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7.0|-《重生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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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二字她方重了声音,屋里的人都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为母亲守孝,身上还带着白,不宜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我去倒也无妨,若是冲撞了,就不好了。”顾重阳道:“为了四老爷好,我还是不去了吧。”
青波哪敢反驳,点头称是:“是,是。”
看他站着没动,顾重阳就道:“别站着了,快去跟四老爷汇报吧。”
青波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了。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丹心又急匆匆道:“四老爷来了,看那脸色,像是十分不快。”
“没事。”顾重阳神色不为所动,她收了笔,指着字帖道:“把东西收起来。”
四老爷已经走了进来。
“重阳,你这是怎么回事?”四老爷进门二话不说,直接质问道:“青波说你不愿意去?”
“是的。”顾重阳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垂着手道:“您没有听说,青波也没有说错,我是不想去。”
她不抬头,是因为她不想看到这个人,更是因为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愤怒与不甘。
她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文文静静的,四老爷满心的怒火倒不好撒了。
“为什么不想去?你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是。”顾重阳点点头道:“我要抄写《往生经》供到佛祖面前,为母亲祈福。”
四老爷不由一顿,他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压制心里的怒火:“抄写《往生经》很重要,可一时半会也抄不完,你跟我去见见葛家的人,等见过了,你立马就回来,不会耽误你抄经的。”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呢?”顾重阳突然抬起头来与四老爷对视:“是不是您觉得葛家的人比较重要,给葛碧莲做面子比较重要,而我的心情不重要,给母亲抄经也不重要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四老爷拉了脸教训她:“葛小姐是你的长辈,进了门就是你的继母,你怎么能连名带姓地称呼她,真是太没有礼数了!你是怎么学的规矩?”
“四老爷!”顾重阳打断他,拔高声音道:“你也要训斥我规矩不好吗?你也要说我母亲没有把我教好吗?我母亲活着的时候我规矩好着呢,如今我规矩不好是因为你这个父亲疏于管教的原因,请你不要再动不动就把责任推到我母亲身上好吗?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就让她入土为安,行吗?”
“你!”四老爷气得眼皮子直抖,瞪着顾重阳。
顾重阳毫不畏惧,与他对视。
为了葛碧莲脸上有光,他亲自来请自己,真是令人恶心!
这个男人,已经将他与母亲的恩爱忘的一干二净!就像前世一样,继母一进门就掌握了管家大权,她堂堂小姐,被人捏在手心里,任由葛碧莲搓圆捏扁。上一世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反正不管自己怎么做他都不会怜惜自己,那她还是活的自在一点好了,乖巧的女儿她也做不来。
“好、好、好!”父女两的眼神交锋,最终以四老爷败阵结束。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沈氏真给我养了一个好女儿!”
他气咻咻地丢下这句话,就扬长而去。
四老爷忿然离去。绿夏院,二夫人也满脸怒色地瞪着底下个跪着的单薄少女:“……下贱的种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居然伙同了外人谋害珠姐儿。我真是瞎了眼,会留你这个祸害到现在,当初我就该弄死你。”
“母亲……”瘦小的顾重芝匍匐着跪在地上,像雨打的梨花一样娇弱不堪:“二姐姐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请您相信我,我也不知道大姐姐跟四妹妹会……”
“不要叫我母亲!那个死鬼娼/妇才是你母亲呢。”二夫人恶狠狠地骂了这一句,看着顾重芝那柔弱可怜的样子,又勾起一腔怒火,一抬脚重重地朝顾重芝踹去。
顾重芝不敢躲,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躲了,会激怒嫡母,等待她的是更残酷的惩罚。她直挺挺地跪着,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脚。
二夫人昨晚受了气,又心疼顾重珠在小佛堂受罪,几乎一夜没有阖眼,满心的怒火都聚集在这脚上,那用了全身力气的一脚重重地踹到顾重芝的心窝。
顾重芝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睛里也金星直冒,一个不稳,扑倒在地。
心口真的好疼!
疼得她不由捂着伤口瑟瑟发抖。
二夫人稍稍觉得解气,又喝骂道:“休要趴在地上装死,下流胚子,做出这妖妖佻佻的样子给谁看,还不快爬起来跪好。”
“是……”顾重芝只绝觉得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痛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努力爬了半天,却都爬不起来。
二夫人看着不爽快,一把抓住顾重芝的头发,凶狠地将她拖起来。
心口的疼还未解,头上的痛楚又传来,顾重芝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可她是个倔强的性子,绝不让自己在嫡母面前哭出来,只是哀哀恳求:“母亲,您饶了我吧,我起来,我这就起来……”
她话说得急了,忍不住一阵咳嗽,突然觉得心口处气血上涌,嗓子眼里一阵腥甜,“哇”地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来。
猩红的鲜血洒在地上,二夫人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心里就闪过一抹快意。
这下作的小娼/妇,若因此死了,那才大快人心呢。
她出了这一口恶气,心里松快,就坐回到椅子上,准备喝口热茶休息片刻再折磨这个下/流种子。
门口突然传来孙嬷嬷的忽然抬高的声音:“二老爷,您回来了。”
二夫人心头一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顾重芝,有些慌乱。
然而这慌乱在二老爷掀帘子进来的时候就恢复了平静。
“这是怎么了?”他一连几天没回家,一回来就看到庶女低着头跪在地上,夫人捂着帕子嘤嘤地哭。
二老爷不由皱了眉头:“大年下的,多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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