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9章 这年头,哪都乱-《清末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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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白朗犹嫌不够大,自封为扶汉讨袁司令大都督,势要与北边拥兵自重的赵传薪齐名。

    不加都督头衔,不足以显威风。

    袁慰亭懵了。

    之前张镇芳告诉他,白朗等蹚将已经覆灭,怎么转眼又复活了?

    于是对张镇芳说:“限期三个月,势必剿灭白朗,否则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

    结果呢,孙公武他们声势很大,但雷声大雨点小,啥也不是,很快就灭火了。

    人家白朗却穿州过府,所过之处,有的地方衙门望风而逃,能抵挡的也不是白朗对手,三战三捷,白朗军士气大振。

    各地守军都是纸糊的,一打就破。

    白郎军不但能打,还能跑,一天窜一百三十里地。

    于是,张镇芳的军队吊在后面,死活撵不上白朗。

    白朗在前头抢,张镇芳在后头追。

    自此,白朗多了个白狼的外号。

    白朗一看,好好好,这仗打的,越打自己人马越多,也太容易了些!

    于是大胆分兵,从信-阳一路向西,直拿下随-州、枣-阳、新-野、光-化,转向北边邓-州,经过西-峡,一直打到卢-氏;另一路向东,拿下罗-山、光-山、潢-川、最后干到固-始。

    一路上砍瓜切菜,游刃有余。

    因为所过之处多有洋人教堂,白朗想起赵传薪是怎么对付那些肆意占地传教士的,所以一点没惯着,看见教堂就去抢杀传教士,开仓放粮。

    这让袁慰亭在国际上颜面尽失,大为光火。

    兜兜转转,孙公武他们彻底失败,白朗还在打呢。

    但这时候,袁慰亭可以集中精力围剿他了。

    形势一下子变得严峻。

    所以黄兴他们才会着急。

    这东西,就跟感情和股票市场一样,付出了以后,就会寄托希望,就会被套牢。

    李光宗并非为黄兴等人着想,而是考虑白朗出身和他惊人的战绩。

    这白朗牛逼啊。

    孙公武他们啥也不是,袁慰亭的北洋军竟然也奈何不了白朗,这不妥妥的人才么?

    所以,他才会给赵传薪打来电话。

    “掌门,如此人才,若收入麾下,岂不是又一个刘永和?”

    刘永和当初也是绺子出身来着,后来带人跟毛子打,呼啸往来,也是打的有模有样。

    刘永和带队背水军后,前期虽然屡屡犯错,可后面也是站稳了跟脚,最终战死沙场。

    赵传薪笑了笑:“他那队伍里三教九流,与咱们风格不搭。”

    用脚指头他都能想出来,白朗的人所过之处,定然烧杀劫掠同样无恶不作。

    土匪就是土匪,乌合之众罢了。

    表面看,白朗闹的挺大。

    可实际,都是靠一路抢出来的,不过是无根浮萍。

    估摸着他还能嘚瑟个半年,也就得被袁慰亭彻底剿灭。

    北洋军此时军心涣散,但并非真的没有战斗力。

    赵传薪看不上这种杂牌队伍。

    李光宗赶忙说:“掌门,我说的不是他的队伍,我说的是白朗这个人,他能带着乌合之众屡战屡胜,必不是无能之辈。”

    赵传薪察觉李光宗是真的很欣赏这人。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过几天我去会会他。你告诉黄兴他们别担心,报纸喜欢夸大其词,我估计白朗这会处于最盛时期,正春风得意呢。”

    黄兴等人着急的原因,是袁慰亭派去围剿白朗的北洋军谎报军功。

    如果杀了十个人,他们会上报一百人甚至一千人。

    如果杀了白朗一千个人,就敢说有五万。

    如果按照报纸上所报道的,白朗手底下战死的人至少上百万了……

    但以赵传薪估计,最多也就是一万来人,否则白朗所部的行军速度不可能那般快。

    报纸还经常说白朗已经死了,按照报道,白朗估摸着死上十回了。

    所以黄兴他们才会着急。

    孙、黄等人打仗方面,在赵传薪看来狗屁不是。

    一个个鞋底上都抹了油,溜的飞快。

    若非风云际会,且前清气数尽了,还不知道要再造几十年的反才能成功呢。

    此时想靠着名望就扳倒袁慰亭,可谓是痴人说梦。

    改朝换代,前路迷茫,从上到下,每个人都在摸索着该如何前进。

    然后袁慰亭死了,

    军阀混战。

    经历过阵痛,百姓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好的,可至少已经明白什么是坏的。

    按他所想,大概在1920年左右,便是结束这场闹剧的时间点。

    至于以后,管它呢?

    赵传薪原本只从百姓角度计较得失,如今却站在上位者视野考虑问题,他现在是正八经的夹-头。

    真是令人唏嘘。

    赵传薪深吸一口气。

    又跟李光宗说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屋里有地暖,分明已经很暖和,可赵传薪还是点了壁炉。

    赵念真在屋里只穿了个单薄的裙子,带着小念同学撒欢的跑。

    赵传薪在地板上,看到一摊可疑的水渍。

    赵念真跑到那里,脚下一滑,就要摔倒。

    赵传薪一个闪现,在女儿脑袋磕碰到椅子扶手的时候,将她抱住。

    赵念真嘴一瘪,嚎啕大哭。

    赵传薪嗅了嗅,地上的液体果然带着点骚味。

    “好家伙,这么大了还满地画地图。”

    赵传薪单手将闺女抱起,也不管她哭,夹着女儿去拖地。

    赵念真在赵传薪臂内上下颠簸,嚎了片刻觉得没意思,就朝地上的小念同学招手:“快过来。”

    赵传薪在前面拖地,毛茸熊在后面跟着跑。

    赵灵均看的眼热。

    拖完地,赵传薪随手一挥,蒸发了水汽。

    又给赵念真换了一双棉袜,这才将她重新放在地上:“要撒尿告诉爹,别尿在地板上。”

    赵念真充耳不闻。

    又过了一个小时,赵灵均一声惨嚎:“赵念真,瞅你把我笔记给画的……”

    赵传薪伸头瞥了一眼,笔记本上果然被涂的乱七八糟。

    他眉头一挑,这似乎不是作业啊。

    他拿起笔记本瞧了瞧:“这是啥?”

    “这是尼古拉在鹿岗镇大学讲的无电线学问。”

    “……”赵传薪无语:“你学这个干啥?你将来一个当女王的人,还准备自己收发电报么?”

    赵灵均得意龇牙:“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

    姚冰还在那捧臭脚呢:“师妹好志向,有正事!”

    赵传薪:“……”

    赵传薪家中格局,如今已经改了。

    客厅中间,多了个墙,将书房的那一半隔开。

    这边地板擦拭光可鉴人,进屋脱鞋。

    另一边则没那么讲究,可以穿鞋走。

    原因是书房里有传送阵。

    原本家中夜里锁门。

    现在夜里同样门户大开,但是在别院门口建了个岗亭,聘请了两个耍武弄枪的护院轮值看守。

    这边正说话间,客厅隔断的门被推开,本杰明·戈德伯格在外面拍打身上积雪脱鞋进屋。

    “师兄。”姚冰和赵灵均异口同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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