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真希望可以就这么看他一辈子。 每天每夜,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着他。 “萧慕北……” 宋暖随意地撩着自己身侧的头发,一卷一卷的,脸上是淡淡的如夜色一般的温凉的笑容。 “嗯。” 男人修长的手指就这么穿过她的长发,嗓音淡淡的,“什么?” 宋暖望着星空,笑了一下,“没什么,就觉得现在这样真好。” “这些天我偶尔会想,是不是如果我一直都在这边,不回海城去,我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要是回去了,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专心的帮她擦着头发,低头凝视着女孩好看纯净却染着一点绯红颜色的脸庞,眉目间缓缓爬上一层阴郁,“总是要回去的。” 他挑眉,“不然有一天,我要是在海城有了别的女人,你不也是一无所知?嗯?” 宋暖撅了下嘴,“你会背着我找女人吗?” “难说,我这样的年纪,寂寞难耐的时候总会有点需求。” “……” 宋暖睁大了眼睛,“你……” 她立马从男人的腿上翻了起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侧,仰着下巴,模样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双眸子像是皎洁的月光一般。 “你要是找了别的女人……你就是人品有问题!” “是么?不被你发现不就好了?”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反正你也在这边,消息也不怎么灵通……” 宋暖一张小脸彻底黑了起来,其实她也知道男人说这些话不过只是想逗逗她,可她就是生气了。 两道漂亮的眉毛就这么彻底皱了起来,她冷冷看着他,“你敢!你要是敢,我就飞回海城废了你!”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明天就让爸爸找个人监督你的一举一动,我看你还要不要背着我找女人!” 萧慕北看着她,轻笑,“这么狠?” 狠? 宋暖随手撩了撩自己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冽,但是语气还是满满的不悦。 “我从来也不是多么纯良的人,我受不得委屈,你知道的。” 是的,从小被宋寒声的父爱包围,锦衣玉食长大的姑娘,怎么会让自己受那么一丝一毫的委屈呢? 皱了皱眉,眉目里没有什么情绪,男人继续帮她擦着发尾,嗓音是如夜色一般的冰凉。 “嗯,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专心致志的擦着她的头发,脸上是淡淡的笑容。 “头发干了,去睡觉。” “哦。” 宋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像真的已经干了,毕竟他擦了这么久,阳台上也吹着风,又是夏天。 她原本湿漉漉的长发就这么干了,带着一点温柔,一点燥热。 他一开口,女孩不久之后就回了卧室睡觉。 他在阳台了吹了很久的风,然后才直接去了客厅的沙发。 沙发很小,睡着很不舒服。 身上是薄薄的毯子,手臂还有隐隐的痛意,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他在洛杉矶陪她的时间,不过二十四个小时。 ………… 宋晓的病情在医生的治疗下恢复不快不慢,一直花了将近七个月的时间,她才慢慢恢复常态。 季节转换,转眼已经到了冬季。 海城的冬季是说不出的美丽,出门的时候树上已经挂满了雪,银装素裹,路边有小孩子在堆雪人,场面温馨童趣。 宋晓裹了一条深红色的围巾,穿着厚厚的大衣,这么久了,第一次单独一个人出门。 医生告诉她,她现在的状态,比以前要好上很多,要是想以后都好好的过,她要多和外界接触,少想那个让她爱而不得的人。 萧慕北这几个月里,每隔一段时间也都会来看她。 有的时候,一周一次,有的时候,一个月一次。 每次来的时间不很长,就好像只是为了看看她最近的状态如何,看到她一天一天好起来,他来的次数也就一天一天的变少。 很多时候,她也会想,是自己哪里不好吗,所以才不能得到他的喜欢。 之前,本来她是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但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却破坏了原本可以有的一切。 她自以为是的去了美国,自以为是的想让他等她三年,可是……她当时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平生就从来学不会一个等字。 又或许,只是对她,永远用不上那一个等字。 她好像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冷漠这种东西是从骨子里面生长出来的,她没有办法改变。 天空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雪,宋晓把围巾提上去了一点,遮住了嘴巴,太冷了,她出来的时候居然也忘记带手套。 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隐隐传来了吉他的声音。 像是有些入迷一般,宋晓踏着地上已经被清洁工扫过,但是又覆盖了一层的厚厚的雪花,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她在一众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里显得格外出众,她高出了她们一点,所以轻易地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孩,坐在覆盖着薄薄的雪花的花台上面,身后的植物以及枯萎,上面的雪像是挂在树枝上面不肯离去的白色花朵。 可是男孩是青春洋溢的,嘴角是温柔的笑,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吉他,那动听的歌声从男孩的喉咙里流出来,像是世界最美妙的声音。 周围没有喧闹声,只有飒飒落下的雪,吉他声,还有男孩的嗓音。 宋晓呆呆地看着专心弹着吉他的男孩,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 嗯,她的右手已经废掉了,她当初那一刀割下去的时候,她整个人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就好像割下去的那个手腕不是自己的手腕一样。 过了很久宋寒声才告诉她,“晓晓,换个梦想吧,你不能再弹钢琴了。” 当爸爸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