样的,工作是否辛苦等等等等,当时我以为,他们不是我的“对象”,也不是所需要的人,把那些单纯的看作为体验生活之外的“辅导工作”。

    那时,我的对象是我自己,坚持的是从我自身出发、从生活出发,也因此,我特意创造了许多条件,去靠近余味。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行为是不完全正确的,我不应当去创造条件,而应当以本来的心态去适应真实的生活,感受本身与余味的距离。

    人的趣味是有共性的,也必然存在同一性质的思想感情,只是某种情感在这个人身上多点,在那個人身上少点,我当时应该做的,应该是通过某种特定的途径,去寻找这些共性,通过发现这些共性,再比对我和余味的距离,把我身上多的想办法消除,把我身上少的,想办法增加。

    就像我、冯佳怡和林深,我们三个在某些时候,会出现同样的笑容,他们两个某些时候也会类似。

    那么来到小张同学家里这些亲戚身上,有没有人具备余味身上的某些特点呢?

    我想,必然是有的,只是我当时未曾仔细分析。

    从这件事当中,我领悟了焦先生这句话的深层含义,生活本身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演员应该像一个诗人,敏锐的去感应,把生活的里里外外一丝一毫的都记录下来,记在情感当中,记在笔记本里,从普遍出发,典型是必然存在的,但是他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存在某一个具体的人身上,只存在于编剧的笔下和演员的创造当中。

    那么回归到一个简单的问题,体验生活。

    什么是体验生活?

    体验什么?

    如何体验?

    把问题掰开之后,也就会发现,这其中有太多的门道可以挖掘、探究,也必须挖掘,而非凭着感觉,单纯的去寻找类似的人或者创造类似的环境。

    由以上,可以再次回归到最基础的情绪体验,也就可以基本明确,体验生活,首先要体验思想情感,也只有需要的是思想情感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所需要的“体验”生活当中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在创造余味的过程中,我只做了第一步,而忽略了第二步的重要意义。

    另外,人的情感是复杂的,这些复杂的情感,怎么来?

    没有这些情感,又如何分辨哪些行为是合理的,哪些是不合理的,这似乎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诡异逻辑当中。

    见徐容停笔,小张同学抬起头,问道:“徐老师,你说崔老师为什么让莪演王淑芬呢?”

    “会更加自然一点吧,咱们班跟我熟的女生不多,你说他们要是跟我演夫妻,肯定会不自然。”

    小张同学点着头,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道:“对啦,徐老师,排戏的时候你可不要再冲他们发脾气啦。”

    徐容奇怪地瞧着她,问道:“我什么时候发过脾气?”

    “就之前拍《潜伏》的时候啊,你都把宋嘉骂哭了好几次。”

    “我那是为了她好,而且她也不会往心里去。”

    小张同学歪着脑袋,道:“那她为什么杀青那天要灌你酒呢?”

    徐容讷讷不言,小张同学说的倒是实话。

    小张同学坐直了身子,掰着手指头说道:“虽然你比他们红的多的多,可是于他们而言,咱们是同学,是平等的,不能骂他们,你也没有资格骂他们。”

    徐容明白了她的意思,将笔放在旁边,笑着问道:“那照着你的意思,如果不是同学,我就能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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