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帆帆现在在哪里?” 下一秒,靳北城竟然开口,对尔曼说了一句话。 尔曼先是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靳北城竟然会问她。 “在酒店。意知从费城回来了,这段时间我上班的时候意知在帮忙照看。”她如实相告,尔曼知道只要事情不涉及到霍以言,靳北城的怒火就不至于会中烧。 果然,爸爸对孩子总是温柔的。 尔曼想到这里鼻尖酸了一下,他怎么就不对她温柔一点?非得要提到帆帆的时候才愿意跟她说话…… “你带他回费城吧。” 这句话说出口,尔曼稍微怔了一下,之前他也跟她说过,说她现在可以带帆帆走了,但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他是赌气才说的,不过现在说话的口吻却一点都不像是赌气了。 “你不想见他吗?”尔曼不觉得生气,只是试探性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现在这个样子让孩子看到,有什么好?”靳北城反问了一句,按下了轮椅的自动按钮,转过身去似乎死不想跟尔曼对视。 尔曼也不恼,只是很镇定地一边又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按照你说的,我是不是一直都不应该见帆帆?从帆帆出生到现在,我的腿一直都是不好的,我有时候腿疼,他还会帮我按一按。” 之前尔曼拼死不愿意让靳北城见帆帆,是因为担心他抢走孩子,也是担心孩子一下子不能够很好地接纳他。同时她也担心自己不能够接纳靳北城。 但是现在,她心软了。虽然也只是心软,还没做任何的决定。 她觉得现在如果让帆帆来看看靳北城的话,或许能够给靳北城一些鼓励,一旦心情和心态变好了,对他的病情也是很有帮助的。 所以她才想要让靳北城见一下帆帆。 靳北城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是有偏差的,尔曼之道他还是在“自卑”于他的病情,于是便笑了一下:“晚上你想吃什么?外面买的还是我煮的?” 尔曼还是五年后头一次对他那么那么地耐心。 五年前她经常给他煮饭吃,但是他都是嗤之以鼻或者是根本不会拿起筷子尝一口,最多只是看一眼之后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但是明明就很好吃…… “我不吃。” “你不吃的话营养跟不上,身体怎么会好起来?如果你是因为见到我吃不下饭了的话,那我给你买完饭之后我就走,你自己吃好不好?” “不要把我当孩子。”靳北城的面色仍旧是僵的。 所以说有的时候男人倔强耍起性子来比女人还要可怕,他现在这幅样子,完全就是五年前那副看着她殷勤地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来说去,但是傲娇地爱搭不理的样子。 但是现在时间不一样了,尔曼知道两人之间的心境也已经不一样了。 “谁把 你当小孩子了,要是像帆帆这样的小孩子不听话的话,我直接就打屁股了,懒得说这么多好话。”尔曼半开玩笑地开口,话语却是随意的很。 靳北城的面色略微沉了一下,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你这样怎么教好帆帆?” “帆帆可聪明了。”尔曼见靳北城愿意跟她搭话了,连忙趁热打铁,“在费城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经常夸帆帆功课和手工都很厉害,中文和英文都说的很好。” 尔曼说起帆帆的时候还是带着一点骄傲的,帆帆就是缩小版的靳北城,无论是外貌还是智商。 “随我。”靳北城傲娇地直接说出这么两个字,让尔曼一瞬间有些顿住。 这句话不大像是从现在的靳北城口中说出来的,尔曼难免觉得奇怪了一些。 “你刚才说什么?”尔曼反问了一句,想要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难不成随你?”他知道她明明是听到了的,所以直接反问了一句。 尔曼在心底早就已经暗自给了他一记白眼了:“也对,如果随我的话不会那么聪明。” 这既是气话也是事实。 靳北城当年在耶鲁也是年年拿一等奖学金的,否则那几年靳家人在纽约根本活不下去。 尔曼一直在跟靳北城说话,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几乎是不理会她的,尔曼觉得烦闷难挡就先出去给他准备晚饭了。 她没有出去买现成的,而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回酒店的套房里面去煮了一顿饭。 帆帆吃到尔曼煮的饭的时候一个劲地说好吃,尔曼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给帆帆做过饭了。 晚餐结束之后尔曼拿保温杯盛了一些准备拿去医院,告诉意知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意知看到尔曼这个样子其实是觉得很高兴的,她不像付允,不知道靳北城和尔曼之间在五年前或者更长的时间内经历过什么,意知出现在尔曼生活中的时候,她能够看到的都是靳北城对尔曼的好。 虽然这两天意知的心情和状态都不是很好,但她还是强烈要求尔曼今晚住在医院别回来了,帆帆有她看着。 * 尔曼打了一辆车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将近八点的时间了。 她推门进去,刚刚一进去就脱口而出:“都怪帆帆太闹腾了,一直挑食不肯吃饭,所以折腾了这么久才来……” 但是这句话刚说完,尔曼就看到房间里面没有人在。 她皱眉,愣了一下。 靳北城呢? 这个时间点他不可能是去做身体检查了,晚上医生也都下班了,他自己行动不便,能够去哪里? 尔曼慌了,担心他是寻短见了,吓得连忙将保温杯放到了一旁,跑到了病房的窗户前面,将头往下探了下去,十层楼的高度,尔曼担心靳北城想不开。 她探着头一直往下看着,夏天晚上的八点虽然没有黑透了,但是天色还是比较昏暗了。尔曼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么,有些心急地从包里面翻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伸手将手机探了出去看下面的情况。 就在尔曼探头探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男人清冷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尔曼被这个声音吓得差点没有拿稳手机,手机就差一点就掉下去了! 她连忙转过身去,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实在是被吓得不轻。 “你怎么在这儿?”尔曼脱口而出的是这么一句话,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些狼狈地滑稽。 “那我应该在哪儿?”靳北城看到她刚才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病房的窗户,忽然明白了什么,又反问了一句,“楼下?” 尔曼的耳根略微红了一下,为自己那种不齿的想法觉得羞愧难当。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走到一旁去打开保温盒:“快吃饭吧,都快要凉了。” “你以为我跳楼了?”靳北城却是穷追不舍地追问,这个男人早上怎么没这么多话呢?! “谁知道你去哪儿了。”尔曼啐了一句,打开保温盒的时候浓稠的香味已经四溢了。 靳北城看了一眼附身在给他准备饭菜的女人,眸光稍微变得平和了一些:“房间太闷,出去透透气。” “哦。”尔曼刚才是真的以为靳北城想不开跳楼自杀了,现在她也不敢把这个想法跟靳北城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