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你不常这样叫我。-《新婚爱未眠》
第(2/3)页
尤其是对孩子,帆帆好像是知道了冯知和自己都犯错了一般,伸手扯了扯尔曼的衣角,低声开口:“妈咪,不要怪冯叔叔,是帆帆一定要吃棉花糖。”
“妈咪不怪冯叔叔。”尔曼眼眶红红地笑了一下,她擦了一下眼泪不让自己再掉眼泪了。
再哭下去待会眼睛都得要肿了。
“妈咪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尔曼开口询问着帆帆,一边走出了电梯。
“好呀。”帆帆一听到要见爸爸了心底高兴地不得了,一下子就破涕为笑了,小孩子终究还是不会把痛苦留太久的。
尔曼在去医院之间去药店给帆帆买了一个口罩戴上,防止医院的细菌伤害到帆帆的小身体。
帆帆自己猜刚刚出院体质也不好,尔曼必须要给他做好防范措施。前几年帆帆反反复复地发烧已经让尔曼都害怕了。
*
附院,晚上八点多。
尔曼带着帆帆来的时候帆帆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小孩子的作息通常是要比大人要规律的。
尔曼抱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帆帆走了进去,朝着坐在轮椅上正拿着书在阅读的靳北城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吵醒帆帆。
靳北城的目光平和,但是在看到两人的时候变得温和了些许。
尔曼将帆帆放进了原本该属于靳北城睡的被子里面,帆帆翻了一个身,睡得香甜,竟然有轻微的鼾声。
将帆帆放下之后尔曼才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她转过身去,看到靳北城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尔曼开口,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几乎微不可查。
“帆帆睡了我该睡的地方,晚上我睡哪?”靳北城紧绷着一张脸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简直将尔曼怔了一下。
这像是一个大人说出来的话吗?
“你不要跟一个五岁小孩子争风吃醋抢地盘好不好?”尔曼原本想要继续说一句“还是你儿子”,但是她及时的将话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说这些话,她还是不能够习惯的。
“不好。”靳北城手中拿着厚厚的书,尔曼瞥了一眼竟然是《刑法》,她真的也是服了靳北城了,在生病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读物竟然是法律教科书……
果然学霸的思维方式是与众不同的。尔曼心底这样想着,想要走到靳北城身旁去拿一杯水喝,她附身过去,刚准备倒水的时候,靳北城忽然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揽入了怀中。
尔曼当即一怔,猝不及防地跌入了靳北城的怀中,尔曼手中刚刚盛了一般的水杯也没有拿稳,一下子倒在了自己身上穿的白色雪纺上衣上面。
雪纺的材质原本就比较轻薄,现在水一倒上去就显得更加薄了……
尔曼连忙伸手想要去遮住自己的衣服,但是下一秒两只手直接被靳北城一只手握住了。
“喂。”尔曼直接脱口而出了一句,情急之下冒出来了这么一个字。
很显然这个字让靳北城很不满意。
“我有名字。”
“靳北城!”尔曼想要挣脱,但是靳北城却是握地紧。但是出奇地,尔曼并不觉得手腕很酸痛,他把握的力道刚刚好。
“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这个男人现在开始真的是越来越直白了,尔曼脸上虽然一阵恼意,但是心底其实一点都不生气。
“那叫你什么?靳法?靳总?还是靳教授?”尔曼半带着戏谑一般地开口。
男人的目光如同古井一般,清凉而深远。
此时病房的窗户是敞开的,外面微微的天气潮湿,微微有细雨,是梅雨季节的常态。让房间里面弥漫着一阵湿润而旖旎的气氛。
尔曼还以为他又要傲娇地不说话,刚准备开口的时候,靳北城薄唇终于说话了。
“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宝贝。”靳北城的眼神认真,认真到尔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险些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她愣了一下之后差点噗嗤笑出声来。
但是这个时候靳北城却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没叫过我亲爱的。”
男人的眸色里面深沉如许,让尔曼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
