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左景殊算算时间,从云台县出发到现在,快二十天了,应该去蒋山长的老师家了。 左景殊提着装礼物的袋子,拿着蒋直的信,来到伍府,和门房说明来意,门房进去禀报,左景殊很快就被带了进去。 左景殊被带进伍承陶的书房。 左景殊先行了礼,然后说道: “我是蒋山长弟子的姐姐,我从云台县来,这是蒋山长让我带给你的信。” 左景殊说完,恭敬地呈上了蒋直的信。 伍承陶打开信看了起来,很快就看完了。左景殊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人不好应付,左景殊想着,自己还是小心应对才好。 伍承陶把信放下:“这么说,原之是不准备来京城了,他想让我们祖孙到云台县去?” 左景殊恭敬地点头:“是的。” “他家里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有困难?” “据我所知,没有。” “他个人身体欠佳?” “山长身体很好。” “老夫年迈,请他来聚聚,顺便教教我顽皮的小孙子,他居然不来。 这且不说,还让我到他那里去,还说什么‘扫榻以待’,他好大的脸面,简直是岂有此理。” 伍承陶一拍桌子:“你回去告诉他蒋直,老夫不去云台县,京城他也不必来了,就是来,伍府也不欢迎他。” 左景殊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伍承陶很生气:“你还呆在我这里干什么?” 左景殊站了起来,“伍爷爷,为了我的弟弟着想,我是不希望蒋先生来京城的。我弟弟很聪明,他今年才七岁,今年春天才开始在我们村私塾上学,秋天去的蒋山长的书院。 山长爱惜他,收他做了弟子,说两年后,他就可以下场试试了。 山长接到你的信,虽然有些为难,可还是决定要进京来。 是我坚决阻止了他。蒋山长虽然是个好先生,但我弟弟也并不是非他不可,这天下好先生多了去了。 蒋先生坚决要来京城,也是想来看看你,教你孙子,为你分忧,也是他的一片孝心。 我阻止他,一来是为了我弟弟,主要的还是为了山长。 伍爷爷,蒋山长辞官不是为了治病,他根本就没有病。” 伍承陶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左景殊就把蒋直为何辞官,为何离京,明知这次来有可能还会被陷害,他却还要来等等等等,通通对伍承陶讲述一遍: “伍爷爷,我说的这些,并不是蒋山长让我说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了这么好的一个弟子。他怕你为难,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伍承陶慢慢地坐了下去,嘴里喃喃道: “伍益,伍益,原来他还是放不下,把对我的恨转到原之身上。可笑我眼盲心也盲,竟被他糊弄过去了。哈哈哈……” 伍承陶一阵大笑,可左景殊听着却感觉这笑声是那么的悲怆难过。 “伍爷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 伍承陶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答应你,跟你去云台县。可沫儿他……我不能放他一人在京城啊,他二叔也管不了他。” “你可以带着他一起去呀。” “唉,他如果愿意去早就去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伍承陶对门口喊了一声: “去叫孙少爷过来见见客人。” 很快地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门外说道: “爷爷,谁来了?” 等门外的人进来以后: “怎么是你?” “你来我家干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