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短板-《文娱之我只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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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他都懂,比方说形体表现,有三样东西很重要,一是眼神,一个是手势,一个是步态。
但表现的过程并非真挚的体验到了就成的,表演作为一门艺术或者说是技术,它具备极强的表现性质。
就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的,不能用没有受过训练的身体表达人的内在的精神生活的最细致的过程,就如不能用一些走调的乐器来演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一样。
无错
他的身体受过训练,但都是比较基础的,比如行走练习、中心练习、大小练习等等,而且学校本身并不太重视眼睛之外形体表达,但是此刻,当双支柱的其中一条猛然拔高,他很清晰地意识到了自身形体表现力的短板。
还是得努力啊。
“姐,问你个专业的问题,舞蹈能够锻炼肢体表达能力吗?”徐容认真地瞧着阎妮,“刚才我去看回放,你那个中跳太绝了,跳了,但又没跳起来,可是一下子就把牛鲜花的给跳出来了。”
之所以这么问,是徐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来,他的台词技巧是跟着童自容提升上来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花钱请个好老师,通过形体训练,比如舞蹈,提升肢体表现力。
但凡能够花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跟童自容学习一个多月,他花了差不多七十万,但转头,《北风》他就给捞回来86万,对自身的投资,永远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而且这86万只是首付,他毕竟才二十一岁,而且还是正经职业,又不是干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
“哈哈。”阎妮瞧着徐容一副认真的模样,先是嘴角不自禁的倾斜,而后忽地捂着嘴头转向一侧狂笑。
徐容莫名地瞧着她,问道:“怎么啦姐,你笑什么?”
“哈哈...啊...没...哈哈。”阎妮笑的脸都红了,好一阵子,才拍了拍腮帮道,“其实我是真好长时间没跳啦,然后就没跳起来,哈哈。”
徐容尴尬地摸了摸头上的火车头,他以为她只是展露了冰山一角,却未成想人家打的却是王炸。
不过这么一对比,自家的小张同学还是蛮厉害的,大跳都跟玩儿似的。
只是小张同学教他的时候,只教了他要怎么跳,每一个动作背后表达的含义却没解释,恐怕她自己也不大清楚。
等缓过劲儿来,阎妮仍勾着嘴角,好奇地看着他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徐容想了想,道:“我刚才看回放,你刚才那下接的太完美了,就是跳的那一下,牛鲜花的性格、情绪,一下子全出来了,可这一块正好是我的短板,我想尝试着加强一下。”
“你?肢体?短板?帅子,你不是在拐弯骂姐呢吧?”阎妮听了,却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虽只拍了一条,可是徐容的表现力,她作为对手,感受更为直观彻底。
屁的短板。
在她的感受里,徐容的肢体表现力一点都不弱,至于他的台词和节奏,第一次拍时,让她根本没法按着自己预想的节奏走,因此冲突之下,她才慢了半拍,没跟上。
她明白,这是天赋,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因为没有天赋,纵然再多的训练,再娴熟的技巧,由内而外的传达过程中必然扭曲变形,听到徐容的话,她心下只感无奈,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比你更拼命。
“各组准备一下,下一条。”
....
先前为圆脸女孩解释的小个子单马尾女孩儿已然如一道风一般飞奔入场,站到了镜头前,随时准备打板。
“等一下。”
“抱歉。”
徐容冲着旁边举着胳膊的灯光老师和收音大哥等冻的脸上通红的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走到阎妮跟前,把她的大衣扣子解开了,刚才他去看回放的功夫,阎妮应该是因为冷,把扣子给扣上了。
“老刘,你盯着点,得亏这回徐老师发现了,再发迷当心导演怼你。”
那被称作老刘的中年笑着道:“谢谢徐老师。”
徐容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准备开拍吧。”
在剧组,最轻松的是场务,别看整天被各个头头使唤的跟孙子似的,但凡一个不注意,这帮人就能猫个地儿歇着,反过来,最累既不是总无意给后期挖坑的演员,也不是隔三差五的恨不得以头抢地的导演,而是剪辑、灯光、摄像这些默默无闻的付出者,比如剪辑,他们的作息时间跟剧组大多数人是颠倒的,到了晚上,他们往往会淡定而绝望地钉在几台电脑跟前,一剪就是天大亮,只要不断网,他们的脸上轻易不会泛起丝毫波澜。
至于道具、收音、灯光,没一个是轻松活,哪怕总是云做旧的道具,布置场景的时候,也得绞尽脑汁,一帮五大三粗的爷们,跟做高精尖实验似的,费尽心思地营造少女感、少-妇感等等跟他們完全不沾边的氛围。
灯光更不用说,但凡从业两年以上的,二十斤的杠铃举半个钟头跟玩儿似的,还有白天拍晚上,晚上拍清晨、拍中午、拍黄昏,反正只要导演提出了要求,他们就得尽力满足。
在剧组,除了大牌女演员,没人可以把自己当成女人,因为纵然是女人,也得把自己当成牲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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