“要是在以前,我这样叫你的话早就被你侮辱了。”尔曼忍不住开口说道,鼻尖微微有些酸涩。
以往的事情回忆起来总是不好受的,无论什么时候。
发生过的事情就像是一颗颗钉子钉在心底,拔出来了也有印子,但是幸好,漫长的时间有缓慢的修复功能。
“现在不会。你也没叫。”靳北城说话的时候脸上似乎还有隐忍的“委屈”,让尔曼看着觉得好笑。
尔曼紧抿着嘴唇,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你也没叫过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尔曼的话语非常认真,隐忍着心底所有的晦涩难堪。
记忆汹涌而来,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在靳北城的怀里,尔曼无论如何都会觉得这是梦一场。
下一秒,靳北城忽然靠近了一些尔曼,附在她的脖颈间略微吻了一下她的耳廓,动作轻柔,像是蜻蜓点水。
这样的浅尝辄止让尔曼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这个男人开始撩她了。
尔曼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靳北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攫住了尔曼的下巴,附身吻上了尔曼的嘴唇。
他轻咬她的唇畔,缱绻的时候低声呢喃:“宝贝……”
尔曼的肩膀颤了一下,她一时间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称呼,和这样温柔的口气。她需要喘气。
她轻轻推了一下靳北城,但是靳北城却根本不给她任何休息的时间。
“尔曼。”靳北城的吻温热湿润,恍如隔世一般的称呼让尔曼好像是掉入了一大片棉花糖当中一般。
尔曼微微闭上了眼睛,轻咬了一下靳北城的薄唇。
“你不常这样叫我……”尔曼深深地吸着气,话语在喉咙里面翻滚的时候滚烫潮湿。她尚且还不敢在靳北城面前说自己喜欢他这样叫她。以前结婚的时候,一开始尔曼还会觉得难过,因为靳北城从来不会叫她的名字,甚至连“陆尔曼”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都不会有。到了后来也就释然了。
靳北城的手已经放到了尔曼的腰际上了,正准备往上面转移的时候,原本已经熟睡了的帆帆忽然翻了一个身,尔曼听到了孩子的动静,抬头的时候看到帆帆一双大眼睛正在看着她和靳北城。
尔曼的心底略微咯噔了一下,连忙想要推开靳北城,但是这个时候靳北城仍旧是镇定地揽着尔曼。她现在是坐在靳北城的腿上的,有点……不好看。
“你先松开我,帆帆醒了。”尔曼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靳北城,但是靳北城却不听,直接看向了帆帆。
“帆帆。”靳北城对孩子说了一声,帆帆伸手擦了一下眼睛,小小的身体还是躺在被子里面,只是微微仰头看着靳北城和尔曼奇怪的样子。
“爸爸,你跟妈咪在干嘛?”
“妈咪不会喝水,爸爸在喂她。”此时尔曼的手中还是拿着那个早就已经倒翻了的水杯的,因此这句话顺理成章,但是从靳北城口中一本正经地说出来的时候,简直让尔曼觉得无语。
“妈咪好笨,帆帆很小就会自己喝水了。”
“……”尔曼对这对父子俩的谈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帆帆还一副特别骄傲的样子。
“妈咪,帆帆想抱着你睡。”帆帆低声开口,央着尔曼,已经伸出两条小手臂伸向尔曼了。
孩子一伸出小手臂靳北城纵然再怎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都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松开了尔曼,尔曼放下了被子走向了帆帆。
“妈咪,你的衣服湿湿的。”帆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指了一下尔曼的衣服。
尔曼意思到之后扭头看向了靳北城:“你有干净的衣服吗?先让我换上把帆帆哄睡着。”
尔曼的想法是她先钻到被子里面去把孩子哄睡着了,然后再抱着孩子去睡觉沙发,把大位置让给靳北城这位主人,毕竟他是病人!
“橱柜里。”靳北城平静开口,很显然是不满意帆帆这个捣蛋鬼半路醒过来。
但是看到孩子哈欠连篇的时候根本生气不起来。
尔曼拿了一件靳北城的长t恤换上就钻进了被子里面,谁知道她一贴到枕头睡意便瞬间袭来,等到尔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
翌日。
尔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帆帆已经在跟靳北城玩了。
帆帆坐在靳北城的腿上,而靳北城照例坐在轮椅上面,一大一小,一个在看法律书籍,一个在画画,这画面莫名的……非常和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