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在棋盘上用尽计策,大半个时辰都要过去了,这二人才分出个胜负来。 卢植捋须叹道:“想不到这小小象棋里竟然也是包罗万象,不比那围棋差个丝毫,老夫今日可算是输的心服口服,子溪的棋艺也算的上是上乘,更了不得的是能在这区区棋盘上显露出战略战术。不简单哪!”白江一旁到:“哪里,当是先生让着小生才对,不然小生怎么会赢。” 卢植说道:“诶,子溪你不必谦虚,刚刚那局我和你可不是简单的娱乐啊,我看的出来,你确实棋高一着,老夫已经拼尽全力啦。”白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小子只不过占了个先机,熟悉此中规则罢了,日后若与先生较量起来,怕是就要输多胜少了。” 卢植说道:“象棋这东西,的确是让人着迷啊,子溪,你所发明的此物,将来用不了几年就要在各地流行起来了。”白江笑道:“若如此,也是为民做了件好事啊。”“说的不错,正是啊,我们立于世间,当应为国为民多做些实事啊,只是···诶自先帝始,这天下就已经开始出现乱象了,现如今,陛下宠幸张让等人,大将军何进又是个···诶。” 白江只能在一旁劝导:“先生无须担心,这天下若乱,必有大德大能之人前来辅佐明君,匡扶社稷的。”卢植叹道:“国家从不缺大德大能的忠义之人,只可惜这明君,诶,汉家何时才能再出个汉武、光武啊!”白江说道:“先生严重了,圣上当应有醒悟之时···” 卢植苦笑:“子溪,这话怕是你说了都没底气了吧。”白江无言,毕竟他是知道接下来是如何发展的,卢植见白江半天不语,心里只道是此子聪慧,对国家未来的担忧,故而没有多问,接着说道:“子溪,你说你之前是在私塾外听到有人读《孙子兵法》?” 白江应道:“是的,小子并没有见过《孙子兵法》,”卢植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子溪、昭时,你二人跟我来。”白江顿时想到骑马射箭的场景,说道:“先生,这回是去什么地方?” 卢植回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白江,说道:“子溪,怎么害怕了?”白江嘴角抽了抽,说道:“没有,只是随口一说,没什么的。”卢植笑道:“别紧张,子溪、昭时,我带你们去我的书房看看。” 白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哦?竟然是去先生的书房?那真是我等晚辈的幸事了,想必先生书房中定有珍藏吧。” 卢植笑道:“子溪啊,别的东西我不敢说,不过《孙子兵法》一十三篇到是有的,”白江惊奇道:“《孙子兵法》?先生是说可以让我们看一下《孙子兵法》?”卢植说道:“为什么不呢?再说,什么叫看一看?依你的见解都可以写一篇关于《孙子兵法》的注释了。” 经过几次拐弯,三人来到了一处并不算大的房间面前,房间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古朴的匾,上书“明达斋”三字,彰显出此处主人的一颗明达天下的雄心壮志。后面的两人紧随前者来到屋内。白江惊讶道:“好一个明达斋,先生的书房书香气甚浓,但更妙的是,”白江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佩剑,继续说道:“在书香之中裹杂着一股金戈铁马之气。” 卢植听后说道:“子溪啊,你真是,太会说话了,你这样下去,我怕死的你都能把他说活过来!”白江说道:“岂敢,只不过白江之言,句句发自肺腑啊。” 卢植摇了摇头,不在管他,从书架上轻轻地抽出一本书,说道:“来来来,你二人过来看看。”白江和花邵辰都将头凑了过去,只见那散发着淡淡纸香味的书上写着《孙子兵法》四个大字。卢植将书递给白江,说道:“子溪,你看看,这是老夫收集多年的《孙子兵法》。” 白江恭恭敬敬的从卢植手中接过这本兵法,就在原地翻看了起来。白江此时心中已是风起云涌:这就是后世最著名的兵法吗,现如今我竟然有幸能够看到这种最接近真实的版本,实在是太让我激动了。当然,这一切心理活动都是在白江心里所完成的,所以,至少卢植和花邵辰是没有从白江脸上看出有一丝欣喜若狂的表情的。 卢植看到如此“淡定”的白江,满意的点了点头,而花邵辰在看了几页之后就没了多少兴趣,对他来说,《孙子兵法》里讲的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并且他认为这些写在上面的内容,他不会遇到,花邵辰看了眼正在聚精会神的白江,心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这也许就是他和我之间最大的区别了吧。 白江前世就对兵法感兴趣,现在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把握住呢?所以他一页一页的翻看,虽然前世也曾在书店见过几次,但都没有看全,而白江一页一页的翻看,落在卢植的眼里,则变成了一个富有求知欲的懂上进的好学生。而花邵辰则变成最尴尬的一个人,只能傻傻的站在那等着白江。 “呼···”仿佛是将心中的浊气全部吐出一般,白江轻轻合上《孙子兵法》的最后一页,将《孙子兵法》放在了书桌上。卢植看着一脸轻松的白江问道:“子溪,看过了?感觉怎么样?” 白江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说道:“看过了,《孙子兵法》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嗯,就像是一团迷雾,总有什么好像被那层迷雾包着一样,越想去探清楚是什么,就越模糊,如同一个会千变万化的魔兽一样,但又像是万年珍宝,深深地吸引了我,总的来说,这《孙子兵法》里别有天地啊。” 卢植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点了点头,说道:“子溪果然是见解独到,这些看法老夫之前是闻所未闻,这些比喻给老夫一种神奇的感受,实在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白江说道:“先生谬赞了,白江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看法,比不了各位先贤的见解。” 卢植摆摆手,说道:“子溪,你就不要谦虚了,老夫看的出来,你是个很好的苗子,只是老夫见识浅薄,若是做你师傅,怕是影响你今后发展呐。”白江听后,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先生哪里的话,能够成为先生的弟子,可是学生向往的事啊。”卢植笑道:“老夫哪有能力教你,不过若是子溪不弃,你我便是亦师亦友,日后怕是要向你请教了。” 白江彻底无语了:“先生哪里话,能和先生亦师亦友,那是小子的福气,岂敢不从?”卢植听后笑道:“子溪,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夫可不能倚老卖老了,”说完,从书桌上将《孙子兵法》拿起来递到白江手上,说道:“子溪啊,这本《孙子兵法》就当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了,收下吧。” 白江彻底惊呆了,这是什么人品?今天出门踩狗屎了?先是卢植要和自己称兄道弟,现在又要送自己《孙子兵法》,白江只得说道:“先生,这,不太好吧这么贵重···” 卢植道:“子溪,难道这么见外?好书也要跟对好人,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阅读此书,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 白江见此,便不再推辞,说道:“既然这样,那白江就多谢先生的馈赠了。”卢植笑道:“哈哈,如此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