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二人沿着城中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时候天色也已经黯淡了下来,所以两人便回到了客栈,经过这两天的搜索,白江已经放弃了继续寻找赵云的想法。花邵辰虽然不知道白江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也是没有详细询问。 白江再回到客栈后,也只是和花邵辰说道:“邵辰,明日我们便出发向下一个城镇吧。”花邵辰虽然不太清楚白江为什么突然不再找那个人了,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醒了过来,在不紧不慢的吃完早点之后,二人便驾着马车出发了。经过数天的奔波 ,白江二人来到了赵国境内,进入到直道之后,白江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改变了东汉命运的问题。便是有不少百姓头上都裹着黄巾,黄巾之乱,这几天白江的脑子里面都是这个问题。 不知不觉,在白江满脑子混沌的情况下,进入到一座古城中,白江从马车上下来,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见在充满古老气息的城墙上挂着的是邯郸二字。古城邯郸!到了邯郸之后,白江二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邯郸城里面,不论是店铺里的小厮、路上的行人,还是衣衫褴褛蜷缩在墙角的乞丐,都有部分人头上卷着黄巾。 白江看到这家客栈的小二头上也有黄巾,便将其找了过来,问道:“我看这城中好多百姓头上都裹着黄巾,这是什么意思?”那小二给白江二人倒好茶之后,笑着说道:“二位是外地来的吧?” 白江点点头:“不错,我们从幽州过来的。”那小二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难怪呢,客观你可不知道,我们这是张天师救济过的人自发的。”白江心头一沉,脸上却还是淡淡的问道:“张天师?” 那小二一脸自豪的说道:“不错,这张天师兄弟三人,各个神通广大,是神仙的弟子哩。二位可能不知道,这三位张天师都头裹黄巾,最近他们在我们这块活动比较多,张天师他们有自己的教众的,我们也只是个外围人员。” 白江故作惊讶的说道:“哦?教众?”那小二说道:“是的,张天师有自己的黄巾道,教众很多的。哦,对了,二位客观今天算是来对了时候,这三位天师中的张宝天师就在邯郸城的城南。布施救济,二位要是感兴趣,可以去那瞧瞧。” 白江心中一惊,竟然是张宝。白江三言两语打发走小二之后,和花邵辰匆匆吃完点心,便向城南走去,白江心中百转千回,花邵辰则是以为白江一时兴起,所以跟在白江后面也没有说什么。 白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位于邯郸城南的一家道观,这家道观时间很久了,外表有些残破。道观里基本都是头裹黄巾的百姓走来走去。白江二人径直走了进去,沿途虽然也有不少人被白江二人的打扮吸引了,不过也没有过多的上来表示。 就这样,白江二人终于在一处偏殿停了下来,这里的人最多,所以白江就随便找了个人问道:“这位小哥,请问张宝···天师是在这偏殿之中吗?”那人一脸疑惑的看着白江二人说道:“不错,张天师的确就在此,二位公子是来···求福还是治病?” 白江回头看了眼花邵辰说道:“我们从外地来,听说这张天师很灵验,所以前来求福的。”那人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张天师确实灵验,我们都是他的教众。”白江随后和那人随便说了几句,便进入了偏殿,进去之后发现这里面的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在殿外,这座偏殿不是很大,却比较高,在偏殿的一角,众人围着一位端坐在蒲团上的中年男子。 白江随即走了前去,或许是感应到白江的到来,那中年男子睁开了眼睛望着白江说道:“二位小友前来敝处,所谓何事?”当走到面前之后,白江才看清了张宝的模样。一张国字脸,面色发黄,短需,头裹黄巾,身上则是一件宽敞的黄色道袍,胸前是一幅阴阳八卦图,两腿盘坐在蒲团上面。 白江向张宝拱了拱手说道:“我们从外地而来,来到邯郸,听闻天师道行深,有大神通,故而前来求福。” 张宝微微颔首,眼神从白江花邵辰身上扫过,目光微微一凝,随后说道:“原来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不过至于什么大神通,不过是百姓们抬爱。家兄早年偶然得到奇书,习得书中一二,自然要帮助百姓们度过难关。” 白江听完张宝所说,心中不免有丝疑惑,并有一种暗暗地惊讶。从张宝所说的话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张宝不是一个大老粗,反而到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和白江想象中的感觉不一样。白江继续试探性的问道:“天师莫要谦虚,习得天书妙法,神通自然广大,天师兄弟几人济世救人,百姓定会令天师道观香火鼎盛。” 张宝游离的目光随着白江的话落最终落在了白江的身上。眼神很淡,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在白江略显紧张的心理下,缓缓开口:“小友从远方而来,自然不是来看我这个半吊子的道士,更不会对这座都没有名字的道观有兴趣。至于小友所说的,不过是一些百姓的误传罢了,我观小友面相绝不是一般之人,所以这些话还是莫要欺老道了。” 说完,目光也从白江身上移开,落在了自己身前的香炉上。白江听完张宝所言,越发觉得眼前之人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是也更加觉得不安。当然,白江也没有放弃这次机会,而是继续说道:“天师笑话了,我们兄弟二人从幽州过来,途经邯郸城,见城中百姓大多都是头缠黄巾,所以前去询问,得知原来是天师在此宣道布施,我观百姓多有裹黄巾。便好奇起来,这才不请自来,还望大师莫要见怪。” 白江朝张宝拱了拱手,继续说道:“我们来到道观中,很多百姓前来祈福,大师的能力自然很强,能否?”说道这,白江停了下来,看向了那个仿佛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的道士。 张宝刚刚要眯上的眼睛陡然之间又睁了起来,他似有意又好像无意一般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说道:“幽州?我观小友气相应该来自更远的地方。”没有等白江反应,张宝继续说道:“至于百姓头缠黄巾,乃是家兄的主张,我们兄弟三人,吾排行第二。家兄治病救人,一些百姓难免会付不起诊费,家兄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我们只有三人,平日里治病救人、参悟修道则没有更多的时间。于是便将那些百姓组织起来,帮助我们更好的去救济更多的百姓。贫道的本事倒是没有,不过是舔着一张脸跟着家兄后面帮忙罢了。” 白江心中顿时更加紧张起来,他当然不是从幽州来的,但是这个事情是连花邵辰都不知道的,这张宝难不成?白江不得不有这样的想法,毕竟现在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大的秘密,但是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不要说人们会吃惊,把自己当做妖怪,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是未解之谜。 白江仔细想了想,感觉张宝未必知道自己的来历,要不然反应也太平淡了一些。当然这座道观也是不能久呆,眼前的张宝总有一种令白江深藏不露的感觉,这种感觉令白江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