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是毒瘤,应该拔了。-《新婚爱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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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眶湿润,眼前仍旧是有点模糊的,但是她还是果断地开口:“它是你跟苏颜一起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地好听些是我在照顾它,说的难听些,其实我就像是这只狗的保姆一样。苏颜不喜欢了,你厌倦了,你们就把它推给我了,但是你从来不在意我对动物的毛发是过敏的。”

    尔曼的声音颤抖,她并不是讨厌koroo,只是在这样特定的坏境下面,她真的是没有心情跟靳北城去谈它。

    她要的,只是他快点签字。

    koroo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尔曼,好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般,垂头丧气地趴到了地上。

    尔曼的心揪了一下,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够犹豫。

    “抱歉。”靳北城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两个很无力,但是还是要说,“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陆家的女儿。所以我要排斥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对陆家报复,后来慢慢地发现,你跟陆家人不一样。以前我没有注意到的你身上的细节,我以后都会好好记着。尔曼,再给我一次机会。”

    靳北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

    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陆尔曼,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更甚至于是没有任何称呼。

    尔曼曾经想象过他叫她“尔曼”或者是“曼曼”的时候温柔的样子,但是这样的想象在温水煮青蛙一般的婚姻面前,变得分崩离析了。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奢望过了。

    “当初我对婚姻绝望的时候,也曾经乞求过你给我一次机会。你给了吗?”尔曼坚定不移地开口,“我一直以来都很软弱,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决定。当初我觉得,嫁给你是我做的最认真的一个决定,但是现在,我觉得离开你才是。”

    靳北城是毒瘤,她该拔掉了。

    尔曼的目光落在了离婚协议书上,眼神镇定。

    “这间公寓是你的,今晚过后我会离开。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这样你难道还不肯放我走吗?”

    将近一个小时的纠缠,尔曼的最后一点体力都要被耗尽了,她现在说话的口气已经是很平静的了。

    但是这样的平静反倒是让靳北城觉得不安。

    她起身,走向了主卧:“再收留我一晚。我累了,明早起来,我希望看到你已经签好字了

    。”

    尔曼进了主卧,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都弯下了腰去,她倒吸着凉气,脸色惨白。

    她疼的额上都是冷汗,还好刚才靳北城没有怀疑她头上莫名其妙地冒汗。

    她直接锁上门,她不想被靳北城打扰,更不知道他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来。还是锁上门比较保险。

    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听到了外面客厅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声音很大,让她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肩膀。

    他走了。

    尔曼打开了房间的锁,抿唇走了出去,当看到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消失不见了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在玩什么把戏?他难道觉得不签字她就没有办法跟他离婚了吗?

    尔曼站在原地嗤笑了一下,第一次觉得靳北城的行为很幼稚。

    现在已经是深夜,她不想再多想了,直接回到主卧去睡觉了。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尔曼睡得很沉,身体恢复地也不错,腹部已经没有什么痛楚的感觉了。

    她起来收拾了行李,她原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收拾起来也很快。

    简单的一个行李箱,就可以离开了。

    她把主卧的被单全部都摘了下来,扔到了一个大垃圾袋里面,准备拿出去扔掉。

    她试图想要抹掉自己在这间公寓里面所有的痕迹,她睡过的东西,他应该也会觉得脏。

    靳北城以前说过的,陆尔曼睡过的被子和枕头他都觉得肮脏。她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靳北城一气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她却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就在尔曼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乖乖呆在窝里面的koroo忽然上前了两步,但是看到尔曼站在那里换鞋的时候,koroo却是远远地停下了脚步,没有靠尔曼很近,尔曼看到了小狗的这个举动,心想着小狗有的时候还是很通人性的。

    koroo知道她不喜欢被它蹭,因此就站的远远的。但是现在它看着尔曼的眼神却是满眼的留恋。

    尔曼不是铁石心肠,虽然她一开始照顾koroo的时候很不情愿,但是人都是有感情的,现在要走了也是有舍不得的。

    她俯下身,低声对koroo开口,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等我走之后,你爸爸妈妈就会来接你的,到时候你们一家就团聚啦。我不会想你的,你也可千万别想我,我平时总是忘记给你吃狗粮,害的你饿肚子。你的毛发长了我也经常忘记带你去宠物店理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保姆。”

