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里是病房。 虽然没有其他的东西, 但是橘子可以从墙上的内容判断出来。 他今年二十三岁,橘子并不是本名,只是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 给自己取的一个称呼。 他是一个新手,胆子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 遇到跳脸杀的东西也会尖叫,这是人类的本能。 但是大多数时候,他是性格强势的。 原本他正在和其他玩家探索一个危险的管道,结果被别人挤了一下, 身边的环境骤然发生了变化。 管道消失了, 人也消失了, 他仿佛掉入了另一个未知的空间, 没有一点提示。 这个奇怪的房间乍一看,像是一个卧室, 虽然床板梆硬, 但是至少可以休息,只是没什么多余的生活物品。 房间也没有张牙舞爪的怪物, 倒是这个墙上的说明, 显得这个地方不简单。 病人?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病服,上面印着“6”这个数字。 电视机柜下面的播放器里有一盘录像带, 橘子检查完之后便准备打开电视看看。 咚咚咚。 就在他按下播放键之前, 门响了。 那是木门。 敲门声不大, 也不是很急促,但越是稳定, 越是诡异。 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门外, 不慌不忙地, 很有礼貌地敲着门。 橘子心里一惊,小跑到门口,贴着白色涂漆的木门听了听。 他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问,“是谁?!”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不说话我就不开门了啊!” 过了几秒钟,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 “你好,我是你的医生,请开门。”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正常的。 但橘子“呸”了一声。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才不相信呢。 果然墙上的说明说的没错,真的有东西开局就来骗开门。 他虽然在这个生死游戏里只是一个1级的新手,但是在现实世界,橘子可没少玩电子游戏和狼人杀。 这点小伎俩也来骗人。 “请开门,请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用力,而呼喊他开门的声音也逐渐扭曲和疯狂。 这声音听的橘子直冒冷汗,心想果然不对劲,要是刚才自己开门了,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为什么又说,可以信任医生呢? 这么看来,医生指不定是什么鬼东西。 或许有一种可能,医生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门外的东西,并不是真的医生! 因为真的医生为病人存在,病人可以信赖医生,那么医生就不会做出现在来敲门,阻碍病人观看录像带的行为。 想到这里,橘子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请开门请开门!!!!!” “请打开门!!!!!” 声音达到了一个极其扭曲而疯狂的程度,木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橘子怀疑这道门可能快支撑不住了,就在他考虑把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挪过来挡一下的时候,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敲门声,男人的疯狂喊声,什么都没了。 他只能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还有天花板荧光灯发出的微小电流声。 橘子再次把耳朵隔着纸板贴在门上,想听听那东西有没有离开。 安静,没有脚步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脚步声太轻,还是早就走了。 就在橘子准备放弃的时候—— 突然,一个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透过空气和木板固体传递到他的耳边! 是那个男人诡异的,闷闷的声音。 “请开门,我是你的医生,开门,开门,请开门。” 他的语调僵硬怪异,重复的那就是开门这几个词。 对方不敲门了,但是这说话的语气却听得橘子头皮发麻。 他怕对方继续撞门,只好道,“有,有什么事吗?我已经躺下休息了。” “休息?可是现在时间还早,请打开门,让我进来。” “让我进来,我们可以一起玩一个游戏。” 玩,玩游戏? 橘子脸色尴尬了一下,但既然门外的东西可以交流,他决定试试看,便假装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这个哈欠,随后道,“我很困,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你再来。” 对面沉默了几秒。 终于,男人的声音说,“好吧。” 这下,门外没响声了,橘子又听,可是诡异的是,完全听不到对方离开的脚步声,要不然就是它走路没声音,要么就是这东西根本没有脚。 还有第三种可能,它还在门口等着。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让人放心不下。 橘子想了想,还是把旁边角落那个铁柜拖过来,挡住了门板,在搬动铁柜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没抱住,推柜倒下,虽然是挡住了门,但是却让铁柜里的东西都撒了出来。 满地的垃圾。 但是在这些垃圾废物当中,有一张纸条,橘子捡起来展开,发现是一个字迹比较方正的人写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千万别和托米玩游戏!】 托米是谁? 刚刚敲门的东西吗? 这么洋气还整个外国名? 橘子满头雾水,随后,他想起了那盘还没看的录像带。 林铃的胆子比橘子小多了,当然,她也不认识位于6号房间的橘子,她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林铃,短发及肩,长得也漂亮,属于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吸引众人目光的美女,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某天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被拉入恐怖空间,开始了自己的生存之旅。 她胆子很小,但是运气不错,虽然不太懂这里的规则,但是总能化险为夷,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能这么刚好的活下来。 林铃还是个新手,经验比橘子还少。 虽然自认为不是聪明的类型,但是林铃总是在关键时刻,做出一些关键操作,这导致大家都认为她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这完全是对她的误解。 她先去检查了后面的厕所小隔间,避免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没被自己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太安静了。 冰冷的灯光照亮这个不大的病房,她从厕所出来,看见的一切都令人极度不安。 这种不安很难形容,明明在她面前的一切都是死物,比如那张床,那个柜子,那台电视。 但是她却觉得,整个空间都给人一种“活”感。 仿佛那些一动不动的斑驳铁柜,满是岁月腐蚀痕迹的木门,还有角落有凌乱疯狂涂鸦的墙壁,都是有生命的一般。 而它们,都在“看着”她。 眼睛,对—— 她摸了摸头上的纸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