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犷平城北方三十里外的地方,陆续出现了一群穿着怪异的军队,是匈奴骑兵。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大汉轻喝了一声:“停”。从他身后有一骑兵策马上前,与领头之人并列:“头领,怎么了?”“乞力古扎前面是什么地方。”“头领,前面就是犷平城了,听买以其说是个边境大镇,里面有好多财宝、女人。”“慢慢前进,小心汉人的斥候。”那领头之人说完,率先策马前去,剩下之人则紧随其后。 当匈奴骑兵据犷平城还有十里时,那领头之人再一次抬起了手,示意他的部队停下:“乞力古扎,那就是汉人的城市吗?怎么没有多少士兵把手,城门怎么还是开着的?这些汉人不是傻了吧?”乞力古扎上前说道:“是啊,这一路也没有抓到一个汉人斥候,看来他们不知道我们入侵的消息,这个汉人城主估计是个酒囊饭袋罢了。” 那个领头之人听后仰天大笑:“哈哈,汉人也不过如此,传我图托儿之命,全军冲锋,不要让汉人有所准备。”说完,又当先冲了出去,“兄弟们,冲啊,占领城池,女人是我们的啦!”“哦哦”匈奴骑兵全部向犷平城奔来。近千的匈奴骑兵发出震天的响声,似乎终于让城中的士兵明白了一个事实:匈奴来袭。 图托儿和他身后的匈奴骑兵仿佛看到城墙上那些汉人士兵的惊慌失措的样子,而门口打扫的人则下的愣在了那里,竟然没有把门关上。图托儿脑袋里此刻已经想到城内水嫩嫩的汉人女子和丰盛的汉人食物。正当图托儿想着美事时,突然身子随着自己的战马一同下坠,并且更多的匈奴骑兵也在下落,图托儿向下看了眼,他脑海了最后定格的就是一根长长的削尖了的木棍将他连人带马一同刺穿······ 在这一瞬间,犷平城的北门被关上了,仅仅离犷平城北门百米的距离,这些匈奴骑兵眼看就要冲进去了,却永远也够不到了,而城墙上站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他们拉满弓弦对着下面狼狈不堪的匈奴骑兵一等齐射,下面跌入陷坑中而还没死的匈奴骑兵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多双翅膀。 城头上的两百名弓箭手可不管下面匈奴骑兵的哭喊声,依旧对着他们齐射了五轮,而此时,在西北角的树林里冲出六百名手持长枪的汉族士兵,在高县尉的带领下,冲到陷坑旁与幸存的匈奴骑兵进行战斗,而城墙上的弓箭手则对下面的匈奴骑兵进行自由射击,把匈奴骑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城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击鼓之声,城门霎时打开,从里面冲出四百名将士,直奔匈奴骑兵杀去。 此次战役从匈奴出现到最后汉军获胜不过短短两柱香的时间,与其说是一场战争,不如说是汉军一边倒的屠杀,此次战役,匈奴骑兵死亡七百九十六人,被俘一百三十四人,无一人逃脱,汉军只损失了四人,一人重伤,七人轻伤。白江整个战役都站在城墙上看着,虽然他来自后世,有着强大的心理抗压能力,但是看到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在城头上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白江心里明白,在这个将要来临的乱世里想要生存下去,杀人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他一直以为这些事对他来说至少还要等上两年,没想到,刚刚来到这世上不到五天,就见到了而且是如此大的场面,近千人的屠杀,白江一时之间也无法承受。在白江大肆呕吐之后,已经是酉时了,高县尉已经把战场打扫干净,领着部队陆续回城。 原来,白江的计策其实就是在离犷平城北门百米处挖了一条长达百米,宽五米,深三米的大坑,要挖这么大的坑一般情况下是非常耗时的,然而由于这一片土的特质,非常松软,白江有动员了全镇的男丁前来相助,所以还是在匈奴人赶来之前挖好了这么一个大坑,但是光是坑却不能彻底的有效的杀伤匈奴骑兵。 白江于是命人到西北树林的深处砍伐树木,让城中的木匠将木头做成三米长直径两指一头削尖的枪,将这些枪尖头朝上遍布在坑中,既不疏松也不密集,正好可以最大的杀伤匈奴骑兵。忙完这些后,则由高县尉领六百披甲士卒影藏在树林之中,只等匈奴骑兵陷入坑中,丧失骑兵最大的优势:机动性后,看预定的信号从树林里杀出。 而城头上站着的三三两两的士兵和门口扫地的大爷也是白江事先安排好的,要的就是让匈奴骑兵放松紧惕,更加容易上当,而二百弓箭手全部影藏在女墙之下,门后测藏着数百善战之士,而信号则是有弓箭手射出的三发响箭。 此次战役,包括入侵的最高的指挥者千夫长图托儿在内很多将官直接死在陷坑之中,而被俘之人全部由高县尉亲自押解上京,通过被俘的匈奴残余,邱县令和白江知道这些人本是南匈奴中的一只,只不过由于族内竞争失败,才翻越边境前来攻击渔阳郡的。在听到只有这一批匈奴来,无论是白江还是邱县令都松了口气,毕竟区区的犷平县一千多人的守备绝不是匈奴大军的对手。 白江虽没有参与到此次战役的执行当中,但是吐得都虚脱了,并且在晚上吃饭时也没有什么胃口,而一旁的花邵辰更是不堪,虽然他一向冷静,也会些腿脚功夫,但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承受能力肯定不如两世年龄加起来超过三十岁的白江。早在那些匈奴骑兵被摔得脑浆迸裂时就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至于晚上的庆功会,邱县令也没有强留白江,说了几句嘉许的话,便让白江回去休息了,让白江躲过了一群军中大汉的“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