    尔曼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在做什么啊?竟然对着一只小狗在胡言乱语。

    但是koroo这个时候却是一脸眼巴巴的样子,舍不得尔曼离开。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她又不能伸手就这样去摸koroo,担心过敏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只能够强挤出一丝笑意对koroo笑了一下:“再见了。”

    尔曼起身,打开门出去之后听到koroo在门内一直在叫,叫地尔曼的心都有些揪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离开了楼层。

    跟koroo的道别,就好像是更加坦诚地跟靳北城道别一般

    。很多在靳北城面前不敢宣泄出来的情绪,她现在真的是忍不住了。

    尔曼拖着行李箱去了s大的学校宿舍。

    她原本一直都是走读的,但是学校宿舍里面也有铺位,平时为了午睡她还是准备了被子和枕头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所以现在暂时住在s大宿舍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间四人寝,但是平时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当尔曼拖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把宿舍里面的那个人给吓了一跳。

    “陆……陆尔曼?”其中一个女生叫朱意知是医学院学霸级别的,平时除了念书就是待在实验室里面,这段时间也放弃了实习的机会一直在学校里继续学习准备考研。

    朱意知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尔曼苦笑扯了一下嘴角,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给她解答她现在写在脸上的疑问。

    “我这段时间要搬到宿舍来住。不会打扰到你吧?”

    后面的半句话,完全就是客套。这里毕竟是宿舍,大家都是交了学费进来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

    朱意知伸手抬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开口的时候话语非常温和:“不会啊。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蛮无聊的。你来陪我刚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念书了呢。”

    朱意知手中拿着笔,很认真地打量着尔曼。

    尔曼被看的浑身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很友善地笑了一下,她一向都不擅长交际,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她几乎都是被跟人隔离的状态,所以到现在也只有付允一个朋友。

    “我准备回来考研的。学医的怎么能就学了皮毛就不学了?”尔曼半开玩笑地开口,但是心底却是很坚定的。

    法医一直都是她的梦想,但是她擅长的领域明显就是法,而不是医。

    她在刑事方面的敏锐程度比在尸体揭破那些地方要厉害得多,这也是霍以言说的。

    所以,她想着以后能不能在刑事案件这一块领域能有所建树。

    她也不奢求很多,只希望,稍微能够实现一点自己的价值。

    陆尔曼,你不能再软弱下去了。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朱意知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她的牙齿因为有些不整齐,平时都很少笑的,尔曼曾经在上课的时候问过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室友,为什么不去牙齿矫正。朱意知非常坦诚地告诉她,她没钱。

    她是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爸妈也没有任何亲人,念大学的费用都是一半靠着学校的助学金一半靠着打工。

    所以她才这么拼命学习。

    “尔曼。”朱意知忽然开口,笑嘻嘻的,脸上却有点不好意思,“网上说的,你跟靳教授结婚了的事情,是真的吗?”

    任何女人都是八卦的,包括平时死读书的女学霸,这是女人的天性。

    尔曼一边整理着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边坦然颔首:“恩。结过婚,但是现在离婚了。”

    在她自己的认知当中,她现在跟靳北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了。

    朱意知到底是比普通那些八卦小女生要拎地清一点,她咬着鼻尖点了点头:“这样。你如果这段时间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的话,我会给你完全安静的环境的,你要吃饭不想出去的话,我帮你带饭回来!”

    尔曼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女生,竟然对她这么热情

    。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尔曼的眉心都舒展开来了。

    她含笑抿唇:“好。谢谢你。”

    傍晚,尔曼收拾好了一切,她原本是想要拿着书跟朱意知去图书馆复习的,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屏幕,是霍以言。

    按下接听键,她的心有些忐忑。因为她搬来学校住没有告诉霍以言,如果她告诉他的话,霍以言肯定会坚持要让她搬到他家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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