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志愿只填S大一个学校,任凭调剂。 7000-《新婚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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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幢楼又不是你们家的,我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哪里跟着你了。”南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都是看着地上的,根本不敢去看宁泽。

    自从那个时候得了抑郁症,南方的胆子就变得很小了。

    “这幢楼就是我们家的,三年前刚刚捐的。”宁泽一脸平静地说道,南方被气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抿着薄唇不说一句话。

    下一秒,靳北城忽然直接转过身去凑近了一点南方,南方被吓了一跳想要后退,但是一想到身后是一片漆黑的时候也就站定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你求求我,我就带你出校门。”宁泽的脸上仿佛写着两个字:欠揍。

    南方咬牙,虽然心底想着不能够让这个小人得逞,但是还是违心地说道:“我求求你。”

    “说大声点。”宁泽完全是属于那种给点颜色就直接开染坊了的那种人。

    “求求你,带我出校门。”南方低着头,觉得眼前的男人越凑越近。

    “话不够好听。”宁泽一张淡漠脸,仿佛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宁泽比顾峥帅,我就带你出去。”

    “宁泽!”南方瞬间抬头瞪了他一眼,他真的是得寸进尺。

    “刚才求我的话都说了,说一句我比宁泽帅就这么难?”宁泽的脸色显然是变得难看了一些。

    南方咬了咬牙:“你就是想耍我。”

    宁泽也不可置否:“我就是耍你,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把我耍了一次,现在我还你几次,也不算过分吧?”

    宁泽的眼底有些阴鸷,是南方很少在他眼底见的怵然寒意。

    她的心底咯噔了一下,鼻尖略微有些酸涩:“我就知道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带我出去。你就是想看我出丑,看我过得不好。”

    南方的眼眶在黑夜里面依旧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很通红。

    她对宁泽的抵触从高二那年一直都现在,愈演愈烈。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死心,她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他了。

    宁泽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只是眉心沉了一下:“你还真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南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发愣,心底已经有警觉了。

    “我那么忙,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去想你过得好不好?我只是今天恰好在s大遇到你了,耍一下你而已。”他刚才在自修室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脸色也没有这么凉薄。

    但是之后问题一旦涉及到了顾峥,他就立刻变脸了。尤其是她不愿意说“他比顾峥帅”的时候。这样小孩子一样的脾气,在南方看来就是疯子。

    南方咬了咬牙齿,看到宁泽直接走出了这栋教学楼,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把她一个人扔下了。

    宁泽走出教学楼,额上的青筋都已经有些凸起了。他原本抄在西裤口袋里面的手也紧握成了拳头。

    他上了车,拿出手机拨通了特助的号码:“来一趟s大,把靳南方送回家。”

    话落他将手机随手扔到了副驾驶座上,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s大。

    *

    晚上九点多。附院vvip病房内。

    尔曼一个人翻着随身携带的笔记资料,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十几分钟了,她一开始看的太入神了,当反应过来时间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她连忙放下了纸笔起身,为什么靳北城还没喊她?

    四十分钟了他难道还在洗吗?

    尔曼连忙快步走向了洗手间,她原本是要直接推开门进去的,但是忽然想到了他们之间似乎还没到那么亲密的程度,于是便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儿。伸手敲了一下洗手间的门。

    她僵了一下声音,低声咳嗽了两声:“你好了吗?”

    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哗哗的水声,尔曼皱眉,担心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人在里面会出事情,于是便又喊了一声:“靳北城?你回答我一声,你不回答我我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仍旧是没有声音。

    尔曼的声音不是很大,所以她不确定她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被里面的水声盖过去了。但是她也不敢大声地喊,担心吵到隔壁病房的人或者是医生护士。

    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她一个学法医的什么没看过,怕什么。况且,靳北城的身体,她也是见过的。

    这么一想,尔曼就走了进去。

    当推开门的时候,尔曼看到靳北城坐在轮椅上面,淋浴头的确是开着的,但是他身上却仍旧穿着病号服,人也没有坐在淋浴头下面,他开着淋浴头只是为了制造出正在洗澡的假象和声音。

    尔曼的脸色僵了一下:“四十几分钟了,你怎么还没洗澡?”

    现在靳北城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病人,也算是半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

    靳北城是背对着尔曼的,因此尔曼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他也不说话,对于尔曼的话根本就是置若罔闻。

    尔曼上前,先是穿过了似乎是半垂着头的靳北城,伸手过去关上了淋浴头。

    “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在这边看着你洗。”尔曼也已经完全把他当做是一个生活不能够自理的病人了,觉得自己平常看惯了尸体和人体构造,眼前的人不过是靳北城而已,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洗澡总比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呆更久好吧?

    他在干什么尔曼至今都不知道。

    尔曼觉得有些不对劲,附身下去看了一眼靳北城的时候靳北城却是忽然别过了头去,在那么一瞬间,尔曼还以为是自己看晃了眼。

    她蹙紧眉心,心底也是咯噔了一下。

    她伸手过去触碰了一下靳北城的脸庞,一阵湿濡。

    “你怎么了?”尔曼的手心底里一阵潮湿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开口,话语也变得温柔了些许,不像是刚才那么强硬了。

    “把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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