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船缓缓的划向荷花中心, 水波荡漾,船只流动。水面上漂浮着一只褐色大大鸭子,身后跟着几只小鸭子, 最末尾的那只还是鹅黄色的容貌。 长竿一拨, 大鸭子带着小鸭子钻下水面,一眨眼就不见踪迹了。 画面一如李清照《如梦令》中写的:“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刚才还笑笑闹闹的三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扬唇浅笑的在船上,窥探着自然界的小小一角。 为了保持船的平衡, 阮酒酒几人不能一股脑儿的,全部站在船头。 “娘娘先去。”僖嫔道。 “玛琭, 你先过去。我还从未亲手摘过莲蓬, 你摘着, 我在后头瞧着学着。”宜嫔也道。 坐了大半个时辰的船,一开始的新鲜感,逐渐退去, 乏味渐生。 阮酒酒提起裙摆, 毫不推让的, 稳稳往船头走去。 哪怕船身在人走动间摇晃了两下, 阮酒酒也丝毫没有惊慌。 芝兰跟在阮酒酒身后, 小心的护着,以防她行走间被绊住摔倒。 宜嫔和僖嫔坐在同一边,两人离得近,说起来话也方便。 “僖嫔姐姐,你看玛琭她步伐矫健的,在船上如同陆地一般安稳。若不是知道她从未出过京城, 还以为是从小生长于水乡,习惯了船只摇晃。”宜嫔笑着道。 僖嫔望着阮酒酒的背影,脸上带着笑意回道:“娘娘相貌清雅,肤白如玉,除了身形高挑些,看着也像是江南女子。不似我,肩宽骨头粗。” 僖嫔这就是自谦了,她面若芙蓉雍容富贵,露出的手腕匀润,别有妖娆丰腴之美。 宜嫔知道僖嫔心里念着阮酒酒的好,打从心底将阮酒酒捧得高高的。 “玛琭常说,女子各有各的美,如春夏秋冬,也如花草树木,没有哪个是差了哪个的。”宜嫔道。 僖嫔点头:“也只有娘娘有这般开阔公正的心性。” 阮酒酒站在船头,水面上伫立的荷花,轻轻一折,就摘到手里。 “芝兰,你在后面接着,看我今儿当个辣手摧花的采花大盗,把这片的荷花和莲蓬,全部薅秃了。”阮酒酒声音轻快道。 芝兰神情坚毅,她眼观八方,随时准备好了,如果主子稍微没站稳,她就从后面抱住主子。 “奴婢在,主子您放心的摘荷花吧。”芝兰道。 船在水面上,不是完全不动的,它随着水波,慢慢的往前一点点移动着,正好让阮酒酒能换着地方去摘花折叶。 宜嫔和僖嫔起初还能悠闲的说说笑笑,眼看着船头堆满了红的荷花,绿的荷叶、莲蓬,她们震惊的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玛琭,别摘了,也给我和僖嫔姐姐留点儿位置。再摘下去,船上的位置不够放了。”宜嫔喊道。 阮酒酒挽着袖子,手在冰凉的水里拨动着。荷叶就在面前,她玩心大起的从湖面掬起一捧水,看着水倒在荷叶上,化作一道溪流,或者点点水珠,从承重后倾斜的荷叶上流回水中。 荷叶还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水汽。 “知道了,我再摘最后一个。这个莲蓬长的高,不摘下它,回来剥了吃,我不甘心。”阮酒酒回眸一笑,声音清脆道。 僖嫔顿时临阵倒戈:“娘娘喜欢摘荷花,就多摘一会儿。嫔妾可以不摘的。嫔妾的怀里,也能抱一捧荷花,空出一点儿位置来。” 第(1/3)页