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委婉-《荒沙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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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知弦说得坚决。

    沈铁心不解。

    “那我叫他来见你呗。”

    她换了个建议。

    敖知弦还是摇头。

    “那你要怎样?”

    沈铁心不明白。

    “我……”

    敖知弦坐直身子,双手捏紧了裙摆。

    “我,我不只是要见他。”

    她纠结半响,才开口。

    “我还要先确定他的心意。”

    “毕竟现在不一样了……”

    敖知弦犹豫了会,还是没有说出苏佩锋之前毁约的事。

    她竟有些害怕。

    她从前从不害怕。

    见血时不害怕,杀人时也不害怕。

    哪怕违背父亲跳船的那一夜,她也不曾害怕。

    “好好好,明白了。”

    沈铁心嫌弃地摆了摆手。

    “你家这回搞出的事还挺麻烦,小心点也是好的。”

    “那就委婉些吧。

    下一回的三日宴,到时你以我的名义来给苏佩锋写个请柬,笔迹他总是认得的。

    若有真心,人自会寻来。

    这样可进可退,总行了吧?”

    她轻易想出个方案,而后便取过黄酒浅饮。

    “好,我听你的。”

    敖知弦只能这么回答。

    她看得出对方已有些不耐烦了。

    “小鱼儿,不要担心那么多。”

    沈铁心饮了酒,又宽慰起好姐妹。

    “横竖死的只是个无名氏。”

    “只要你不亮明身份,也不出这府邸,有我在,谁能拿你怎样?”

    她说着顿下酒盏。

    自雪一般白的脸颊上浮起浅浅酡红。

    ······

    转眼,二月十八。

    晚上将近亥时(九点)。

    西京围棋院。

    白先黑后,四角星位座子。

    吕云师跪坐在棋盘前,捏着枚黑子游移不定。

    棋室宽敞,设在瑶河边的二层楼。

    场间下棋观棋的有三十余人,只偶尔有耳语声。

    围棋是雅事。

    要养这个爱好,不仅得有钱还得有闲,是故都出身优渥。

    吕云师原本对下棋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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