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赵传薪看着群山,原地脱掉软金甲走了出来,点上一根烟问:“现在该怎么走?” 眼镜上地图闪烁,南北不断移动,片刻调整好,星月说:朝南走,找到兴凯湖,沿着乌苏里江发源处向东走,正好完善地图。 赵传薪就着寒彻肺腑的凛冽空气,抽完了一根烟,进入软金甲继续上路。 没跑多远,就看见一座碎掉一角倒伏在地的界碑,上面写着——大带河。 沿着河流向南,赵传薪看见了稀疏的村落、开发的很潦草的农田,一个黄头发的沙俄孩子惊诧的望着他。 赵传薪及时远遁,离开人烟,留给了小黄毛一个到处宣扬却没人信的传说。 毛子的百姓没什么不同,他们也不愿意去穷乡僻壤定居,所以东边疆域外被沙俄占据的地方,其实土地利用的并不好。 眼镜上显示时间为下午四点半左右,赵传薪抵达兴凯湖。 其实星月矫正的时间未必是后来的北-京时间,基本以胪滨府经度计算,然后根据赵传薪所在经度不断调整。 兴凯湖是在签署《bj条约》时候割出去的,是中俄界湖。 据说当时是沙俄骗签,但也侧面说明清廷的君臣尸位素餐,一群菜逼。 此时的湖面已经结冰,冰上还有厚实的积雪,如果不踩缥缈旅者,赵传薪的脚步会陷进去快一米深。 要说景色,也没什么,平平无奇一望无际,满眼都是银装素裹。 星月说:你可以深入湖中,凿开冰面,或许能捞到鱼饱餐一顿。 赵传薪觉得言之有理,说干就干。 他当场造了个铁制的雪铲,先松动积雪,然后用秘境挪走,露出两米直径的冰面。 取出精灵刻刀切入冰面,只切一米直径的冰口。 如今仅剩一米多些的精灵刻刀,竟然没将冰给切透。 赵传薪只得在外面一圈以三十度角斜切,凿出个三角口子,弯腰沿着三角缝隙深入,终于将冰取下。 挪开了冰块后,水位漫扬至冰面,赵传薪拿着曾经和徒弟在红海滩捞螃蟹的抄网在旁边等着。 真的只需要等。 因为很快,缺氧的各种鱼类就游曳到冰面缺口处呼吸。 赵传薪眼疾手快,抄网一捞,轻松两条上岸。 天儿有多冷? 一条白鱼和一条黑呼呼的鱼蹦跶两下就冻硬了。 赵传薪又捞了一网下去,水面鱼挤着鱼,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这一网或许捞了五六条,但有几条蹦跶出去了,最后又是只剩下两条。 即便有人捞,下面的鱼还是前赴后继的争先上来透气。 四条鱼,一条是鼎鼎大名的大白鱼,三条是鳌花。 关外的鱼,民间有個顺口溜——三花五罗十八子。 赵传薪认为鳌花位列三花之首,这鱼就以最普通方法红烧便鲜美无比。 大白鱼则位列北方四大名鱼当中。 说起来,北方四大名鱼,除了黄河大鲤鱼外,另外三种都在关外。 水越冷,鱼生长越慢,肉质则愈加鲜美。 赵传薪觉得,人就是百多斤的激素容器和欲望战场,其实本来没什么性格和情绪,所有性格和情绪,都是对体内化学过程的具象描述,一切都逃不了多巴胺的掌心。 想到这里,赵传薪说:“四条鱼还无法调动我的多巴胺,我带着些榛蘑干,星月你探测一下周围有没有野鸡。” 星月说:有,刚刚我们经过的湖岗上,路过时我检测到有野鸡存在。 那座湖岗长条状,上面有茂密的松树和橡树。 赵传薪按照眼镜给出的提示往回走,此时天色已经放黑,当他找到野鸡的时候惊动了它,却见野鸡一头扎进了雪窝子里。 赵传薪:“……” 这么二逼的么? 既如此,那就别客气了,他一手拎着野鸡翅膀,一手拧断了野鸡脖子,切开放血。 随着赵传薪踩踏缥缈旅者往回走,血迹淋淋拉拉的洒落成一条直线,在雪地上还挺显眼的。 凛冽寒风中,他用精灵刻刀,在冰上切割出一块块十公分厚的长方形冰砖,用旧神坩埚烙印轻微融化冰砖边缘,然后瞬间冻结,冰砖便与冰面粘上。 这样就地取材,边割边砌,很快一座圆顶的冰屋便搭建好。 除了冰屋顶部和底部各留个出气孔,赵传薪将眼插在了内外,将冰屋封死。 进入后,终于感受不到寒风了。 他活好,比日入七百的泥瓦大工还好,切的冰砖整齐,盖时候都不用水平仪,星月直接通过眼镜给校准,冰屋建的严丝合缝。 赵传薪同时拿出三口锅,一口锅清蒸白鱼,一口锅炖三条鳌花,一口锅小鸡炖蘑菇。 榛蘑要用热水泡,泡开了再攥干,等野鸡炖了一会儿再加里面。 这样榛蘑能吸满汤汁,姑爷子上门能连干五碗大米饭。 野鸡毕竟不够肥,所以赵传薪爆锅的时候用了许多猪油。 别说什么脂肪、胆固醇……天寒地冻的,不多吃点油星谁能扛得住? 战神也不行啊。 所以关外人喜欢浓油赤酱。 等白鱼清蒸好,赵传薪却没有动筷。 他剃掉了骨刺,将肉装盘里放旁边阴干。 换平时赵传薪操控旧神坩埚烙印炖菜,高低要叼根烟,顺便分心二用让星月调出各种数据研究作为娱乐。 可今天实在太累了,跑了一天,加上此时腹中空空如也,血槽快空了。 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两口锅,鼻子抽动嗅着散发的香气,颇有些难以自拔。 总算差不多了,加大火候烤干了汤汁熄火。 赵传薪无火做菜,想焦就焦,想嫩就嫩,外焦里嫩也简单的很。 因为他随时能撤火,而且撤的很彻底,甚至能吸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