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鬼脸-《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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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哈哈一声大笑,之后笑意渐冷,道:“时间所剩不多了!”
少女笑道:“怎么?你也怕了?老头子?”
“怕?倒也不至于!说到底只是心底不甘罢了!”老者一脸落寞地望着苍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
少女怔怔地望着老者,道:“功过相抵,你这一生,倒也不俗了!”
老者一脸怅惘,道:“不俗?与这个孩子相比呢?”
“你并不是他,他无法被任何人取代!”少女笑道。
“是啊!他只是他,而我也只是我!这世间,生来便意味着孤独,意味着冷漠,意味着......”老者长叹,一脸落寞的笑意,之后,挂在脸上一行浊泪,笑着摇了摇头。
那时的老者,就如一块嶙峋的怪石,暗中突兀的刺痛感,恍似能够令人窒息。
望着遥远的天幕,眼前的一切,终有一刻,会落下大幕,而那一刻的到来,或许也不会太晚了罢!
幻袍在夜风里呜咽,而那片黑压压的影子,就像一群野兽,在疯狂的啃噬着那些自诩为圣者的男女,黑夜里,有人在咆哮,有人在呐喊,有人无声落泪,有人在痛苦的诉说。
战争,业已难以遏制,当那片殷红的血迹,变成一片黑暗的血渍,一切皆已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少年似乎业已苏醒,他静静地屹立在老者的身后,他一脸迷惘地望着眼前一切,喃喃自语道:“发生了甚么?”
显然,老者业已发现了身后的异动,而少女心底亦是一怔,“醒来了......终于醒来了......”
黑暗中,那片惊悚的气息,变得愈来愈浑厚了,而身在远境的杀佛,脸上亦多了一分笑意,遂笑道:“你会带给我甚么惊喜呢?”
时光晃动,犹如杯中的酒,而在苦涩的味蕾里,那些酒水,业已化成了一场梦,化成一场沉眠千古的梦。
杀机尽显,椿与念皆立在远空,他们业已放下了手中的战端,若是说他们之间的战斗,只是一场游戏,那么此时,那片身披幻袍的男女才是这片凄惨世界的始作俑者。
锋利的刀刃,划过了彼此的血脉,迸溅的血水,落在厚重的纸张上,便化为了一章罄竹难书的血书。
后来,血书浸渍血迹中,也会变成一片黑渍,牢牢地撰写在上面,被历史的尘埃掩埋,待后世之人,重启这一页的精彩与残酷!
静立在一场寒到极致的深夜里,偏偏雨丝不绝,身上的袍子,紧紧地黏在皮肤上,令人心底十分的不悦。
幻袍在夜里长风中,肆意的晃动,静立在大地上的魔头,手中皆执着一柄长刀,若是说起来,在那些罄竹难书的岁月里,他们都是这世间罕见的魔头。
他们刀锋上的招式各异,在岁月的催化下,他们皆领悟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身法。
当空冥间,落下一片火海时,那些浩如沧海的火海,实则是吞噬灵魂的耀岩。
当北风刮起时,云巅之上,有一片妖冶的红莲,随着长风随意摆动,而那些红莲绽开后,便化为了一片片血的海洋,它们在吮吸着世间所有生机,它们生性傲慢且诡异。
自大地开始颤抖时,浩瀚的莽原上,不知何时,涌出一片兽群,是洪荒时期才有的巨兽,或者说它们乃是一片巨孽。
它们的降临,意味着风火雷电四大元素,它们来势汹汹,将故时的战意,燃烧到如今的世界。
而这便是那群魔头带给世间的一切,战势焦灼,野兽的铁蹄,踏破了整片江山,大地之间,被浆岩损毁的世界,业已绵延到了地平线的尽头。
此时,这个荒原,皆是一片火红,这更像是一片血色海洋,其中,不乏迸溅的血水,与陨灭的魂光。
或许,沉默了数万年的魔头,心底早已渴望鲜血了。
而这场战斗,会将他们心底的一切释放出来,伴着星辰,伴着烈火,伴着夜里清澈的雨滴,伴着莽原上那些被燃成灰烬的荒草,静静地悸动着......
杀戮的气息,愈演愈烈,在向着一种无法逆转的方向发展着。
铿!
锵!
夜里的烈雨不绝,空旷的世界里,雷电显得略有些慌张,似乎在犹豫,是否该惩罚这片世界!或许,它本就是罪过的吧!
少年手握着源天刃,傲然立在一座山丘上,站在他身畔的老者,一脸笑意,而距离少年不远的一座山丘上,则伫立着一位少女少女的脸上,挂着一层面纱,倒也辨不清其面貌。
只是,若隐若现间,那股青春的气息,犹如一杯清冽酒水,饮尽后,倒也能够感触到一丝辛辣。
或许,少女本就是一个如此的人罢!无人胆敢冒犯她,她周身的气息,在告诫世人——犯我者死!
悄然间,这片世界,武道直抵巅峰境的二人,立于于尊身畔,而身在远空的花汐月,望着这一幕的发生,心底倒也安平。
她笑吟吟地望着远境,大喝道:“尊儿!是时候了!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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